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晚辈不敬,请你蹲号子了呵呵!
不是晚辈的错啊,以你的修为,以你的脾『性』,就是下辈子你也会与我为死敌的。
所以,晚辈放过你就相当于『自杀』,请你在骰子监狱里把牢底坐穿吧!
想到这,把骰子轻轻揣到怀里,站起身来,回头道:“没事了。”
众人远远地站着,并没看清张凡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鬼星骰收魂时产生的那一道金光,照亮了监舍,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立马,张凡在人们眼里,变得神秘起来。
监狱长首先走过来,卑谦地问:“张先生,没事了?”
“没事了。有一只小鬼捣『乱』,已经收了,收了就没事了。”
张凡不经意地笑了一下,好像这事没什么,然后把铁皮盒子亮给大家看。
众人围上来,一看,那米老鼠一动不动了。
监狱长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无限崇拜,神汉巫女他见过不少,真正现场能现出神技的,张凡是第一人。他恭敬地道:“谢谢大师!”
然后转身对吴局长笑道:“我说吴局,要不是你请张大师及时过来,说不上号子里还会死几个呢!”
这话是真心感激。
死一个郭祥山就够他监狱长喝一壶的,要是再死几个,他这个处级干部就得回家种地了!
走出大铁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监狱长要请吴局和张凡吃夜宵。
老同学之间,吴局长也没客气。
三人来到附近一家饭店,找了一个单间,叫了几碗馄饨和小菜,开了两瓶啤酒。
监狱长是个话痨,一讲起来就收不住,讲了许多监舍里的稀奇事。
这些事在张凡听来并不算稀奇,不过,他还是装成第一次听到的样子。
讲着讲着,监狱长提到了江清市孟三的事。
孟三?
他也知道孟三的事?
孟三可是在江清市那边羁押所出的事啊。
孟三之死,是有人雇豁嘴代刚暗害。
林巧蒙为此向羁押所方面提出投诉,但证据不足,并无下文。
没想到,监狱长这边却是有些料?
“您详细讲讲,这个有点意思。”张凡笑道。
吴局长知道一点张凡跟孟三的关系,当时是孟三替张凡报复,把由家公子搞瘸了。由氏父子为了报复孟三,跟天际的卜兴田合谋,收集了孟三的黑道材料把他给搞进去了。孟三一死,可以说是一箭双雕,既报了由公子的断脚之仇,又清除了江清商场上一个强劲的对手。
“呵,老同学,这里没外人,哪说哪儿,你放心讲吧。”吴局长装成很感兴趣的样子催促道。
“好。”监狱长压低声音,“这事是我偶然情况下听一个犯人说的。这个犯人以前和孟三蹲同一个号子,有一天晚上,他睡梦之中被声音弄醒,发现同舍一个姓代的人犯悄悄起床,偷偷把孟三杀了,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
“第二天,他向代刚说起此事,代刚给了他半条香烟,叫他别多嘴。这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成了好朋友。后来,他问代刚,你就不怕雇主杀你灭口?”
“代刚说他不怕,雇主跟他谈话谈条件时,他全部录了音,u盘存在他亲戚家里。只要他死了,亲戚就会把录音寄给警察局。他还自得地说,有这个录音,他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张凡听到这里,心跳加速!
上次他为此血案找过豁嘴代刚,没得到什么铁证。
看来,这个代刚当时是跟张凡留了一手,他是不想放弃那个能吃喝一生的证据:有这个证据在手,他不但不会死,反而会凭此向由家要钱。
要是得到这个证据的话……由氏父子,哼,等着蹲大牢吧!
张凡不动声『色』,笑了笑:“这个姓代的很职业呀!”
吴局长给监狱长倒了一杯啤酒:“姓代的那个亲戚,有什么信息么?”
监狱长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我估计,未必就是他的亲戚,也许是他一个密友什么的。”
张凡深以为然。
看来,此事终于有了曙光?
孟三要深冤得雪了?
林巧蒙要大仇得报了?
张凡埋藏在内心的复仇之火,顿时烧了起来,脸上热得沁出一丝丝细汗,忙用纸巾擦了一下,笑道:“这个姓代的,也是一个下三烂,他也不搬块豆饼照照,他是雇主的对手吗?”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便结账离开了。
回江清市的路上,吴局长很不解地问:“小凡,郭祥山既然死在号子里,那老爷沟煤矿矸石堆上的那个是谁?”
“这个就是你们专案组的事了。”
“做一下dna检验?”
“应该的。”
“如果检验结果两份dna是一个人,怎么解释?”吴局长挠挠头。
“那就让老天爷解释吧。”
“好吧,等做出检验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其实,张凡对于两个郭祥山还是三个郭祥山已经不太关心了,他现在关心的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总的策划人风蝉子。
古蝉子在鬼星骰里老实呆着呢,而这个风蝉子却是极大的危险。他要得到《古元玄清秘术》,而且他受朱秋奎的重金雇佣,这两个原因加起来,他不可能放过张凡。
这次老爷沟事件,应该是风蝉子借用古蝉子忍魂在郭祥山身上搞出诡异,而老爷沟现场袭击,应该是风蝉子所为,从现场的出手看,风蝉子已然掌握了古元土气,而且锋芒无比,突破张凡古元真气防线不成问题。
也就是说,张凡想活到下个月都不容易。
风蝉子的手段,招招见血呀!
想到这,张凡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前:那些矸石片的可怕记忆。
“吴局,你有所不知,我现在面前有一个强劲的敌手,老爷沟事件只是我和他的对决的大幕拉起,真正的大戏还在后面呢。而且,我没有多少胜算。”
吴局长听了之后,脸『色』严峻,张凡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问题已经相当严重,甚至是十分危急了。
“谁呀,这么厉害?”
“探监的那个,我师叔,风蝉子,一个游方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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