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魔元星 第二十二章 突破失败

林深与陈文一起送走李甫后,二人一起回了长老浮空岛。

进了提前准备出的空院子,三长老随口说了句“调整下状态”,转身就打算去后面寻找布阵材料。

他虽然不是什么杰出的阵师,但布置个简单的辅助阵法,帮一个修为远不如自己的后辈修炼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地的林深纠结不过片刻,便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去的陈文:“三长老,等一下!”

“怎么了?”,陈文回过身来,疑惑地挑了挑眉。

“弟子在先前行动中,发现了这个东西,冥冥中感觉炼化它会对我现在的状况有益。”,林深翻手间取出那个檀木盒子,轻轻将其打开。

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神秘树果安静的躺在盒中。

陈文神色诧异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探出手将其拿到手中,刺入神识,打算探查一二。

那一瞬间,强烈的刺痛涌入他的脑海,就像突兀间被人用锐器刺入脑袋用力搅动一般。

三长老的口中传出哀嚎,林深见状大惊,脑子转的不慢,连忙将神秘树果收好,放入储物空间。

一番手忙脚乱,过了许久,陈文才缓过神来。

三长老依靠在桌旁,原本精神矍铄的样子眼下竟有些许呆滞了。

这让林深感到非常愧疚。

“三长老,可好些了?”,林深轻声问道。

陈文喘了口气,“你这是……从洗魔池……天血树里得来的?”

“正是。”,林深乖巧地点了点头,经过安雅与李甫的讲解,他早就知道了什么是洗魔池,什么是天血树。

“也不提醒我,刚刚……老夫差点交代在这了。”,三长老愣了半晌,缓缓说道。

林深这下更愧疚了。

“你……能自由进出洗魔池,不受影响?”

“嗯。”

见着林深点头,三长老沉默片刻,“记住,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林深再次点头。

“还有谁知道吗?”

“李伯和安长老,他们一开始也是这么嘱咐我的。”

陈文叹了口气:“帮你把元魂的事解决后,我会去见见安雅,你安心修行即可。”

“谢谢三长老,那这树果……”,林深的话语间充满了迟疑。

“这东西我也不甚了解,似乎没人从洗魔池里拿出过这种东西,以它的来历……你最好不要轻易尝试炼化,先放放吧。”

“好。”

“让老夫歇息一会,待我状态平稳后,助你突破。”

林深对此自是没有二话,应了下来。

……

林深闭目盘膝而坐,不断调整着气息。

“开始吧。”

听到三长老的轻语,他吞入口中含着的丹药,再仰面将身前的小瓷瓶中的药液饮下。

周遭的小型阵法在陈文的催动下,为林深源源不断地补给着灵气,阵内三个香炉焚出的袅袅青烟扭曲着环绕林深。

一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

“嘭”的一声,灵阵中突然产生爆炸声。

三长老陡然站起,一个拂袖间压下暴动,掠起口鼻溢血的林深飞到一旁,往他嘴里塞入一枚丹药,右手贴在他腹部,助其炼化。

此刻的林深双眼没有一丝白色,口鼻中淌出的鲜血也带着些许暗色调。

“元魂。”,陈文语气凝重,衣袖狂舞,探入灵力替林深一遍又一遍地捋顺体内暴走的力量,察觉到源头是紫府中半成型的元魂。

突然,他扒开林深胸前的衣物,发现他的胸膛竟然隐隐冒出红光。

……

一转眼太阳已过中天,林深在床上慢悠悠地醒来。

一旁打坐的三长老瞬间睁开眼,起身靠近床沿。

“五长老替你看过了,问题不大。”,见林深点头,他犹豫片刻还是继续说道,“你的元魂……不对劲,似乎还会影响心脏,必须要想办法解决它。”

“我与副宗和五长老研究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头绪。先前是我误判了。”

“没事的三长老,还好,明天不又活蹦乱跳的了么。”

两人一阵沉默。

元魂的问题,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麻烦。

如果不能解决它,那意味着林深的修行之路,即便不会直接断开,也将变得无比险阻。

“三长老,您老那么忙,不用一直在这浪费时间的,我自己在这待会吧,没事的。”,林深笑道。

是否要去试试求助安雅?林深心中不确定的想到。

“三长老,安雅长老前来拜访!”,门外有道年轻的声音传来。

说曹操曹操到。

很快,一身素衣的安雅在弟子的引领下,迈入了林深休息的房间。

两位长老寒暄几句后,安雅直入主题:

“林深的情况,您有办法吗?”

“没有头绪。”,三长老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不如让我试试?”,安雅看到陈文兴致缺缺的样子,丹唇轻启,“或许……妙源祖师有什么办法呢?”

三长老一愣,突然反应过来,然后看向林深。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林深谨慎地问道。

“你救了我唯一认的妹妹。”,安雅随意地说道,“况且,我也不一定能真正帮到你。”

事已至此,林深也没再想什么有的没的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林深来到安雅居住的浮空岛下。

雪白大鹤翩翩而来,带起一阵风。

白鹤落下,挺立在林深面前不远处。

鹤背上,两个美丽女子一身素衣。

站位靠后那个年纪小些的女孩兴奋地招手道:“林师兄!林师兄!”,另一个女子也点头微笑。

来者赫然是安雅与慕容雪。

林深一跃而起,稳稳落在鹤背。

白鹤振翅腾飞,一鹤载三人,并不拥挤。

林深不解为什么把慕容雪带上。

“到了你就知道了。”,安雅笑道。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都上贼船了,真要噶腰子他也反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