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现在就去海中楼吧!”
走出溪香谷,郝似云有些急不可耐,匆匆就往山下走。
郝若烟连忙拉住她,“不能急,先回谷考虑好再说。”
“哦。”
郝似云不情愿的跟在姐姐后面,一步一步的挪回谷中。
“不就是就是查个人嘛,有什么难的么?他从来不求我们什么,这次好不容易要我们帮忙,怎么也要帮他做好嘛,对不对啊,姐姐?”
谷里,郝似云瞧着姐姐,有些不解。
郝若烟眉宇间依然带着几分忧虑,“我知,当然会尽力帮他做好,但不能急,海中楼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郝似云眨了眨眼,“不就是个吃饭的酒楼么?”
“真是个傻妹妹,你想得简单,只是个吃饭的酒楼……海中楼日夜都有新鲜海兽食材,明眼人谁都知道海中楼肯定控制着一处秘境,一个普通酒楼怎么可能控制一处秘境而其他修者都不去抢,甚至连城里的三个管理宗门也不敢伸手?”
郝若烟无奈的摇了摇头,缓声道,“十五年前海中楼开张的时候,许多宗门里都调查过他们,我们宗也在其中,但查到后面都没办法继续,查不下去……”
“怎么呢?”
郝似云全不知道有这样的情况,顿时生出许多好奇。
“派去查海中楼的修者,第二天都会出现在各自宗门的门前,神色木然,好像白痴一样,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恢复后他们也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原来他们都被抹去了一部分神魂,但其他神魂却毫无损伤,没有一点影响。这种神奇手段,只怕连元婴境修士也做不出来。”
提及往事,郝若烟还有一些惶恐,十五年前,筑基境的她也差点被派去调查海中楼,险些也会遭受这样诡异的事情。
“啊,这么奇怪?”
郝似云顿了一下,只眼中没有惶恐,反而微微闪光,似乎有几分古怪的期待。
“你还真想去试试啊?绝对不行!”
郝若烟见到妹妹的神情,连忙呵斥了两句,又继续说道,“你知道么,在那些修者身上,都写着‘梓潼’两个古字,这下宗门全都清楚了,再也不会对海中楼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呀!梓潼,是梓潼赵家么?”
郝似云惊呼了一声,“我听师尊说过,那是一个隐世的世家,位于东胜州中部的梓潼山,虽然很少出世,但他们的势力不下于某些大宗门呢。”
郝若烟点了点头,“对,我们流霞宗惹不起世家。”
修仙世界里,有一些赫赫有名的世家,他们历史悠久,势力虽然比不上大宗门,但任何修者都不敢小看他们,哪怕是立于顶峰的六大宗门。
世家大多都是古之大能的子嗣开创,从古时延绵,流传至今。
相比修仙界里的大多数修者,世家子弟有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比如先祖留下的福地洞天、秘境、血脉、传承下来的法宝法诀等等,凭借这些余荫,他们即使不加入任何宗门,也拥有极强大的资源,足够屹立在修仙界,而且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
世家一般不会主动进入修仙界,也不和外界修者交往,一向隐世无争,极少出世,但如果真的有谁去触怒了他们,为了捍卫祖辈的荣耀,他们爆发出来的能量恐怖得可怕,绝对不是流霞宗这样的宗门能抵挡的。
如果说大宗门是明面上的一座大山,气势全都展现在外,望而生畏,那么世家便是一座海中的冰山,能看到的只有一点点山头,但深藏在下面的底蕴庞大到难以想象,不会比宗门差很多。
看到“梓潼”两字,玲玉城的宗门立刻明白,这家海中楼是赵家的产业,碰不得。
想想便能知道,多半是某个天赋不太好的赵家子弟,不愿意隐世修仙,便出世开酒楼享受荣华,这种事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既然来了玲玉城,就由他去,不能去主动招惹。
“那不是没有办法了?”
郝似云有许多沮丧,万没想到海中楼居然和世家扯上了关系,那似乎是没办法伸手了,调查都很难做到。
“也不一定。”
郝若烟眼神凝然,“据说世家子弟一旦出世后,便不能再完全依赖世家,否则就会被家老看不起,甚至逐出世家,除了生命安危等大事,其余事情都要靠自己了,要不然海中楼也不会打造自己的势力,努力招揽供奉。但海中楼的楼主已经有几年都没有出现了,大事也不出头,全由副楼主主事,我想他多半不会在楼里,这就有了缝隙可以利用。而且舒师要查的只是一个供奉,那供奉不可能是世家的人,和世家只有雇佣关系,应该能找到一些办法。”
“姐姐,那该怎么做呢?偷偷把那洛明抓来么?”
“乱说,这种事怎么做得?先试着和其他供奉搭上关系,通过其他人去查。这件事我会去做,你不用管。”
郝若烟显出几分严厉,认真的看着妹妹,生怕她搅出什么事来。
“知道了,姐姐。”
郝似云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郝若烟看了她一眼,皱眉道,“认真点回答,”想了想,还有些不放心,补充道,“这些日子,你不许出宗门。”
“哦……”
看到姐姐的严肃脸,郝似云乖乖的点头。
看着郝似云,郝若烟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你想要做好,我何尝不是一样呢。”
两女为了周舒的请求,努力想办法不提。
而此时玲玉城里的不少势力,还在追查极品法宝的事,围绕着不知在何处的法宝,明争不至于,但暗斗时有发生。往日平静的玲玉城,开始有修者突然死去,还有好几位炼器师莫名其妙的失踪,其中还有三大宗门的炼器师,一时人心惶惶,许多器师都不敢出门。
面对渐渐混乱的局势,几个管理宗门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只要明面上没有闹出事情,下面的暗斗他们并不主动制止,这不禁让人想到,这些事,或许他们也有参与。
东海废人的小屋,一直保持着安静,周围总有人窥探,但从不敢真的走进去。辛老曾是海中楼的供奉,海中楼挂在赵家名下,世家威名赫赫,没人敢真的下手。
但极品动人心,总会有人搏命的。
深夜,两个人影倏然出现在屋内,没人看到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辛大供奉,别来无恙否?”
“是你,你边上的是谁?你们不在海中楼做事,来这里做什么?”
“这位是新来的供奉,想来辛老是不认识的,我也不介绍了。说起来有不少人都在找我,托我向辛老打听一点事情……”
“走!跟你们老夫没什么可说的。”
“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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