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契约灵兽的九尾灵猫,也因为契约束缚不能离开方圆千里的地界。
还好一人一兽签订的是平等条约,除了活动的地界受到限制,其他地方倒也没什么不妥!
只是那劳什子契约乃是生死灵契,除非一方死亡另一方才能获得自由!
一猫一人当时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昏了脑袋,觉得只有此契才能彰显二人浓厚的感情!
当时感情有多深,发现被困后,恨的就有多狠,只是相爱相杀百余年,一人一猫逐渐变得臭味相投!
你帮我偷来一卷《春宵秘戏图》,我给你炼制一粒金枪不倒丸的事也时有发生!
可前者只是在寂寞的夜里偶尔看看,后者也只是作为秘宝藏着!
数百年来,一人一猫顶多也是偷些酒菜解解馋而已!丧尽天良的事是绝对没有干过!
如今,九尾灵猫冷不丁的掳回来一个人,着实吓了白飞飞一跳!
不过掳人就掳人,怎么地也得掳个娇俏小娘子不是,你他喵的弄回个其貌不扬的臭小子干嘛?
“难道,小黑其实是母的?当年明明还是公的啊!”
白飞飞一手抱怀一手托着花白胡须下的浑圆下巴,暗暗道。
“小黑,你过来一下!”
白飞飞搓了搓手,掏出一颗蓝色药丸对着小黑色眯眯地道。
九尾灵猫先是疑惑地看了看白飞飞,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不解。
可看着他手中的蓝色药丸,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只是没想到,白飞飞一把抓住九尾灵猫,将它翻的四脚朝天。
盯着两腿之间的看了一眼,又掀起尾巴瞅了一会儿,发现和自己没啥区别,才悻悻松开了手!
黑猫一时仿佛遭受到莫大的屈辱一般,喵呜大叫一声逃离开去。
看它浑身炸毛夹着尾巴的模样,只要白飞飞再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它就会毫不犹豫地跑到结界外边去!
“嘛啦……嘛啦,大家都是公的,几百年的交情了,看一下咋啦?实在不行,我的也给你看一下!”
白飞飞看着黑猫炸毛的样子,有些不爽。
“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想到白飞飞刚想扒下自己的裤子,黑猫就瞳孔变窄,双耳压低,嘴里发出不悦的声音。
白飞飞只好若无其事地将已经松开的裤腰带系上。
………………
最后白飞飞掏了三颗蓝色药丸,并再三强调自己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情,黑猫才勉强原谅他。
“小黑啊,你既然是公的,干嘛掳这臭小子回来?
难不成是口味独特,迫不及待想试试金枪不倒丸的威力!
可这龙阳之好是于天理不容的,你要控制你自己啊……
唉吆喂,你又挠我干嘛!”
白飞飞蹲在李青云身边对着黑猫絮絮叨叨,黑猫实在忍无可忍反手就在他脸上挠了一爪子!
“喵喵喵喵喵喵喵。”
黑猫也懒得管一旁噘着嘴的白飞飞,喵喵地叫着两只黑爪比划的飞快。
“你是说看见他凭空收了十几桌饭菜,而你没探查到他身上有空间法器的波动,所以就把他打包带回来了?”
看着黑猫比划半天,白飞飞总算明白了缘由。
“喵喵。”黑猫舔了舔前爪。
虽然有点无语,但白飞飞还是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十五岁左右,五行杂灵根,练气大圆满修为!
低阶符箓数张,凡俗符纸一沓,低阶飞行法器一件,木质令牌一块,碎银十余两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穷的叮当响’!
生活窘困的低阶练气修士白飞飞见得多了,可练气大圆满还几乎一无所有的修士,还真没见过。
练气大圆满修士,好歹也算半只脚踏入了长生路,在凡俗界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存在。
最起码做一方土皇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混到民间流水席上偷吃偷拿,那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殊不知,如果他不撺掇九尾灵猫去李家庄偷酒菜,又为何能够遇见李青云!
若论丢脸一事,两人也就半斤八两……
白飞飞里里外外将李青云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储物法器后,不由得有些纳闷了。
小黑结丹初期的修为断然不会看错,只是这小子到底将东西藏在了哪里,自己元婴中期的修为竟然都看不出来!
“肯定是异宝没错了!”
白飞飞思索良久才慢悠悠地说到。
当年医仙谷被污蔑成邪修外道,遭到正魔两道联合绞杀,也只是因为不小心开罪了一位炼虚期的魔道巨枭才遭此横祸!
平心而论,当年谷中确有一些师兄前辈,为钻研医道,在一些修士身上做过一些活体试验。
但那些修士都是一些恶贯满盈罪大恶极之人!
白飞飞虽看不惯同门惩罚败类的残忍手段,但也不会为败类在医仙谷的遭遇感到惋惜!
因为出来混迟早有一天要还的!
医仙谷最终因一个屠城灭国,残杀百万凡俗祭炼邪器的魔三代走向了覆灭!
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是善恶终有报!
还是谁的拳头大谁才是正义!
白飞飞从小在医仙谷长大,到死都没能凝结金丹的师父时常告戒他: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做人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良心!
医术从书上学就行了,脏活有人做,你又何必非要溅自己一身血呢?
于是,白飞飞猥猥琐琐活了五百多年到达元婴期,在医仙谷声名不响的同时,手上也没沾过一滴血!
在修仙资源争夺激烈的医仙谷里,可谓是活脱脱的一股清流!
只是他这种跟在别人后边捡经验的行径,为很多同门所不齿!
可那又如何,同等年月的修士有几个还活着,又有几个能够混到元婴中期?
白飞飞对医仙谷并没有多少感情,他觉得医者应该救死扶伤,而不是痴迷医道,而忘记了自己的天职!
自从师父坐化之后,医仙谷对他而言更多的像是一个学习医术的场所。
是以门派遭到围攻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殊死一搏的觉悟,反倒是头也不回地麻溜跑了!
独自被困三百余年,他没发疯也和他猥琐的性格大有关系?
如今看着躺在青石地板少年,他是真的有些发愁了?
一方面少年身怀的异宝,勾起了他心里的痒痒虫,另一方面他又干不出杀人夺宝的勾当!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等少年醒来,和其商量一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