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大宴吃到接近黄昏才宣告结束,拉了包括皇甫阳在内数位烂醉如泥的人回转家族后,家族大院在自家无所顾忌的一阵欢腾。
内情消息亦纷涌传向整个中州城,街头巷尾的所有人几乎都在议论,毕竟大军出击动静太大,目击者可谓海量。
白晨馨并未禁止外传,仅是严令不可歪曲事实分毫,这根本瞒不住,还不如有个说法,以免谣言四起更坏事。
月朗星稀,林大爷却一直忙碌不已,喘息娇吟,由宁相依樱唇中不断婉转不自觉吐出,比甘醇佳酿更让人沉醉。
“不成了,我要休息休息,否则明晨只怕会如静儿那样。”
阵露间隙之际,她明眸半闭、柔弱无骨满足无比的趴伏在林奇身上,慵懒得连手指都不愿抬起,嘴角那颗美人痣娇艳异常。
“你敢不信我,不是说要检查个彻彻底底么?”
林奇带着一丝坏笑,猛然翻身占据绝对主动,“你还要尽早救岳母出来呐。”
“不行,我不行了,我已检查几遍,你去让离泉检查,我怕了你,快……唔……”
……
有春色满园,自然就有秋风萧瑟,本该盎然如春的洞房,此时却冰寒若窖,即使富贵绚丽锦被,也掩盖不住心间凛冽寒风瑟瑟。
“伤势不会那快就好,你别心急,休养一段时日必定能恢复如初。”
刘璟滢露出香肩,长发随意披散,轻抚反是靠在她肩窝的魏续脑袋,似花解语般柔声安慰。
“丹药药力已竭,外伤尽复,可……”
目光呆滞的魏续,猛然如女子般将头埋进她怀中,悲愤哭喊道:“就连丹盟老祖的丹药都无法痊愈,此生已没了希望!”
“哎!”
刘璟滢也不知该怎样劝慰,无论说什么,都有可能刺激到他敏感的心。
“璟滢!”
俄顷,魏续陡然坐直,紧紧抓住她一双玉臂,神情激动非凡呼道:“你最清楚,你最清楚,我原来不是这样,我原来不是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
刘璟滢被他猛力拉拽得手臂处通红,急忙连声附和,“你往昔我很喜欢,没见我总黏着你么?”
“可是再也不会啦,再也不会啦!”
魏续得到肯定,仅仅欣喜一瞬,便痛哭流涕,掩面悲声哀嚎。
“不要提早绝望,会有希望,一定会有希望。”
刘璟滢将他揽住,坚定道:“哪怕你一生都如此,我是你夫人,也会陪着你,铭记我们以前的美好,你别伤心丧气。”
“哎!”
魏续忽然平复下心绪,叹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娶你,让你享受不到女人该有的一切,今后你若无法忍耐,别让我知道就成,我不怪你。”
“怎么可能!我刘璟滢岂会是那种女子!”
刘璟滢愤懑不已,见他埋首不语,甚至不敢与自己眼神触碰,她瞬间心软,温柔道:“夫君安心,我还有很多事可做,不是非其不可。”
“已到夜中。”
她挤出一丝笑容,“夫君还是去小蝶那厢吧,新婚不可留她一人独守。”
“我不去!”
魏续如孩童赌气般钻入锦被完全睡下,“我说过娶她是逼不得已,心里只有你一人,如今正好,你是正室,我才懒得看她!”
“这样不好!”
刘璟滢将他推了又推,可他根本不理,甚至用被子将头捂住。
“哎,好吧,那我过去瞧瞧她。”
她叹息着轻缓下榻,披了件长裙,回眸见魏续仍旧将自己裹得严丝无缝,摇了摇头,挪步而去。
她前脚刚走,魏续后脚便将锦被掀开,怔怔望向屋顶,一抹怨毒仇恨光芒来回闪现。
宁小蝶一直身着嫁衣静静端坐榻边,昨夜与现时可谓冰火两重天,孤独与冰冷,不住侵蚀着她的内心。
‘吱呀!’……
厢房门开启的微声,直划孤寂心田,她立刻面带一丝惊喜侧首,可瞧见的,却是面呈浅笑的刘璟滢。
“夫君呢?”
她紧接将头转回,冷脸硬声问道:“你过来是专程示威的么?”
“夫君有伤,又累了,要安歇,我来看看你,以免你枯坐等候整夜。”
刘璟滢并未见怪,将心比心,换了自己恐怕也会起这心思。
“刘璟滢,你的确是正室大妇,可今夜是我洞房花烛,你就真要这么绝,将夫君霸占整夜?”
宁小蝶猛然站起,蛾眉倒颦毫不客气手指向她,“你这叫嫉妇之举,甚至能被称为不守妇道!”
“大胆!”
刘璟滢也并非好欺,怒目回道:“你也知道我是大妇,你敢对我无礼,信不信我用家规治你!
说得好听你是侧室,若我这个大妇不喜,你就是妾!是丫头!对你好言好语你不听,贱骨头!”
“你!”
宁小蝶怒火冲天,就连双唇亦打颤喝道:“你敢骂我,你居然敢骂我!”
“骂你又如何?莫说骂你,打你都天经地义,你有本事去老祖宗那告状,看是谁的过错,你能当众骂你亲姐,我个大妇还骂不得你?”
刘璟滢拂袖转身便走,“做好你的本分,守好规矩!”
“你给我站住!”
宁小蝶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尖声狂吼一声,竟准备直接动手。
“你要对我出手?”
刘璟滢转身毫不畏惧,嗤笑道:“我好歹进入通天历险十年,你来试试?”
‘啪!’
语落,不等宁小蝶反应,她迅猛欺身而上,狠狠一嘴巴扇了个正着,“就凭你?真是笑话!”
“发生何事吵吵闹闹!”
正于此刻,魏续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被扇得半边面颊发麻的宁小蝶瞧见,立即飞奔过去,“夫君,她不让我伺候你,还无理打我!”
“你想伺候我是吧,也对,今夜是我们洞房。”
魏续朝刘璟滢歉意微笑道:“璟滢,你先回吧,你说得对,将她一人孤单留着确实不妥。”
“好!”
刘璟滢瞥了一眼蕴泪讨宠的宁小蝶,干脆外行,还主动将厢门带上关紧。
“夫君,她也太霸道,我……”
宁小蝶嘴角微微上翘,正嗲声撒娇告状,只听一道不存感情的声音响起,“脱衣!”
“夫君,我……”
“脱衣!”
魏续冷厉道:“我不愿再说第三遍,早前你装矜持,我看你究竟有多体贵而一再拒绝我!”
瞧见他目中森寒,宁小蝶心下惊惧不已,目含热泪缓缓将这母亲与姐姐亲手替她穿戴的嫁衣褪下,进而是肚兜、亵裤。
“果然细皮嫩肉很香,难怪金贵。”
魏续上前闭目陶醉的在她香肩轻嗅了个来回,睁眼凝视她躲闪双眸,轻声道:“璟滢对你有所保留,我的伤恐怕已好不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的二夫人,你想伺候我,夫君我无福消受,但新婚夜还是见红得好,就让我伺候你吧!”
“啊!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猛然暴起,魏续将她死死箍住飞落锦榻压住,不顾她哀声泣求,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乌云渐生,明月遮蔽,后半晚,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