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松了一口气:“晚夏姐,从今以后,铜矿应该安全了。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在附近传开,以后别说想来捣乱,就是那些总来罚款的,恐怕也要收敛收敛了。他们肯定也知道,把人逼急眼了,小命就危险。”
汪晚夏点了点头,苦笑着道:“好是好,不过,我们铜矿的形象,从此以后就好像一个恶人一样!”
“你不恶一点儿,你怎么立足!除了实力,难道丛林里还讲究别的吗?”
正在这时,汪晚夏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打来电话的竟然是当地的警长。
汪晚夏皱了皱眉头,小声的说道:“是不是刚才的事儿有人报警?”
“没事,”张凡轻松的指着大楼前的录像说,“刚才的一切,都已经有录像证明,他们把我们的安保部给砸了,我们打伤他们几个人,肯定属于自卫,不怕。”
“这……这就看人家怎么想了。”
张凡相当自信:“咱们铜矿是当地的纳税大户,怎么想,你不明白吗?”
汪晚夏这才略略的有点儿放心,接通电话。
“喂,警长你好,我是铜矿汪晚夏,有什么事呀?”
“出了大案子了。”
“啊?什么案子?和我们铜矿的人有关吗?”
“没有关系,我能给你打电话吗?你们铜矿的秦小伟,是不是你们铜矿的安保部长?”
“是的。”汪晚夏一听说是秦小伟,松了一口气,“他是我们铜矿的安保部长,不过我们已经把他开除了,他从昨天开始,跟我们铜矿没关系。”
“你们铜矿昨天发生的事我当然清楚,当时我也在现场,奇怪的是,当时把安保部所有的人都带到了警察局,唯独缺少了一个秦小伟,这是怎么回事儿?请你把这件事情给讲清楚!”
“秦小伟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他做下了天大的案子。”
“案子?”
“昨天晚上,市里一户人家有三口人被杀死,案犯秦小伟在现场自杀身亡。”
“啊?”汪晚夏失口叫了起来,“这,这,他杀人了?早知道这样……”
汪晚夏刚刚说到这里,张凡右手在她的腰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汪晚夏马上警惕的闭上了嘴,想一想,继续说道:“早知道他会去杀人,当时就不该听信他的鬼话,同意他回家见见生病的父母。”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你马上到警察局来配合调查。”
汪晚夏放下手机,呆呆的立在那里!
双眼发直,口中喃喃的道:
“这个秦小伟,这个其小伟,怎么敢杀人呢?一下就搞死三个!这可是惊动全国的大案了!”
张凡却摇了摇头:“依我看,这个案子未必能引起轰动。有关部门在报道上肯定有所节制。”
“为什么?”
“因为这个案子比较敏感,秦小伟杀的三个人,应该说是早就该死了。他现在跟仇人同归于尽,也算报了血海深仇,双方在黄泉之下扯平了。”
汪晚夏越听越糊涂,一边坐到车上,一边追问道:“你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东西!能不能捞干的说点儿!”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起来。
张凡微微的一笑,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山区风景:“这一家三口人,毁掉了秦小伟的一生。”
“啊?”
“你难道知道内情?”
“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放小伟离开铜矿的原因。”
“啊?”
“我早就料到,秦小伟会有所行动。因为他明明知道自己在铜矿上作恶多端,手下的安保队完全可以定性为黑社会性质组织,他就是不判死刑,也别想从牢里出来了。所以他在进警察局之前,肯定要先把自己这件大事给办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难道是夺妻之恨?”
“有个人,顶替秦小伟上了大学,而且秦小伟却因此成了无业游民。那个人毕业以后找到了一只极好的金饭碗,活的洋洋洒洒,洋洋得意,而且最近还提职了,可以说是前程似锦。他的成功人生,完全是建立在秦小伟失败人生的基础之上。”
“噢……这样啊!”
汪晚夏若有所悟,专心开车,不再问什么。
汽车快到警察局时,汪晚夏小声问道:
“那你故意放走秦小伟,实质上,算不算助人杀人?”
“弄弄弄!这个在法理上根本就不成立。我只是在心里希望他杀掉该死的人,注意,是‘希望’,而不是‘帮助’,你总不能说我‘思想犯罪’吧?”
“也是。”汪晚夏一边把车停在警察局门口,一边道,“你和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你跟秦小传父母关系不错,允许他在被捕之前回家见父母而己,其它,我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
《乡村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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