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所需的白星灵铁并不少,阁内无法供货如此之多。”
天工阁阁主心中也是有些无奈,像墨辰这种一次性要上万锭白星灵铁现货的大客户,他执掌天工阁如此之久,其实也还是第一次遇见。
然后,他将自己的折中方案说出。
“不若这样,海渊岛出产的海灵铁材料性能与东洲白星灵铁略胜一筹,我可用海灵铁将缺少的那部分白星灵铁补齐,至于价格……便按照白星灵铁计算。”
如此一来,天工阁自然是要在海灵铁上亏一些,但这却可以吃下墨辰的这笔大单,一下子就会有上百万灵石进账,而这对于因为中洲航线断绝,导致资金陷入紧张的天工阁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听得对方给出如此优惠,墨辰也是有些动心。
海灵铁在性能超过白星灵铁的情况下,市场价格是要超出后者两成的,现在能够以白星灵铁的价格购入,他可以说是赚大发了。
至于货物会不会有问题瑕疵,墨辰觉得这点自己是可以放心的,天工阁怎么也算得上是海渊港城数一数二的大商家,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折招牌的愚蠢事情来。
不过,他并未急着答应,而是讨价还价起来。
虽然说身上灵石不少,但总归不是路边捡来的,能省一点还是一点。
经过好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墨辰拿到了比之前稍微低一点的价格,大致相当于是九五折的样子,这对于原料交易来说已是非常大的折扣。
随后交付了定金,上万锭灵铁很快就被交到他的手中。
等墨辰走后,茶室外走进一名身着彩衣的老妪,望着那道远去的虹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转头对天工阁阁主道:“阁主,这人占了我们如此大的便宜,要不要……”
正在茶座上饮茶的天工阁阁主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
“要去你去,刚出关也不知道打听一下,死在那人手下的元婴修士不知何几,整个东洲都没敢招惹寻仇于这位太华宗墨辰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行?”
虽是元婴中期,他呵斥起这元婴后期修为的老妪来,却是不留半分情面。
老妪之所以要闭关,可不是因为要增进修为,而是曾经犯下错事被迫闭关的,现在基本上就是个高级打手,天工阁的一切决策都与她无关。
听到中年人这话,老妪讪讪一笑,只好陪笑着退了出去。
……
另一边,海渊港码头。
已有九艘巨舰停泊在码头外的海面上,哪怕是其中最小的一艘也有三百余丈大小,称得上是真正的艨艟巨舰,巨大的风帆伸展开甚至能遮挡住海面上夕阳的落日余晖,而它们便是即将要强行穿越魔祸海域的船队。
一艘艘稍小,但也有百丈的海船,此刻皆是燃起了灯火,正在往上面运送货物,亦或者是各种出海必须的物资。
就在九艘巨舰上,一道道身影来回穿梭着,时不时激发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灵光,他们或是在检查船体结构的稳定性,或是测试船上各种法阵是否正常,皆是在为明日的出航做最后准备。
这一切紧张而又忙碌,与港内停航无所事事的船只形成鲜明对比,引来了岸上不少凡人跟修士的驻足观看,可以料想会成为他们未来一段时间吹嘘的资本。
不远处的一处海岸礁石上,墨辰正在注视着这一切。
迎面吹来的海风中,已是掺杂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魔气,这说明魔祸蔓延至海渊岛只是时间问题,这让他对船队接下来的穿越行动并不乐观。
尽管为了应对可能的海量外魔围攻,所有的船只都是船队旗舰级的,并且也在上面加装了不少类似青霄破城炮的战争法器,甚至连船上最核心的聚灵矩阵也都进行过升级,但这些都只是应急之举,具体能有多少效果还是未知数。
“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做了如此之多的准备,估计此行还是能够成功的。”
只是回想起云母委托,墨辰的眉头也不禁皱起。
“七彩宝树……”
如果云母预感为真,那么他想要得到此树,怕真是要冒上一些风险,想来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甚至说不定才强闯那外魔之海。
若真是如此,那乐子可就大了!
摇摇头,墨辰就准备回洞府稍微歇息。
却不料刚回头,正好对上一道红色身影。
“怎么又是她!”墨辰既无语又无奈,对方好似牛皮糖一般,近些日子一直在黏着自己,可以说是他到哪里红裳就会随之出现。
熟悉的神识攻击随之而至,但很快就被他轻松化解,然后又是一股精纯本源魂力,一阵翻滚后尽数融入到晦暗无光的紫霄符种。
微不可察的,符种略微震动,旋即重归平静。
“果然如此!”红裳出现在墨辰身旁,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地看着他,嘴里喃喃道:“想不到连古神魔念,墨道友竟也有办法克制……”
古神魔念?
这又是什么东西?
墨辰一听到这些新词就觉得头痛,因为这往往代表着巨大麻烦,他现在不想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只想一直潜心修炼然后服用天心果化神。
“难道墨道友就不好奇吗?”红裳还是好奇的看着墨辰,并不止一次的想跟他四目相对,但每次都被墨辰移开了视线,完美得有些虚假的脸庞也逐渐鼓了起来。
这是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吧,不就是元婴中期,难不成还能打赢我?”墨辰心中不以为意。
至于红裳所说的好奇心,墨辰听到古神这词后自然是有的,但不必要的好奇心往往会引来灾祸,关于这点他在各类典籍上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所以心中尽管再好奇也不会去多加探究。
“嘿嘿,已经晚了哟!墨道友想知道吗?”
古灵精怪的笑声从旁边传来,却是红裳发出的。
听到这话,墨辰不知该做何言,明明都是几百岁的老怪物了,为何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令人羞耻的话?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问清楚为妙,“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