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有点犯糊涂,昨天晚上根本不知道小雅芳进来,他对她没有人身侵犯,她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
难道是为了让巧花相信他跟小雅芳有多好?
张凡不知就里,只好摊开双手,表示本王无罪。
两个女人不理睬张凡,又开始聊天,张凡在一边听着两个美女说话,觉得怪有意思的,便假装看手机,却是竖起耳朵听她们说话。
“小雅芳,我跟你说,张凡可是个大坏蛋,你这么纯洁,可别被他骗了。”
“张先生,你很坏吗?”小雅芳回过头问张凡。
张凡耸耸肩,没有回答。
“我跟你揭发一件事,你知道他为什么冒着危险去流感疫情村子看病?原来,他在村里有个相好的!”巧花含笑道。
张凡暗暗骂:巧花,你是没事找事!我小心翼翼地不让你和凌花见面,你却盯着不放!非得逼着我让你们见面,然后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就好?
正在生巧花气,突然二叔把电话打了进来。
“二叔,有事?”
“小凡哪,你能不能抽空来村里一下?”
“二叔,什么事?我在滨海市这边的生意搞定了,今天或明天准备回京城,要是为了给我开谢医宴的话,我看就免了吧。”
“不是为了那事,而是……算了,我不说了,你来了就知道了,反正是大事,非得你亲自来不可。”
“是不是有病人?”
“算是病吧,只有你能看这个病。”二叔又强调了一句。
张凡苦笑了一下,“那我只好去一趟了。”
“你自己来就行啊,不麻烦别人了。”二叔叮嘱了一句。
这让张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究竟有什么事?
吃早餐时,张凡和巩梦书商量了一下,回京城后,把滨海这边的事托付给刘董代管一段时间,等滨海这边的经理人选确定下来,再成立一个公司,总管这边的业务。
关于经理,张凡心里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凌花。
不过,凌花以前没干过这么大的业务,张凡恐怕巩梦书发生怀疑,另外,他也不想当着巧花和小雅芳的面提起凌花,所以就没有说出口。不过,历来的经验证明,业务经理,能力强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忠心耿耿,不能吃里扒外。
从这个角度讲,凌花是不二人选。
另外,凌花对于这一带地面的地头蛇,是有所了解,有一定应付经验,比如豹军、老鲨、五嫂子等势力,凌花跟这些人接触起来,应该还算得心应手。如果到时候再给她配一个助手,把京城的特战队员调过来一个帮着压压阵脚,一切都好办了。
他还有一个信念,有凌花家里有那两只神龟相助,今后事业上一定走鸿运。
张凡这些打算,都没有说出来,深深埋在心底。
吃完了早饭,张凡便借口去渔村参加谢医宴,还有村里一些病人没有好利索需要进一步诊治,便独自开车上路。
巧花和小雅芳看着张凡的背影,嘴都撇歪了,叽叽喳喳地嘀咕着:鬼鬼崇崇背着人,一定没好事。
张凡赶到渔村时,家家户户也刚吃完早饭。
经过了一场大难,村里死了十几个人,一下子这么多家办白事,连灵棚都租不到那么多,只好在村委会大院里扎了两个灵棚,弄了个丧事从简的“集体丧事”。
张凡见到二叔之后,两人说了一会闲话,然后去各个灵棚祭奠一下,每家给发了一千块钱白包。
村民们见到张凡,无不感激连连,都说是张凡救了全村人,张凡是村里的大救星。
张凡耳朵里听着赞扬,心里却很不好受:一下子死了十几口人,这个村子真是遭了大难。
转念又一想,越想越有些怪怪的:禽流感并不是一个新鲜的病,世界各地每年都发生禽流感,但是,从未听说过一个村子就死这么多人的!
这死亡率有点惊人!
张凡在上中专时,就看过有关资料,禽流感并没有这么高的死亡率,连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更加奇怪的是,正常的禽流感,去世的都是老弱病残。
而渔村这次禽流感,去世的竟然都是青壮年男性!好像这个病毒对男性有更大的杀伤力。本来凌花妈妈是最先得病的人之一,而且她的症状最严重,但她却挺到了最后!
而那些二十几岁,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症状没有她重,却死掉了。
真是不可思议。
张凡心情不爽地祭奠完毕,跟二叔回到家里。
二叔二婶这几天以来没日没夜地忙,人都瘦了一圈儿,再加上昨天晚上为寻找要复仇的老爷子,一直熬到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所以此时眼睛红红的。
“小凡,你猜到我要你来干什么了吧?”二叔坐下来,小声问。
“二叔,猜到一点,不一定对,你是为了那个要找冈山报仇的老爷子?”
二叔点了点头。
张凡不急于追问,只是微笑着吸烟,他在等二叔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儿,二叔把头凑过来,小声问:“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什么?”张凡有自己的原则,面对再亲近的人,也不能把老爷子的秘密给泄漏出去,所以,他装糊涂。
“我跟你说,你嘴上可要把门儿!”
“说吧,我的嘴历来是针缝的,有话只往肚子里咽。”
“小凡,老爷子……把那个冈山给——”
二叔说到这里,用手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张凡笑了笑,“老爷子现在回村了么?”
“天没亮回村的。现在的问题是——”二叔把头更凑近一些,“警察早晨打来电话,询问老爷子一家人的情况,问他们昨天晚上都在哪?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二叔怎么回的警察?”
“我能说什么?我说他家女孩死了,全家都天塌了,还能出门?都在家里呆着呢,村里人都知道。”
“警察相信么?”
“警察肯定不信,”二叔摇了摇头,“我就是为这事找你的。”
“二叔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办的,我责无旁贷!”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