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钰好心的提醒,陆寒根本就当着没听到。
道歉?
好像自己这辈子就没有对谁道过歉吧。
而且自己也没有错啊。
他头也没回继续走。
空气再次死寂下来。
所有人都脸皮抽搐,吴剑都说了不允许他走,结果还要走。
这已经算是狠狠的打脸了。
这新来的弟子真是太猖狂了,对于西玄榜上的强者也直接无视。
别说西落峰了,就算是其他峰的弟子恐怕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就算能做到,那也至少是玄仙那个级别,你一个真仙初期,那里来的勇气和胆量。
周权捏着自己的断腕,本来应该去找地方疗伤,将断腕接上,但他没有走,他要亲眼看到吴剑教训陆寒这个小杂种。
他想要看到陆寒被打得跪地求饶,想看到陆寒遍体鳞伤的样子。
但即便这样也还不能解他的恨。
他恨不得将陆寒挫骨扬灰。
今日这一败,他将成为整个西落峰的笑话,堂堂大师兄已经修炼了无数年,却还不敌过一个刚入门几天的小师弟。
这让他的威信往哪里放。
恐怕所有弟子都会在心里笑话他。
所以他恨陆寒,大概只有陆寒死了才能
解除这仇恨。
而随着陆寒的继续走动。
赵钰已经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了,她也终于明白了陆寒和自己等人的不同,那是骨子里就是充满了张狂。
不会妥协,不会服软,更不会道歉。
怎么劝都没有用。
泰华和高炎也都头皮发麻,狂吞口水,这是要将找死进行到底。
吴剑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这是第二次打自己脸了,他再也忍不住了。
身形一动,拦在了陆寒前方,直接动手了。
手成剑指向着上方一划。
噌~
他身后的宝剑直接出鞘,清脆的剑吟声响彻天地。
一剑对着陆寒的肩膀斩落,既然对方掰断周权的手腕,那么自己就断他一条手臂。
这一剑十分迅疾,寒光熠熠,锋锐逼人。
落下的瞬间,空气便传来了撕裂声。
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声势,就一个字,锋利。
别说仙人的手臂了,就算是顽石在这一剑之下也会被切割成两半。
这一剑吴剑也没有用全部的实力,没那个必要。
虽然陆寒秒败了周权在他看来还有几分实力。
但对付一只蝼蚁还要用仙术的话那也他看得起他,太看不起自己了。
还是那句话。
真仙和灵仙差距巨大,就算这小子能够打败周权,也绝不可能是灵仙的对手。
虽然吴剑很想杀了陆寒,但他不敢,这里毕竟是西落峰,所以只是决定斩断陆寒一条手臂。
眼看那迅捷锋锐的一剑即将落在陆寒的肩膀上,陆寒却还没有什么反应。
吴剑的脸上涌现出残忍的笑意。
这个小杂种应该被自己这一剑吓傻了吧,连反击都没有,垃圾就是垃圾。
赵钰,泰华,高炎三人叹息一声,已经随时做好给陆寒疗伤的准备。
就在即将接触陆寒肩膀的一刹那,陆寒的右手动了。
根本就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已经夹在了长剑之上。
吴剑心里一惊,心里生出一丝不妙,就像是心脏被人一把捏住了一般,还没来得及等他将剑收回。
咔!
一声脆响,这柄跟了他无数年,帮助他杀了他不少人的长剑断裂。
而陆寒从始至终都表情平静,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一下。
所有人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就像是时间定格了一般,这片空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吴剑更是惊恐的张大了嘴巴,他脸色瞬间惨白,脸
上的残忍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骇。
他的长剑可是仙灵器啊,虽然还没有品阶,但也是实实在在的仙灵器,居然被人用手指给他夹断了。
虽然知道落西峰以淬体为主,但从来没有人能将身体淬炼到这个程度吧。
这真特么是见鬼了。
“还给你。”
就在吴剑还在惊骇愣神之际,陆寒手一甩,那半截剑尖便没入了吴剑的肩膀内。
蹬蹬蹬~
吴剑也向后连退数步,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沁出,和刚才的周权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惨叫。
剑被对方夹断就够丢脸的了,如果还惨叫出声,他吴剑的脸也没了。
半截剑尖插在肩膀上,鲜血染红四周,看上去猩红无比。
不过肉身上的疼痛相比于心灵上的震撼根本不算什么。
他可是灵仙初期啊,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来这里带周权等人做任务,也不过是让一群仆人跟着自己。
在这西落峰,自己应该就是如真神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都应该对自己敬畏有加。
但没有想到啊,万万没有想到。
他败了,败在了一个真仙初期手中。
而且还是秒
败。
如果不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他根本都不敢相信。
他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着陆寒,他已经感受不到肩膀上的痛楚,心中只有着无穷的怒火。
他西玄榜排名第三十的高手,居然败给了一个无名小卒,这让骄傲的他的如何接受得了。
对于吴剑来说这简直是一辈子的耻辱。
他都快要疯了。
陆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去,那种不屑,那种淡漠让吴剑更加的感到愤怒。
直到陆寒都已经走远了,看不到身影了,所有人才思维回神。
“这……这是真的吗?小师弟居然有如此强的实力。”高炎结结巴巴,身体颤抖,都快被吓得丢了魂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泰华也狂吞口水,觉得这么的不真实。
赵钰则是想到她每次都在劝陆寒隐忍,劝陆寒不要这,不要那,到头来才发现陆寒根本就不需要。
陆寒不是狂,不是傲,而是真的有那样的实力。
只不过都是他们狗眼看人低而已。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巩平也打了一个寒颤,眼里有着浓浓的忌惮之色,看来要想教训这小子,只有让自己哥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