于是,就在屠哲乘坐的列维的大舰快要从易入道河转入善现苑护城河段时,这艘大舰被一列装备精良的军舰挡住了去路。
列维一看,就知道是城卫军来了。
列维脸色铁青,看着屠哲苦笑一声道:“小天子您也看到了,说起来我也是感觉到汗颜啊,本来以为是铁板一块的安全局,居然还是把消息泄露出去了。太宰的影响力,真是无孔不入啊呵呵。”
屠哲就笑眯眯地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局长大人准备怎么处置我?”
列维脸上狠戾之色一闪:“麻痹的想要带走您,也要看我们安全局高兴不高兴。大不了拼了就是。”
屠哲拍了拍列维肩膀:“我与列维兄虽然一见如故,但是列维兄也没必要为了兄弟我得罪太宰嘛是吧?”
列维大声道:“我这条命都是小天子您给的,他们这样做,岂止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没把我们自由民一脉放在眼里。小天子您看好了,这叔可忍婶不可忍,挑起自由阵营和家族阵营的对立,自由民阵营也不会顾忌太多,怕死不做自由民!”
屠哲摇摇头:“匹夫之勇不足为恃,虽然易家不过土鸡瓦狗,但是我就不信了,这些家伙会没有点什么背景,否则易家凭神马嚣张?”
列维犹豫一下,就知道屠哲是在问他易家的后台呢。但是这个事关郁单越的势力格局,有没有透露给屠哲的必要?透露了的话,算不算是郁奸?
屠哲见列维面有难色,就冷笑一声:“列维兄如果很为难,那我就下船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太宰敢把我怎么样!哼哼......”
列维被屠哲一句话就说冒了汗。麻痹的这还了得,既然都有心思拉人家做靠山了,还这样遮遮掩掩的算个什么事?
于是列维一咬牙,豁出去了,拉着屠哲的衣袖跪倒在地:“请小天子为我自由民做主!”
嗯?
有意思哈?看来这像是世外桃源般的郁单越洲也不是想象的或是看上去那么河蟹嘛。
屠哲自从建立了大同世界之后,就决定同时建立自己在诸天万界的同盟。没有众多的苦哈哈的亚非拉弟兄的支持,孤家寡人的能办成个**事?星际风云变幻,暗潮涌动,不早做打算,到时候还不是被雨打风吹去的把式?
列维激动得满脸猪肝色,大声道:“我自由民一脉,向来秉承自由、民主、平等和共同发展的意志,但是,家族势力在郁单越形成已久,掌握着绝大多数的资源,有些资源被列为大陆机密,实际上被家族势力私下瓜分,资源分配严重不公。自由民中的修炼者因为缺少资源的配给,其数量远不及家族势力的百分之十。
看上去,自由民也一样不缺衣食住行的物资,但是实际上,真正能够支持自由民发展的资源根本就没我们的份,长此以往,自由民阵营必将越来越没落,直至消失。
那时候,必将是历史车轮的大倒转,家族势力必将完全统治郁单越洲,而所谓的民主和自由将再次从郁单越的历史中被剔除,代之以独裁、封建和**。
小天子,郁单越不是家族势力的,是所有具有自由意志和民主精神的郁单越人民的。请小天子帮助我们!”
列维的一席话,说得声泪俱下,把个狗狗感动得举着小爪子高呼:“打倒独裁!打倒封建**!民主自由万岁——”
屠哲双手扶起列维,又在狗狗头上敲了一记:“偶咋就没看出来,狗亲还是个粪狗?呵呵......”
屠哲随后脸色一整,背着双手往大舰的甲板上走去,边走边说:“我倒是要看看,郁单越的军阀们有多么地嚣张!”其语气中杀伐之气毕露。
列维兴奋得握着拳头使劲空砸了一下。
狗狗则满眼小星星地追着屠哲:“流氓哥,你帅得不得鸟耶。流氓哥咱们要风风火火闯九州吗?”
屠哲头也不回地道:“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下句什么来着?”
狗狗挥着小爪子尖叫:“人若欺偶,偶必削之——”
而小苏妹纸紧跟屠哲的脚步,俩眼里雾气迷蒙,含情脉脉,心里那个甜呐,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大声宣布:这是我的男人!
此时,把整个易入道河封住了的城卫军舰队一字排开,旗舰上站立着顶盔冠甲的城卫军司令易家勤,身后阵列千百护卫,个个杀气腾腾,头顶精气狼烟大起,似乎要将列维这艘孤独的大舰震碎。
屠哲出现在甲板上,做出一副玉树临风之状,心说偶这形象怎么样?小苏妹纸看了是不是会睡不着觉?对面的城卫军看了是不是觉得气度不凡,威压天地?
要不说这人一得瑟,就会忘乎所以呢。
杀猪的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姿态,虽然赢得了狗狗和小苏妹纸满眼的小星星,也使得列维以及安全局诸人的赞赏,但是却也激起了易家勤的怒火。
麻痹的不就一个小天子吗?用得着这么得瑟吗?你有背景不假,但是你觉得我们易家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没人管的野孩子?今天不把你小子逮起来,你也不知道这郁单越大陆是谁说了算的。
于是,易家勤断喝一声:“列维,交出寻衅滋事的须弥山天子,否则天兵到处,罔不成灰!”
他倒是忘了易文生要他有礼有节有力地办好这件事。但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易家勤眼中的有礼有节有力,本来就是我易家说啥你们都得听着,不照办那就是政令不出太宰衙门,就是割据一方,必然遭受全力打压。
列维踏前一步,冷笑着看着对面旗舰上的易家勤刚要说话,却被屠哲拦住了。
屠哲云淡风轻、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袖子上根本就没有的尘土,笑眯眯地对易家勤道:“我是须弥山天子屠哲,你是谁?”
易家勤又一声断喝:“郁单越洲善现苑城城卫军司令易家勤!”
屠哲噗嗤一声笑了,直笑得腰都弯了。
易家勤怒喝一声:“所笑为何?”
屠哲揉着自己的肚子慢慢收起了笑声,叹息一声:“唉!就是一只家禽,连只野兽都算不上。
一只家禽而已,那你凭啥**成这个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