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心中一沉,表情凝重起来。
做过内检……这说明,异物与内检有关。
这么美好的女人,竟然有人往她身体里放了一颗足以发炎致命的异物。
不惜香怜玉也就罢了,还要往死里害她!要知道,造物主要造出多少个废品半废品,才会出这么一个万里挑一的绝色!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怜悯,慢慢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提上秋裤。
她也不拒绝,任凭他帮自己提裤腰,而且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谢意。
他又把毛衫往下扯一扯,遮住雪白的小腹。
不过,当他要替她系上腰带时,无意间碰到了她腰上怕碰的地方,痒得她咯咯地笑了两声,含嗔把他一推,自己抢先抓住腰带,把身子侧过去,快速系上腰带扣子,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到自己到达安全的港湾。
张凡心中七上八下,脑子里乱哄哄地,想道:她说的事,听起来有点奇怪,情节过得去,逻辑上推敲起来却是有问题。想想,既然当时患的是荫倒炎,做内检医生仅仅检查荫倒就可以了,怎么会检到只宫里去了?
而且荫倒炎也不会用到手术啊!
既然没用手术,何以把那么大的一块异物“遗漏”在只宫里?
明显就是医生故意而为!
如果是故意的,那就特别阴险可怕了。
他为什么这样做?
只是为了报复她的不顺从?
不至于吧?
哼,如果你没有小妙手的话,天下有几个女人会那么顺从男医生?
医生的动机是……这里究竟有什么内幕吗?
“噢,既然做过内检,检完之后,医生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荫倒有些炎症,只宫内部没事,然后,他就给我开了一些阿奇霉素,我回家吃了一天就好了。”
“嗯,这倒也是。阿奇治荫倒炎确实只需要口服一次既可。”张凡思忖着说,忽然又问,“这件事过去多长时间了?”
“半年前吧。”
“那……你这次只宫不舒服,为什么不再去找他检查?”
“找他?我就是找条狗……”她突然发觉这比方打得不好,脸上微露惭色,打住话头,想了想,说,“就是因为他给我内检了,我才对内检怕怕的,才会把病拖到了现在。”
“噢,明白了,明白了。”张凡不再问,但心里心经明白那个医生不是什么好物。
或者是见她美色,起了邪心,把她惹生气了,或者是内检时把她弄疼了,留下了对内检的恐惧。
她见他不说话,只是沉默,便问:“张医生,其实,我是有一点怀疑的。那个医生……你说,异物会不会是他给放进去的?”
“这还用得着怀疑吗?难道很多男人都曾有过机会?不会吧,只有他给你内检过,那么,他的疑点最大。毕竟你老公不会对你做这种事情的。”
她呼呼地喘着气,怒道:“这个该死的,就因为我不让他沾便宜,他就对我下这么毒的毒手!我要找他算账!”
“唉,算了吧,时过境迁,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他做的内检,医院有记录!他敢不承认?”
“有记录也没用,记录上记着他给你治过荫倒炎,也没记录他给你安放异物!要知道,这种事没有证据,你又没有强大的医闹团队,你一个人把事情闹起来,他和医院都不害怕你,他拒不承认,可能还会反咬一口,会造谣,说你肚子里的异物是因为你老公不在家,你自己……算了不说了,反正,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张凡直摇头。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她粉脸生怒,握着小拳头。
“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话,等你老公回来再说吧。或者,花钱雇人揍那个医生一顿。不过,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关键是要尽快把异物取出来,把病治好再说。否则,时间太长了,只宫里面发炎日益严重,弄不好会引起只宫……”
张凡觉得那个字相当不吉利,说出口来她会感觉太可怕,便打住了不说。
不过,即使张凡不说,她也明白张凡要说什么,顿时脸上吓得苍白,“那……我要去医院马上取出来?”
“对。你找一家大医院,事先找找熟人朋友,安排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这样往外取的时候痛苦会少些。”
她看着他,有几秒钟静静的不说话。
张凡明白她的意思,不敢破车乱揽载,急忙把球踢走:“要不然,我帮你介绍一家大医院?我托人可以找到医术好的医生。”
“你……”她憋了足有半分钟,终于脸红红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拦你的车?”
“为什么?不就看我是个医生吗?”
“不光是医生,我是看中你神奇的点穴手法……我,我想,我想求你帮我点点穴,把那个东西点下来。”
“这个怎么行呢?”
“怎么就不行!你一指头能把小狗的尿给点出来,怎么就不能帮我把那个破东西点下来?”她不高兴地呶着小嘴,哀求地看着他。
张凡不敢做这个。
这个,很冒险!
因为那个异物在只宫里待的时间很长了,快半年了,异物周围的软组织,已经跟异物交织在一起了,异物现在像是一个肿瘤一样,长在只宫壁上。如果滥用点穴法,通过脉络和肌肉的收缩来将异物“挤”掉的话,很容易引起意外的大出血。
那时,就被动了。
不打无把握之仗,不点无把握之穴,尽管张凡跟天下所有男妇科医生一样,很愿意免费为她做这个手术,但他还是决定不趟这道混水。
张凡乐了。他做出这个决定,很是崇拜自己!柳下惠?柳下惠只配给我提鞋!
“真不行,我这里……没有抢救、止血预备措施,不适合做这个!”张凡连连摆手,眼光看着她的胸前和腰部,心里不是十分坚决,倒是相当遗憾不能接下这个俏活儿。
“我没有那么讨厌吧?”她冷笑一声,没等他回答,便接着说,“不勉强,好吧。”
“你先去医院做个彩超再说。”张凡没话找话地说。
“这我知道!”她冷冷地道,然后又说,“我们两人留个通讯方式,有事时,我还要问你。”
“算了吧,取异物是挺简单的小手术,没什么,不用问我。”张凡想就此断了联系,免得心里不上不下地。
“问你个手机号有什么了不起!你又不是国家安全保卫局的!”她嗔道。
“那好吧。”
张凡只好跟她交换了手机号,加了微信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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