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张凡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几个莺莺燕燕。
“她昨天晚上受伤之后,担心老板害她,我们打车把她送到了她老乡的出租房里。”一个绝佳绝艳的舞女靠了上来,绝少的衣着令人鼻血活跃。
“地址告诉我!”张凡惬意地在她全身扫了一眼,高高低低的身材外型超赞。
“京郊城乡结合部,具体地址在这儿……”她把地址发给了张凡,然后出手扯住张凡胳膊,嗲声嗲气,“帅锅坐下,姐妹们要话跟你说。”
张凡微微一乐,把手里的钞票往桌子上一拍,“这就是你们要说的吧?拿去,这些钱你们均分吧!”
说完,大步向外走。
几个舞女一齐冲上来,拉拉扯扯,“款哥,别这么走啊!姐妹们无功不受禄,给哥服务服务再走吧!”
“今天算了,哪天我有空过来,一个个把你摆平!”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面的速度,在每个舞女脸上拧了一把,转身大走出艳舞房。
夜里交通通畅,张凡用手机导航,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京郊一片平房区。
这里没有什么街道,都是一些乱烘烘的违建,一排排小房之间,窄小的过道上都是脏水,散发一股臭味,一不小心,就会踩上烂菜叶子、踢上蜂窝煤什么的。
不过,环境虽然恶劣,还是非常热闹的,好多人在路上走来走去搬东西,也有坐在门前聊天吹牛皮的,不少人身居少地穿得倒是挺湿毛的,脸上也没有外国贫民区的那种绝望和冷漠……看来,咱们大华国经济发展迅速,他们心里还是有一个希望的,起码自己认为有希望向社会阶层上方爬一爬。
舞女住的地方是一间九平米的小屋。
张凡敲门进去的时候,她的女老乡迎过来,问明情况,把张凡让进去,请他到地上唯一的椅子上,然后自己退了出去。
舞女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薄被,见张凡走近,她眼里充满惊恐。
“你后悔放我走?是不是要报复我?”
大概是害怕张凡找她报复,更害怕张凡已经报警了。
她心里当然有个法律的概念,作为杀手,虽然杀人未遂,但毕竟是属于涉黑谋杀大案,她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弄不好,会住几年大牢。
然后呢,几年后放出来,作为刑满释放人员,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可混的了。
“不会的,我不报复,也不报警。如果我想那样的话,昨天晚上我就做了。”张凡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暗叹薄被显出的体型相当流畅。
这么好的女子,如果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上大学,进机关,嫁豪门,人生全然不一样……
舞女略略安心,用手支住枕头,侧身从床上欠起身子,这样一来纤腰和宽胯之前的曲线更加显得落差极大,令人不禁怦然心跳:“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是不是问老板的下落?”
“老板的下落已经有了!”
“嗯?你找到他了?”
“有名有姓的,怎么会找不到!”张凡冷笑一声,亮出手机,翻出一张老板倒在地上的照片。
那是王局长刚刚传给张凡的。
“他,他死了?”舞女声音惊疑,看样子深受震动,但声音里又有一点轻松和宽慰。
“他的上级派人杀人灭口了。他死了,你现在安全了。”
“啊!”舞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太高但形状规范的前胸起伏一下。“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我要知道,你们老板的幕后指使是谁?”张凡直截了当。
“老板曾经带我去过一个地方,具体的地点我不明了,可以确定的就是在京城100公里之内的范围之内,好像是在一个地下室,我见到了一群蒙面人,这些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怪怪的,听起来好像在故意掩盖自己的地方口音,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屋子里,有两个人教我怎样发射毒针,然后就把我送了回来,我就知道这些……”
“100公里范围之内——”张凡自言自语。
看来那个背后的暗黑势力,就在身边。
从做案手法上看,不像是五福会。
五福会从来都不隐瞒自己与张凡的争斗,以前的几个回合表明如此。
而这个势力,则是行动诡异,藏着掖着,像是一群见不得阳光的鬼。
“你能不能记住大概方向?”
她摇了摇头:“去的时候是黑天,还下着雨,我被蒙住了眼睛,我能判断的只是汽车从酒店出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从酒店出发,一个多小时的路……范围太宽泛了,不好定位。
张凡又问了几个关系不大的问题,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看看没有什么事要问的,张凡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放到她的枕头边,“这些钱你拿着养伤吧,我给你留下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的伤势在一个星期之内没有变恶化,啥事都没有了;如果一个星期后你四肢发热,那你马上打电话给我。”
舞女受到感动,鼻子一酸,泪珠从美丽的大眼睛里滚落出来,声音哽咽,“谢谢先生,你不记我仇,还给我这么大的帮助,叫我怎么报答你呢?”
说着,身子扭动了几下,似乎要从床上坐起来。
她这个病西施的样子,令人不由得不心生疼爱。
张凡欣赏了两眼,暗自对自己说:老毛病又犯了不是?
“你不要多想,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你安心养伤,等你养好了伤,我建议你离开娱乐圈。”
“离开娱乐圈?”她苦笑一下,“我能干什么?小时候人家给我算命,当歌妓的命!”
“命运可以自己改变。”
“我相信命里注定。”她摇摇头,神情暗然。
“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靠劳动吃饭的工作,然后你过安安稳稳的生活……比如说,你喜欢花圃园丁这个工作吗?要么,药房营业员的工作?”
她点了点头,眼里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谢谢你!我伤好了再考虑这个事。不过,我再也不去酒店跳舞了,这次的事,让我彻底明白,在那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待时间长了,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好吧,就这样,你躺下休息,按时吃药,我走了。”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