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职业性的沉稳,轻声说道:“黄杰同志,您的观察非常敏锐。确实,这场收购案背后涉及的利益纠葛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关于您的疑问,我虽不能透露全部细节,但可以尝试从一些公开信息和个人理解的角度,给您一些分析。”
“首先,奔胜集团作为跨国巨头,其战略眼光自然不会局限于眼前的利润。他们看中的,很可能是蓝翼集团在某些前沿技术领域的布局,尤其是您提到的那些深市投资的芯片研发企业。无人驾驶和无人机技术是当前科技竞争的热点,也是未来智能交通、国防安全等多个领域的关键技术。奔胜集团或许希望通过收购蓝翼,间接掌控或加速这些技术的研发与应用,从而在全球市场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至于中意集团,他们的报价确实更加慷慨,这背后可能有多重原因。一方面,中意集团可能确实看重蓝翼集团的品牌影响力和市场地位,希望通过合作实现双赢;另一方面,他们也可能在利用高价收购作为策略,试图在谈判中占据主动,或者向外界展示其雄厚的资金实力和扩张野心。
黄嘉硐点头同意张秘书的观点,然后带着疑问地补充道:“中意集团的真实目的可能也不一定是为了业务扩展”
“张秘书道:“你说说看”
“呵呵,张秘书,我就一个编外人员,看不懂乱说的别笑话我”黄嘉硐说道。
“你说,就我俩人,当闲聊”张秘书很想知道这个家伙脑袋是不是不一样。
“我觉得中意集团的意图从某种意义上是和城投的想法差不多,只是指向可能更明确一些,说不定这会成为某些东西的交换,或者说这个交换不成功,那么这次收购他们无所谓做不做,城投不一样,城投的无论如何必须要参与”
“奔胜应该也是势在必得”
“所以表面上看中意是的确更i有诚意,但是如果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能达成共识,随时可以放弃收购”
“他们似否也不在乎蓝翼究竟谁来控制!”
黄嘉硐带着疑惑地说了他的看法。
“呵呵,你小子可以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张秘书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因为中意表现的做法不是在商言商,而是表现的是一种态度和姿态”
“或者说接下来,这个姿态就是他们需要谈判的某些东西的筹码”黄嘉硐说道。
“你说说城投!”张秘书继续追问道
"至于城投集团,正如您所说,他们的加入确实为这场收购增添了ZZ色彩。城投作为ZF背景的投资平台,其参与往往带有一定的政策导向和战略意图。他们可能希望通过这次收购,促进本地经济的多元化发展,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最重要的是保证咱们蓝翼这个企业不会被带走,保证江夏市蓝翼的税收等各方面的有利条件的控制权力”
“如果可以的话,我认为书记和领导希望城投能独家吃下这块蛋糕”
张秘书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黄嘉硐,说道:“这些你没有跟人说过吧?”
“当然,我都说了我就是和你闲聊,我的话不具备任何价值”黄嘉硐说道。
“你的分析很独到,黄嘉硐,很多时候,细节中的逻辑往往能揭示出背后的真相。”张秘书赞许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你提到的城投和中意集团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奔胜集团的势在必得,确实都是这场收购案中不可忽视的要素。你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对我们团队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不过,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虽然我们现在可以做出种种推测,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取决于各方的谈判实力和战略调整。所以,我们既要保持警惕,也要灵活应对。”
“至于你提到的城投希望独家吃下蓝翼的意愿,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点。但现实往往比理想复杂,城投虽然有着政府背景,但在商业谈判中,他们同样需要面对其他企业的竞争和市场的考验。因此,我们不能盲目乐观,也不能掉以轻心。”
“好了,你先回去吧。你的这些想法很有价值,我会向上面反映的。记住,保持你的敏锐和洞察力,未来或许还有更多需要你发挥才智的地方。”
黄嘉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张秘书的肯定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张秘的认可和鼓励,我会继续努力,为咱们江夏市贡献自已的一份力量。”
说完,黄嘉硐转身离开了会议室。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他的心情异常复杂。这场收购案不仅关乎很多老百姓的血汗钱,更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他深知自已只是这场大戏中的一个小角色,但他也明白,每一个小角色都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哪怕是小兵,但是过了河有时也可以发挥将军的作用。
黄嘉硐现在还没有过河。
而前段时间文组长给他安排的任务,黄嘉硐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从这家收购方的出发点和意图去分析,他发现了这几家的真正目的,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资本扩充或者赚更多钱的目的。
奔胜的意图相对明朗很多。
只是,中意又是为什么呢?
而且最近飞镖这边派人调查的情况,中意和黄岭省的高层某位大员来往密切。
难道牟书记不知道还是说他知道了,但是已经有了对应的策略?
眼看春节就要到来,开春就是下一届的换届大选举。
说不定这次蓝翼的收购案,会跟这个选举有着密切的关系。
走走看吧,看来自已这个小角色,也虽然悠闲,但是如果要想做点事,这个角色太小还真不行啊,很多机密和重要内容达不到那个层面!
开年的的国考,黄嘉硐看来是必须要参加,而且是必须成功才行。
对于黄嘉硐来说,国考,就是去现场抄别人的案就完事了。
自已也懒得去学习。
不要觉得不要脸,自已本来也无所谓脸不脸,能坐着干嘛要站着?
能睡着干嘛要坐着?
有病吗?
又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