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感到一股强大的迫力从才哥身上发出。
这是强悍战斗力的内劲!
这种内劲,绝对是武林绝学者才会有的。
从才哥眼里透出来的凛然,说明他是手上有人案的杀手。
只有杀过人的,眼睛里才会有这种杀气。
这点,张凡屡见不爽。
“想打一仗?”张凡温和地微笑。
“言重了。我从不跟别人打仗。”
“此话怎讲?”
“因为在仗开打之前,对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你,也一样。”才哥冷冷地道。
“噢,你意思是说,我没有还手之力?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高手?”
“牛皮不是吹的,某山不是堆的,葫芦不是勒的,高手不是嘴里就能证明,是用对方的血来证明的。”才哥死死盯着张凡,像是盯住一只被擒的猎物。不过,他的眼神里微微地出现一丝虚弱,因为他已经发现,张凡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这使得才哥心中不免有些嘀咕:难道,眼前这小子也是高人?
不过,是高人是低手,今晚非打不可了。
自己的表弟被人打了,自己如果不出手的话,以后在Q市威信就全没了。
再说,以我的天蝉内劲功,距离又这么近,可以选取对方两只招子,先把对方视觉删除,然后再剔除生殖功能……这两招下来,对方应该已经失去战斗力,以后就是怎么虐怎么有理,随心所欲了。
想到这,才哥右掌一抖,食指与中指叉开,带着一股风,以迅雷不及掩眼之势,向张凡双目刺来。
其速度极快。
快到了张凡感觉屁都不是的程度!
这特么也叫功夫?
对于跟这样的“高手”交手,张凡感到相当不耐烦,有一种受侮辱的感觉。
在对方甫一出手之际,张凡已经判断出来对方的实力了!
速度、力道、准确性,都属于中下乘,要是打分的话,应该在六十分及格线以上。
这小子虽然摆出了天蝉派的起势架子,动作从外观上看很地道,但细微之处不免有些“浮”。
速度,主要是速度上不来。以这种攻击速度,对付武林高手恐怕难以奏效,在张凡面前,更是可笑。
张凡抬手一接。
对方的食指中指在空中被抓住。
紧紧地握在小妙手中。
才哥眼睛一眯,巨痛从手上传来,同时,胳膊失去知觉。
张凡着手之际,内劲已然打断对方经脉,对方整个右臂“短路”了。不过,筋骨未断。
小妙手轻轻向下一压,才哥的身体也跟着向下,脸上涨红涨红。
张凡保持姿式不动,才哥也动不了。
现在,只要张凡轻轻一扭,才哥的二根指头必然脱离手掌!
“好好喝酒不行吗?净整些没用的!”顾少突然抬起头,看了张凡一眼,脸色十分不耐烦地道。
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才哥。
张凡见顾少说话,便微微一笑,不知顾少葫芦里是什么药,小妙手便没有用力,只是在空中将对方手掌固定住。
才哥被张凡以“行云凝川”之势定住右臂,不但右臂无知觉,全身也是顿时无力,只觉得一道内气自掌中传来,自身的内气一瞬间不知到哪里去了。
草,这不是古元荡气术吗?
古元派的绝技。
当年古元派掌门人如云道长就是以这一招废掉了天蝉掌门人蝉蜕长老九十年的天蝉功,使蝉蜕由一代武林大师变为一代废物!
这是天蝉派全门派刻骨铭心的仇恨。
难道眼前这小子是古元门派的人?
才哥眼睛眨了一下,知道自己已经完败了,只不过对方没有最后下手摘了他的膀子而己,看样子对方是手下留情了。
顾少此时伸出手来,拍在才哥的手臂上,然后笑对张凡道:“别下死手!这位是小才子。”
“去,你们认识呀,不早说,差点把你朋友废了!”张凡见状,轻轻一笑,只好把手松开。
才哥这才吐出一口气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少,脸色极为尴尬:“顾少,怎么是您?”
“我和张神医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聊聊天,闲京城闹得慌,特地找到这里来,没想到被你弟弟给搅了!”顾少笑了一下。
才哥脸色变了几变,脸上堆起笑容:“顾少,我弟弟不认识您。要知道是您在这里,就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不要说这些了,以后管教管教你弟弟,这么胡闹下去怎么可以?这是京城啊。每个人都要做好自己的定位是不?”顾少教训道。
“是,是的,顾少教训得是……”才哥说着,扭身喊了起来,“还不过来给顾少和张……怎么称呼啊?”
“张凡先生,张神医。”
“噢?竟然是神医?”才哥脸上的笑脸更加灿烂,要伸手与张凡握手,不料却发现自己的右臂完全不能动弹了。
“当然是神医。我爷爷日前亏得张神医相救,不然的话,这会儿人已经没了。”
“啊呀!我明白了!以顾老的身份,在京城怎么会找不到名医!顾老能请张先生治病,说明张先生肯定有绝技在身啊!”才哥恭维起来。
张凡刚才被才哥给“泡”了一下,所以对他相当反感,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坐回椅子里,喝了一口酒,轻轻笑道:“才哥,你过奖了,本人受用不起。”
才哥见张凡态度冷淡,情知人家的气儿还没有理顺,便招手叫英少过来:“过来过来,好好给张神医道个歉。张神医要是原谅你便罢,要是不原谅你,你给我跪这儿跪着,什么时候张神医叫你起来再起来!”
英少此时已经看明白了!
草!
人外有人哪!
他原引以为天下第一的才哥,在这两位面前,连跟班的都算不上!
他胆突突地走到张凡面前,弯着腰,眼瞅才哥。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张神医磕头!”才哥从后面踢了英少一脚。
英少本来是倾身向前站着,被这一脚踢得失去平衡,一下子跪在了张凡脚下,这小子手扶地面,哀求道:“张神医,都是我的错,我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您要打要骂,我都心甘情愿,张神医……”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