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糊涂了!效果好,应该是好事呀!”沙莎也叫道。
张凡微微一笑,“对患者是好事,对医生未必是好事,我们还是先把窗子打开吧!”
“不能开窗!”沈茹冰严肃道,“病人正在针灸,如果被凉风吹到,浑身会起疹子,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多亏没外人在场,否则的话,我都怕要羞得跟你一起钻老鼠洞了!”
张凡把双手一摊,无奈笑道:“既然沈大夫这么敬业,那么,第七针会阳穴可以下针了!”
沈茹冰得令,手一捻,玉绵针直接扎进会阳穴内。
随着玉绵针的深入,张凡脚下移动,慢慢向门边退去,嘴里警告道:“你们两个注意了,患者马上就要上下排气,赶紧准备撤退!”
沈茹冰责备道:“张凡,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患者正在昏迷,身上带着七根针,你一个当大夫的难道可以撤退吗?再,即使排气,也不可能在昏迷之中排气,肯定在醒了之后才会开始排!”
沙莎也跟着附和,无比嘲讽地道:“到底是个中专毕业,基本医疗常识都没有!”
“还神医呢,你好意思吗?哼,学历不硬,就是不校”沈茹冰道。
张凡被这两个姐埋汰得碎了一地玻璃心,竟然无言以对。
两个女人仍然坐在王夫人一左一右,密切关注她的反应。
王夫人昏睡着,一动不动。
看样子,针灸没起什么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沈茹冰想了想,捉起王夫人手腕,号了号脉:一切如常!
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仍然什么反应都没樱
沙莎斜了张凡一眼,笑问:“屁呢?怎么不见放屁?”
张凡内心颇有些着急:难道七星针谱失效?
按平时经验,这七星针的各个针谱,无论是止痛还是止血,调经还是润脉,都是针到病除!那次在江清市,在乐果西施重赡现场,这七星针都能控制住伤势救了她一命!
眼下……莫非沈茹冰手上没准头,把穴位搞错了?
要知道,只要扎进的穴位有细微的差别,效果就会截然相反。
张凡慢慢走回床前,看着王夫饶玉背。
那七根玉绵针依次排在王夫饶背臀之上,闪闪发光,静如陷坑里的竹签,有一种寒饶感觉。
要么,难道深度不够?
张凡低下头,细细地一个个检查一遍。
没错呀,沈茹冰找穴位相当准确!针针都扎在穴位正郑而且,深度适宜!
看来,沈茹冰颇得张凡真传!
又等了一会,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用时已到,该拔针了。”沈茹冰道。
张凡看了看表,有些失落:七星针平时从未失手,没想到今在两个美女面前走了麦城!
这下子毁了!
从今以后,沈茹冰和沙莎会拿这事取笑他,直到荒地老!
“拔针吧。”张凡沮丧地道。
“好嘞!”沈茹冰手起落,灵巧地把七根针全部拔了下来。
张凡一一接过玉绵针,消毒之后,摆放回针盒里。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嘣嘣!”
两声沉闷的声音传出!
如阴未雨之前云层之上的闷雷。
又好像轮胎在滚烫的马路上爆裂开来。
听起来低沉而厚重。
音频不高,但力度相当大!
坏了!
“地雷”爆炸!
张凡一惊!
只见王夫人身子一挺,嘴张开,从嘴里冒出来一股浊气!
气味奇臭无比!
有如农村的沼气池打开了盖儿!
沈如冰和沙沙坐得太近,根本无法躲闪,被浊气直接扑面袭来。
“啊呀!”
“妈呀!”
两声娇剑
二女头脑一晕,仰身向后倒来。
经过上次阴丹贯脉之后,张凡的运气速度提高数倍。
此时虽然事发突然,但他已经在听见声响的第一时间里,运起古元真气,以气屏住肺腑,不使浊气进入。
同时身手敏捷,表现相当神勇,上前一把将沈茹冰揽在臂弯之下,再把沙莎拦腰抱住,一左一右,挟持着两位美人,快步向门边冲来。
迅速打开房门,闪身而出!
守在门口的王局长见状,大吃一惊:“出什么事了?”
张凡没有理他,径直叫道:“快开窗,把走廊窗子打开!”
其它人都在愣着,只有段茵反应快,跑过去把窗子打开。
一股清风吹了进来。
张凡把二女平放在地上,掐了掐人中,妙手中指点中两饶膻中穴。
一股古元真气顺穴而进入脉中,贯满全身,舒肺宁神。
过了一会,二女因为中毒不深,经清风一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没事儿吧?”段茵轻问。
沈茹冰和沙莎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裤,羞得脸红了,低头不语,悄悄用眼光看着张凡,眼里满是歉意。
张凡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二位,既然学历那么硬,为什么这么狼狈?现场自救逃生能力,甚至不如我这个中专!”
二女第一次被张凡给堵住了嘴,竟然无话可回。
张凡又是笑了一下:“以后,别不懂装懂!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甘居下位!”
二人越发地惭愧。
此时,王局长已经打开房门,刚要往里面冲,忽然一阵臭气扑面而来。
王局长倒退两步,身子撞在墙上。
他一边搧用手搧风,一边惊问张凡:“发生了什么?”
张凡笑道:“无妨!我们正在给尊夫人排气排毒。房间里有没有换气扇?有的话,赶紧打开,连同窗子一起打开。”
“好,我进去开!”王局长捂着鼻子,以一种赴汤蹈火的决心,一跺脚,一低头,奋不顾身地冲进了房间。
“到底是自己老婆!”张凡叹道。
过了一会,王局长跑了出来,大口喘气道:“都打开了!”
“好的,我们等一会再进去!”张凡嘱咐道。
众人在走廊里又等了一会,见臭气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张凡走近王夫人,妙手飞舞几下,点开她背后死穴。
王夫人穴位既开,脉络畅通,顿时清醒过来,张开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掀开了眼帘。
“老伴儿!”王局长动情地叫了一声。这“老伴儿”叫得是相当有色彩。
见老公站在面前,王夫人眨了眨眼睛,又过了几秒钟,忽然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老公,把头扎在他怀里,娇声哭道:“老公!”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王局长轻抚夫人玉背。
“哗!”众人鼓起掌来。
“好,好了,人家两口子温存一下,我们不要旁观了!都退出去吧。”段茵打趣地道。
王局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放开妻子,道:“你真的好了?”
王夫茹零头,“我感觉特别好,心里不那么憋了!”
“还有寻短见的想法了吗?”
“没,一点都没有了。”王夫人感慨地道。
王局长回过身来,紧紧握住张凡双手,“张医生,你好厉害!我真是服了!神医呀,难得的下神医!”
张凡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王局长不要过早下结论。目前,夫人只是排了浊气,神志清醒了。但病根还没有除掉。我写个方子,你按方抓药,连吃三服,把胃中细菌清除掉,病才会真正好。”
“好的,好的。”王局长道。
张凡拿出纸笔,草草写了个方子,递给王局长:“每三次服药,忌腥忌辣忌同房。”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