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鹰魂小队的道(七)

小黎带着嘴角的血,跌跌撞撞地来到晋凌身边:“少主,你,你中的毒......”

“房氏兄弟身上,会不会有解药?”小黎说着,转身要去搜查。

“不必去搜了。”晋凌微笑,“拿毒蛇要出来的害我的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解药?我若将他们制服后搜出解药,这计划岂不就白费了?”

正说着,晋凌靴筒中的冥剑攸地蹿出,先是落到了房左年身上,急速地吸取着他身上的黑色的魔气,然后又开始吸取其血肉。

对于这把剑的古怪,大家也见怪不怪了。他们此前已经看到它吸取镇南军大帅叶之烈血肉的场景。

而腾啸锋的那把剑也如是而起,落在了房右年身上,吸取着魔气和血肉,各种情形,如出一辙。

大家都知道晋凌身上有着大量的秘事,也都极有默契地不去多问,但是不由得纳闷他是在何时与天道教扯上关系的。

两把冥剑吸取了足够的魔气和血肉后,房氏兄弟只余下一层薄皮和里面的骨架。然后它们就自主地各自飞回晋凌和腾啸锋身上。

“小黎,别打扰他。”缨雪说道,“你到那土屋中去,把咬伤晋凌的小蛇找出来,我好根据它的毒性,研制解药。”

小黎赶紧奔回到土屋之中,从死去的房氏兄弟身上找到了那条五彩小蛇,一刺将之钉死在地。然后用两根木条夹着它,放在缨雪面前,紧张地看着她,然后又去看着在全力逼出毒素的晋凌,几乎就要哭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沙漠之中荒芜地带,他们竟然会突然遭到两名仙帅级的杀手的暗杀。她是曾经亲眼见过中毒后晋凌的惨状的。当日晋凌中了青涵在酒中下的毒,中毒之后,失去了很多,失去了晋园,失去了很多朋友,也被直接囚禁在大牢。就算后来被青涵私放出来,路上还是遭到了晋城的截杀,一度身死。

毒之可怕,在她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的阴影。

“丫头,别怕。”晋凌睁开眼睛宽慰她道,“这房氏兄弟不过是仙帅境而已,他们养的毒蛇能有多厉害?充其量也只是条仙帅级的魔兽。我们连它的主人都杀死了,还怕这条小小畜牲的毒?”

说这话的时候,毒血仍在一滴滴地被逼出体外。

“想要让我心情好点的,就去搜搜房氏兄弟身上的财物。”晋凌笑道,“你也知道,你的少主我可是个大财迷啊。仙帅级的人身上,肯定有好东西。就像叶之烈一样,我在他身上弄到的好东西可不少。”

“不过,可要小心房氏兄弟身上是否还有别的毒物。”他叮嘱道。

小黎破涕为笑,赶紧回到土屋之中,将房氏兄弟藏在怀中的纳戒搜了出来,还有他们的两把诡异的小锥子,全部都放在晋凌面前。

见她做完这一切后,腾啸锋抖出一枚同样的影佩,将二人的尸体收入了影佩之中。

此时,晋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运力逼毒之后,体内的蛇毒毒素大为减少,脸色也渐渐缓和起来。其实还有一种因素,就是他的身体,对于蛇毒是有一定的抗衡之力的。这主要原因就在于当日在天苑谷之时,他击杀了因天降魔气而异变的双头灵蛇,并且吸取了其仙晶中的仙晶技,获得了控魂之术。

魔兽体内的仙晶产生的仙晶技,往往带有其本身的一定异禀。这双头灵蛇同样是剧毒之物,因此其仙晶力量对于同源的蛇类之毒有一定的适应之效,这就使得那五彩小蛇的蛇毒效果大打折扣。

再就是这五彩小蛇与房氏兄弟一样,都是因为天降魔气而异变,魔气影响产生的蛇毒,与晋凌体内的魔气,又是同样的同源,蛇毒之效因此再度打了个折扣。

然后就是晋凌自身对于驱毒的本事了。有一段时间之中,他日日与青丝魔蛊的蛊毒作斗争,对于体内驱毒的路数十分熟悉。因此才可以在被咬之后,迅速地将一部分蛇毒随着血液迫出体外。

直至目前,蛇毒留存在体内的份量已经不多了。

而叶枭、腾啸锋和小黎,则在缨雪的看护下还在疗伤。

阿尔芙则是手持权杖,扫视四周,为他们护法。

土屋四周本也是吸引聚集了一些羊角驿的人,后来见打得凶残,甚至瞄见屋内两个乞儿状的人直接被当场格杀,血溅五步,大家便一哄而散,唯恐波及自已。至于那两个乞儿是不是真正的乞儿,为何会有一身的仙力修为,谁也顾不上了。

感觉自己基本恢复,晋凌起身,将房氏兄弟的纳戒收了起来。这是小队一直以来的规矩,由队长统一归拢财物,然后找特定的时机变卖,分配给大家。若是大家对其中的某些物件有需求,则会优先满足。

两把小锥子引起了晋凌的高度兴趣。这两件东西很小,大小与平时街边鞋匠或是百姓家里的女子纳鞋底做绣工的锥子并无二致。可是在这锥下,小队的人是吃了不少苦头。

能够让叶枭这样的人,在扎上一下之后都呼痛的仙兵,必非凡品。

小锥子的木柄也很普通,就是普通的铁檀木,就是锥体本身是两件暗蓝色的长针状物。锥体上暗蓝色光芒缓缓流动,给人一种玄秘之感。

“这锥子倒是古怪,不知道是什么铸材所制,精铁、沉铁、玄铁、星铁,以致于鬼泽的紫铁、甚至龙魂之铁我都见过,体验过,就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所制。”晋凌心道。

这时的龙魂之铁已经回到了他的身上,化作护体龙铠。

“小子,这两件东西的材质,怪不得你认不出来,刚刚一见的时候,我也没认出来。”雷龙的影像出现在他的意念之中。

“哦?雷哥,你知道它们的来历?”晋凌对于这锥子扎身带来的痛感,实在是太深刻了,迫不及待想知道,“它们难道是在上面涂了什么特别的毒药,扎进血肉之后就特别疼痛?”

“不,不是这样的。涂上毒药所带来的疼痛,往往是麻痒,的甚至是使失去知觉。而放大痛楚至如斯地步的,我想就只有那一类的东西。”

“觉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