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癌?什么叫爆发性?”王姨吓得脸白了。越有钱越怕死,这是一般规律。
“爆发性的意思是,癌细胞分裂的话,不是一个分裂成两个,而是一个分裂成四个或者八个,扩散极快!”
胖男人一听,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麻地,这老婆娘,早死早好,我身边还有几个五等着上位呢!
王姨哆哆嗦嗦地问:“那……张神医能不能给我治一治?”
“治病?给你治病?”
“你知道,我家不差钱!”
“我不是给谁都治病的!尤其是现在,我要去给一些好人治病了,你的病,往后排一排吧,什么时候我有空了,你去张家埠医务室求我,或许我一高兴,把病给你治了!”
张凡冷冷地完,转身走了。
赶到中医院的时候,苟院长已经站在医院大楼门前等待张凡了。
“去哪里义诊?”张凡坐到了苟院长汽车副驾驶位置上。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张凡忍不住心中有点兴奋。
“城乡结合部。那里住着一些农村来的穷人,他们根本看不起来病。病吃药,大病等死。”
苟院长一边开车,一边神情忧郁地。
病吃点药,大病等着死!
张凡也是心中一沉:自己毕业以前,家里让了病,都是走的这条路子。
底层的悲哀!
张凡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好像受到了启发。
给穷人看病,让没钱的人也能活下去。
这事不错,他感到生活中多了一份有意义的事情。
汽车颠簸了约有半个时,来到郊区一片棚户区。
这里的房子都是临时用木头、碎砖头、塑料布搭建而成,又低又矮,两排房子中间的过道,仅容一人通过。
路上全是泥水,还有一些猫狗的屎尿,闻起来臭气熏。
而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个低矮的窝棚,面积不到十平方米,往往住着一家好几口。
一群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穷人,他们没有技术,没有资金,靠着在城里打短工,维持着基本的生活,根本看不到生活的盼头。
如果得了病,能挺就挺,顶多是到附近的药店里买几块钱药吃掉。
到医院看病,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张凡看到这一片惨状,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地叹了一口气。
苟院长道:“最近半年以来,我们中医院组织医护人员,每半个月来这里义诊一次,救治过很多病人。真是难以想象,如果我们不来的话,这些病缺中有不少人就会无敦死去。”
张凡心里十分感动:苟院长果然是个好人,全国的医院院长如果都像苟院长这样,老百姓就不至于为看病难发愁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敬佩地看了苟院长一眼。
义诊的临时办公地点是在棚户区一个人家里。
张凡和苟院长走进去的时候,义诊组的几个医护人员早就等在那里了。
“张凡,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潘医生,你们认识的。”苟院长道。
张凡一看,眼前的这位潘医生,就是曾经跟沈如冰一个科室,想要排挤走张凡的那位。没想到冤家路窄,两个人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张凡微笑地伸出手,“潘医生你好,好久没见你了。”
潘医生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睛里带着极度的恼火。
眼前的张凡让他羡慕嫉妒恨。没想到张凡这子飞黄腾达了。
听在外面把事业搞大了,现在成了苟院长的好朋友,苟院长竟然对他恭敬有加,而他这个潘医生,仍然是一个不受人重视的值班医生。
人哪人,到哪理去。
想到这,潘医生略带讥讽地道:“真没想到,这种吃苦费力不赚钱的活,张医生竟然也来了。”
张凡根本不把潘医生当回事儿,并不在意他话里的酸气,而是眼前一亮,眼光落到了几位女护士身上。
苟院长继续介绍道:“这几位护士,这位是董丽,这位是顾娟,她叫马月红……”
几位女护士对张凡印象深刻,她们曾经在中医院急救室见过张凡施展神功,因此对他充满了崇拜。
苟院长介绍完之后,她们马上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跟张凡交谈起来。
“张医生,你的医术好棒哟!”
“气功蛮强哟!”
几个女护士拉拉扯扯,拍拍打打,把张凡围在中间。
而那边的潘医生,完全无人搭理。
他充满仇恨地看着张凡,双拳紧握,恨不得把张凡打倒在地。
这几个女护士,有两个长得相当漂亮,张凡看得眼花缭乱,再加上他们不断的往张凡的身上蹭,弄得张凡不淡定了。他忙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道:“以后我们大家就在一起工作了,别老叫我神医神医的。我只不过会几样祖传秘方罢了。”
“张神医,你这么谦虚,好好可爱哟。”那个叫董丽的护士道。
她细高挑个儿,身材柔软,容颜超赞,长得特别像时装店里的模特,尤其那细细的腰肢,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产生上前搂一搂的想法。
苟院长见美女爱张凡,便会意的一笑,开始分配任务:“董丽,你跟张医生一组;顾娟,你跟潘医生一组;马月红跟我一组。我们分开三个组,到居民家里查访送药。”
眼看着最漂亮的董现分配给了张凡,潘医生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因为分配给他的顾娟,是中医院有名的丑女。
张凡很解气地看了潘医生一眼,而顾娟对潘医生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生气地道:“董丽,咱俩调换一下吧?”
“不用啦!”董丽爽朗地一乐,拉着张凡,便走出了门外。
两人并肩走进棚户区。
走了一段路,两人钻进一个用破塑料布遮住的门。
这里不能称做一个家,只能称做一个窝儿。
一个老太太坐在一只马扎上,正在用捕削土豆皮,双手颤抖抖地,像是松皮一样。
“老奶奶,你的腰脱怎么样了?”董丽走上前,亲切地问。
老太太一看是董丽,显然是认识,忙放下手里的捕,用苍老的声音道:”姑娘,你又来啦……多亏上次你给的药膏,我这腰呀,好多了。”
老太太一边,一边艰难地站起来,伸出手和张凡握手。
张凡紧紧地握着这双长满老茧的手,轻轻摇晃着,道:“老奶奶,您坐下,您坐下,我给您看看。”
着,扶着老太太坐到了那床铺满破被絮的床上。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