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一个独家猛料,江孝激动亢奋,打鸡血似地一路飞奔到别墅一楼的健身房找弟弟,准备跟弟弟大啖特啖,憋着不说会让他原地爆炸!
健身房中,江彦打赤膊抓着引体向上机一上一下地锻炼,汗水顺着背肌、胸肌、腹肌流淌,每一块凹凸有致的肌肉都在灯光下闪烁,惹眼至极。
这要是让他在基佬酒吧的舞台上做引体向上,绝对会引爆全场,引得群鸭争鸣。
“Jason!”
江彦吊在机器上回头看一眼叫自己的哥哥,当他这个人没有出现,继续做自己的引体向上。
“Jason!Jason!Jason!”
江孝飞奔到正在锻炼的弟弟身边,一叠声地叫唤,一个江孝等于五百只鸭子实锤。
“说。”
面对哥哥的嘎嘎嘎,江彦永远淡定如山。
“刚才我去先生房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和段小姐睡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自己的独家猛料变成普通新闻,充满气的江孝瞬间泄气,塌下双肩,眼中燃烧的熊熊八卦火焰也熄灭了。
江彦“嗯?”一声,跳下机器,拿起毛巾擦汗:“我开玩笑的,他们真睡在一起?”
通常人们会拿那种自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来开玩笑,现在这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
世界上果然只有“一天变成25小时”这件事不可能发生,其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哼,当然。”得知弟弟刚才只是开玩笑,江孝又神气回来,骄傲地翘起鼻子,接着兴奋地说,“我看到先生这样抱着Arlene。”
抱住弟弟流着汗、热气腾腾、男人味冲鼻的健美身躯,把脸埋在弟弟结实的胸肌上。
江彦健身本来就热,被哥哥一抱更是感到一阵燥热,把哥哥的脸从自己胸肌上推开,再把哥哥整个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看老板打从一开始就对这个中学师妹挺有好感的,料到他们迟早会睡到一起。”
特别是当老板得知中学师妹不仅勤奋努力、学业优秀,还在他曾经倾注心血的白月光击剑社团待过三年。
那种共鸣和认同感,让他对中学师妹的好感更是倍增。
“我只是想不到老板会这么没有耐心,这么早对中学师妹下手。”
“先生应该没对Arlene下手,我看到Arlene身上穿着睡衣呢。”
“倒也是。”江彦一脸无所谓,“老板生着病,连食欲都不大,性.欲只会更小。生病以来,清心寡欲如一个和尚。”
“先生以前不生病的时候,也是清心寡欲如一个和尚。想不到眼睛失明后,反而有破戒的迹象。”
这叫什么,病树前头万木春?
江彦不跟哥哥掰扯什么和尚不和尚的,提醒他:“今早的事你就当没看到,不要为了逞口舌之快,拿老板和段小姐床上的事去明里暗里打趣他,小心他真的炒你鱿鱼。上午晚点再去他房间做事。”
“知——道——了——啦——”
江孝拉长声调,不甘不愿地答应,身为哥哥的威严有,但不多。
弟弟说的道理他何尝不懂?只是老被弟弟反向血脉压制、教做人,身为哥哥的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儿——牛津高材生了不起啊!
江彦吊回到机器上做引体向上。
江孝呸一声:“肌肉男。”
江彦反击之:“细狗。”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
沙谨衍一向睡眠浅,江孝走进卧房时他的眼睑就轻微动了一下,保持与怀中女人的亲密姿势将醒未醒,江孝前脚离开卧房,他后脚就睁开了眼——在怀中女人的胸器上睁开了眼。
可能是换了“枕头”的缘故,这一夜的睡眠质量太好,让刚睡醒的他脑子云山雾罩,保持“环抱女人,脸埋胸器”的睡姿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他难以理解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女人的怀抱中醒来?
下一秒便恍然大悟——这个女人是段师妹!
和她午夜夜聊的记忆也在脑中缓冲完毕。
自己的口鼻与女人馨香四溢、绵软Q弹的乳肌之间,只隔着一层又薄又滑的高级桑蚕丝睡裙,让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女人的体温。
要不是当前的情况有点尴尬和棘手,他真想持续耽溺在这份温暖之中。
沙谨衍最后深呼吸一口她的女人香,动作小心地让自己的脸离开她的胸器,扭头看一眼身后床铺——空出半张床的空间。
意味着昨晚他们两个中,是自己先耐不住寂寞、扑向她的怀抱,而不是崇拜自己的她先耐不住寂寞、扑向自己的怀抱!
沙谨衍心情复杂,甚至生起自己的气。
口口声声说要和她保持距离,结果她堪堪在别墅过第一晚,自己和她的距离就近到她的胸器上去了!
幸亏“和她保持距离”这个flag他只立在心里,没对谁说过,不然这张脸早晚被自己打肿。
趁她没醒,沙谨衍动作小心地从她的怀抱中抽身,悄悄挪回到床的另一边,恢复与她的“楚河汉界”。
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与段嘉玲的“楚河汉界”只不过是表面距离,他们之间真正的界限已经模糊。
摸摸下面,检查小裤裤还在否。
腿心的山包因为晨间反应和她的缘故,变大了许多,所幸小裤裤还好好地穿着。
他吁一口气,看来自己昨夜只是单纯抱着她睡觉,没干出和她之间的距离变成负距离的糊涂事。
话说回来,自己昨晚真是脑抽了,竟然敢和一个香喷喷的娇软女人盖一张棉被睡觉,是对身上这把歇菜的“利刃”太没自信,还是对自己的自控力太自信?
沙谨衍抬手盖住眼睛,满脑子都在斤斤计较一个问题——凭什么昨晚是我先扑向她而不是她先扑向我!
睡在一张床上,不是你扑我,就是我扑你,不用这么斤斤计较,下次再一起睡觉,叫段师妹扑回你一次。
说到段师妹,还没睡醒吗她?
段嘉玲的眼球在眼睑下颤动,说明她此刻正处在梦境中——梦到自己变成一块漂浮在油锅中、浑身裹满金灿灿面包糠的猪排。
烈火烹油,段猪排在滚烫的热油中扭来扭去、大喊大叫:“好热啊,好热啊,不要炸我,谁来救救我!”
一只巨手拿着火筷伸进油锅夹住段猪排,翻个面,等它炸一会儿,再翻个面……
“喔呜!”
在床上连翻两个身的女人,华丽丽地掉到床下——她睡醒了。
沙谨衍听到“砰”的一声,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哄而散,忙从眼睛上拿开走,手臂撑着床铺欠起身,头往她那边伸过去:“你摔下去了吗?摔疼了吗?”想起她后脑勺的伤,急切地问,“你后脑勺有没有再磕到?!”
“我脸着地,后脑勺没事。”段嘉玲从地板上坐起,揉揉被摔疼的琼鼻,浓浓的尾音中夹带刚睡醒的娇憨与柔媚,“我昨晚不是说等你睡着就回房睡么,怎么睡在你这了?”
“因为你没等到我睡着,自己先睡着了,我又没办法抱你回房,只能让你跟我一起睡。”
把自己说得很委屈似的,又暗含几分窃喜,言外之意:我昨晚是“被迫”和你同床共枕的。
“我昨晚跟你……一起睡……”段嘉玲脑子卡壳一下便焦急地问,“那你有没有事?!”
刚才掉下床的那一下真把她给摔傻了,后知后觉昨晚她留宿这里,他们肯定会同床共枕,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有没有欺负他?
“你这叫什么问题,你应该检查自己有没有事。我一个成熟的大男人,只是眼睛瞎了,就被你这么瞧不起?”
“你说的也对。”
段嘉玲低头检查一下自己,睡裙好端端地穿在身上,拉开睡裙的荷叶边领口往里看,一身冰肌雪肤,没有一丝可疑痕迹。
“我检查过了,我没事。”
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检查了,把他当强.奸嫌疑犯么!
沙谨衍好一阵气结。
他似乎忘记,自己刚才也一样担心会在睡梦中糊里糊涂地和她变成负距离。
段嘉玲从地上站起,穿上棉拖:“师兄,不是,Vincent,那我就先回房了哈,回见。”
一步一步往后退,眼睛在他光裸的身上乱爬。
在退出他的卧房之前,尽量多看几眼他的裸体,给眼睛做个晨间高级SPA。
昨晚房间没开灯,他的裸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此刻虽说天色不是很亮,但凭借她两只没有近视的眼睛,男人在自然光中薄厚适中的肌肉轮廓,包括他左胸乳晕上长着一颗芝麻大的黑痣,她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颗黑痣可真性感。
段嘉玲感到口有点干,咽口口水。
当走不走,必受其乱。
她毅然转身打开房门,飞窜出去。
“对了,你的大衣有没有穿?”
“已经走了吗?”
沙谨衍不满她一睡醒就着急离开自己,懊恼地倒回床上抱住棉被,深呼吸她残留在上面的体香。
“跑那么快干吗,赶早去投胎啊!”
“我是瞎子,又不会把清醒的你怎么样!”
段嘉玲应该是怕清醒的自己会把你怎么样。
她像个刚偷完情、怕被人看到的隔壁老王,一路飞奔回房间,飞扑到大床上,抱住棉被使劲捶打:
“段嘉玲,你这个禽兽!禽兽!禽兽!”
“沙师兄会不会误会我昨晚是故意睡着,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留在他房间过夜?”
“啊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睡那么死,早点醒过来就能看到沙师兄睡觉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错过一个亿!”
“沙师兄那颗黑痣好性感啊啊啊啊啊啊。”
自我批评的时候请不要离题啊亲。
上午八点过后,段嘉玲站在卫生间中歪着头吹头发,这时听见外面响起敲门声。
她放下吹风机,披散着半干不湿的长发走出卫生间。
“谁啊?”
“Arlene,是我。”
是江孝,不是沙谨衍,段嘉玲便不修边幅地走去开门,笑着问候:“Jimmy,早安。”
“Arlene,早安。”江孝脸上的笑容有点暧昧,拿下披在手臂上的针织大衣递给她,“先生叫我拿来还给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昨晚的“恶行”终究是暴露了,而且还是“自爆”。
段嘉玲低下头遮掩自己心虚又羞赧的面眸,接过被自己遗忘在沙谨衍房中的大衣,声如蚊蝇:“谢谢。”
江孝笑笑地眯起眼:“先生还叫我请你下去吃早餐。”
段嘉玲依然低着头,声如蚊蝇:“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得亏江孝没把清晨自己看到的香艳一幕转述给她听,否则知道真相的她羞也能羞死。
以后只要一看到自己的咪咪,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哪个男人曾经拿它们当过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