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地过着,司徒南感觉自己以前的人生中从未有过一天像现在这样闲适。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但他懒得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小柔蹲着小溪旁浣衣,发丝垂到脸颊旁,司徒南闲来无事,也蹲着一旁,见此情形便伸出手去,轻轻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
女孩的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却没有闪躲。
司徒南瞧着有趣,猛然把脸凑近,小柔惊叫一声,赶忙挪到一旁,洗好的衣服差点都被碰到了水里。
她气鼓鼓地瞪着司徒南,得到的却是不痛不痒的道歉,还有对方毫无“悔改”之意的微笑,小姑娘好半晌才开口道:“你…你干嘛…”
“不干嘛啊,就是看看你。”,司徒南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往后推了两步,努了努嘴,示意她继续干自己的事。
“你不许再突然吓我了!”,小柔故作凶狠地呲了呲牙。
“好。”
司徒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烤只她最喜欢的小兔子吃。
……
记忆恢复得越来越多,他的修为也在不断解封。
司徒南用木头做了一盘斗旗,教小柔下棋。
这是她以前没见过的新奇玩法,小柔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诶呦,你这个位置……吃!”,司徒南笑嘻嘻地干掉小柔的最后一颗棋子。
女孩委屈巴巴地拨弄了一下棋盘,没有说话。
“今天又输二十次了,做好受惩罚的准备了没?”,司徒南的表情相当愉悦。
“你说吧。”,软糯糯的声音终于响起。
司徒南满意地点了点头,摸索着下巴,好一会才开口道:“这样吧,你去给我掏个鸟蛋下来,不吃,我自己放回去。”
小柔听到掏鸟蛋,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善良,就被熟知套路的司徒南堵了回去,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疑惑地问道:“确定不吃?那你让我把它搞下来干什么呢?”
“哎呀,我这不就是走走形式嘛,我哪能为难你啊。”,司徒南乐呵呵地解释道。
小柔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刚站到树下,突然想起来什么,低头看了眼新换上的裙子,又抬头看看高大的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行!”,她的脸有些粉红。
司徒南挑了挑眉,莫名地笑:“愿赌服输哦~”
“不行!你换一个!你别…别耍流氓”,小柔远离了大树,望向他,眼中满是警惕。
司徒南也站起身来,慢慢靠近她。他进一步,她退一步。
突然,小柔感觉身后一凉,她已经靠到墙壁了。
司徒南颀长的身子把她限制在墙边,动弹不得。
小姑娘两只手虚撑着他的胸膛,小脸红彤彤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什么耍流氓?”,小柔感受着男人的鼻息扑在她的额上。一时之间心中涌现出一股独特而前所未有的感觉,刚欲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猛然发现两人的暧昧气氛。反应过来的小姑娘奋力地推开了司徒南。
小柔的胸脯一阵起伏,低头盯了半晌脚尖,期期艾艾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一会,她察觉到了司徒南的沉默,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却见到他此刻的脸上的神色是一种未曾见过的冷峻。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司徒南,小柔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她有些摸不清头脑,只能鼓起勇气缓步靠前,轻轻拽了一下司徒南的衣角,“你是生气了吗?我……嗯……”
司徒南扯了扯嘴角,轻轻抚上了小姑娘的头颅,温和地笑道:
“先回房吧,有客人要来。”
“什么客人?”,小柔疑惑地问道,觉得他在敷衍自己,语气中有些不开心。
“听话。”
村里已经初显乱象。
小柔听出了司徒南语气中的坚决,迟疑着慢慢挪向房门。
多而不乱的脚步声已经近在耳边,小姑娘的脚步顿住。
这下她才意识到司徒南不是闹脾气,或是开玩笑。她张口欲眼,但话还未说出口,便感受到一股沛然大力环绕住自己。
下一秒,小柔便眼前一花,已经来到了熟悉的房内,不待其有任何动作,房门瞬间紧闭。
女孩有些腿软地来到门口,试图开门,往日轻松开闭的房门,如今却无法撼动分毫。
待房门再次被打开,院中已经空无一人。
斗棋下压着一张纸,上书:
“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