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串,支线内容。
待司徒南醒转过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继而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难以发力,无法动弹。
他缓缓的睁开眼,黑暗逐渐被感觉有些刺眼的光明所代替,待视野完全清晰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全身被绷带裹的严严实实的。
这是什么治疗法吗……司徒南扯了扯嘴角,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一身修为竟然难以发挥分毫。
“算了,好歹安全了。”,说完这话男人自己都愣住了,他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似乎忘记了什么,司徒南皱紧眉毛。
“吱呀。”,门开了。
刚刚面前适应昏暗环境的双眼不由得眯了一下,司徒南就是在这时听到了苏醒后的第一道声音。
“呀!你醒啦?”
司徒南定了定神,对眼前的人稍作打量。
衣着朴素,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真实年龄待定。一个很娇俏的姑娘,手上提着篮子,似乎是刚刚洗完菜回来?房屋有些简陋,适才也没有听到什么其他声音……
想到这里,男人又皱起了眉毛,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那姑娘见司徒南不说话,认真望了他两秒,眼神中的疑惑化作了同情。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你不要急啊……我现在就去找周爷爷给你看看!”,姑娘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司徒南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马上开口道:“姑娘等下,可否先替在下解开这一身……不必劳烦他人。”
“诶?你不是哑巴啊?”,女孩又回过神来,眼睛亮晶晶的,“不行,你之前伤的那么重,哪能轻易下床。”
“你等等,我去把周爷爷叫来,他是一个很好的大夫!”,说罢,小姑娘拔腿就跑,丝毫没给司徒南再次开口的机会。
司徒南见状只得哑然等待,跟个二傻子一样呆呆的放空思绪。
那个所谓的周爷爷很快就被陌生女孩带来了,这个面容慈祥的老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司徒南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半晌后才开口道:“小伙子恢复得很好,如今已经基本无碍了。”
终于,司徒南重获“自由”,慢慢熟悉着身体,老头子临走前突然停步在门前,若有所指地说了句:“小柔啊,大壮他们几个已经打猎回来了,都是邻里,需要帮忙喊一声就成,不对,恐怕不用你喊他们也会主动来。”
这是在提醒我下手要隐蔽吗?司徒南不觉莞尔,真是民风淳朴的地方。
姑娘叫小柔,全名是苏柔,但她貌似不喜欢别人叫她全名。当苏柔问及司徒南其重伤的原因时,司徒南的脑海陷入了一片空白,恍然见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大半的记忆。
小姑娘同情地说道:“你先在我这住下吧,正好有空房,我待会再去问问周爷爷,看有没有办法帮你恢复一下。”
“难怪醒过来的时候呆呆的,原来是磕坏了脑袋。真是可怜~”
……
司徒南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在小柔家住下了,这个演变过程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感觉这么孤男寡女住一起,好像是有点不合适的,但大脑又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的嘴巴开口拒绝。
家中只有两人,似乎没有她父母的痕迹。
对于这一点,司徒南有所疑惑,但也没开口问,直觉告诉他,他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有村民提出让司徒南去其他人家暂住,但都被小柔一一拒绝了。一点戒心都没有。司徒南只能庆幸自己是个好人。
除此之外,他还有个很直观的感受……这个小姑娘在村里的人气不是一般的高啊。
司徒南有点牙疼,这几天,每日都有一堆村民有意无意地路过或拜访她家。他还听到有人反复嘱咐小柔,什么晚上要锁好门,有问题一定要说出来云云。还有那些个年轻人,眼神太不对了。
司徒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下来,失去太多记忆的他只觉得村子外的生活会很累。
第四日上午,司徒南放下刚刚砍来的柴,盯着小柔洗菜的身影,思索片刻后,还是发声道:
“小柔啊?”
“嗯?”,女孩没有转头,只是闷声应了一下。
“前些日子,为啥不让我去其他村里人家住?”
这下小姑娘把头扭过来了,神色很是认真,她说道:“那些开口的伯伯婶婶们,家里的情况都不是很好,在我们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想要供孩子去武堂,去学堂,本来压力就很大啦,能少些负担就少些负担吧!”
司徒南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我在这呆着,你就没有什么负担吗?”
“一开始有心理负担算吗?我之前一直怕你图谋不轨呢。”,小柔眉眼弯弯,挥舞了一下小拳头,嗯,手里还攥着刚洗好的菜。
“我家没什么开销,人家还能去城里卖女红,能卖很多很多钱咧!在村里算是过得不错的啦!”
似乎是被这个女孩纯粹的笑容打动了,司徒南也笑了起来,他说:“很合理。”
“而且吧,毕竟你是我捡回来的,就像收留狗狗一样,怎么能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捡回来后怕被咬就去麻烦别人呢?”
“………很合理。”
……
当天下午,司徒南就随着村里的猎人们前往了大山深处。
当然了,这个“大山深处”是相对于这个小村庄而言的。
临行前,小柔拽着他的衣角絮絮叨叨了半天,什么“多听黄叔的”,“跟着赵伯走”,“别掉队噢”,然后站回人群中用那双大眼睛盯着他。
司徒南恍惚间觉得这种场景很温馨,他好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
依这几天的见闻,或许小柔也是第一次有机会送走自己的“亲人”?
司徒南无声地笑了一下。
这种感觉,他从未感受过。
尽管司徒南失去了大半记忆,但他无比确信这一点。
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一定要提携一下这个善良而真诚的小姑娘。这是司徒南心底莫名出现的声音,一种很自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