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入口么?”
罪城大殿内,容光焕发的苏紫嫣,正美眸生辉、期盼的盯着林奇。
“虽说不上太美味,但填饱肚子倒是不成问题。”
林奇咀嚼下咽,含笑肯定。
“真的吗?来,二位姐姐也尝尝!”
苏紫嫣欣喜万分,笑意盎然的举筷分别给白晨馨与火儿夹了些。
“还不错,我也没料到你进步能这么快!”
白晨馨浅尝即止,她表现得无比自然,眼中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火儿的目光不经意间从她们二人面上扫过,仅是微微点头,并未出声。
“今日已有修士陆续抵达,师兄师姐们皆在忙碌,你不去见见?”
白晨馨问起正事,她相当于将林奇禁闭了两日,再不催他出门,只怕会引来闲言碎语。
林奇摇了摇头,“这些人根本无法被真情打动,用不着浪费表情,不过娘子既然提起,也不可不管,就让恶城将杨露师兄调来,由他负责整合东南郡的修士吧。”
“看来你真的只想做甩手掌柜。”白晨馨点头应允,含笑瞧着他。
“有三位美人相伴,我这个好色之徒当然得夜夜笙箫,否则传出去,岂非对我名声有损。”
林奇自嘲而笑,也不知消息传到爷爷耳中,他老人家会出现何种反应。
“紫嫣,关于婚约你爹还没给你明确回应?”他转首瞧向了这个昨晚情愿咬他也羞得不敢吭声的女子。
摇了摇头,苏紫嫣收起了笑颜,“我也不知爹他究竟如何打算,按道理他见我与你进展迅速,应该会立即答应才对。”
“是啊!就算你爹不提,天龙山应该也会主动提啊!”
林奇皱眉思索,他还真就理解不了这些人的想法。
皇宫,指挥大殿。
“见过诸位长辈!”
四大山门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终于平安归来,他们正恭敬的躬身抱拳行礼。
“此次大败且损失惨重,你们可有所得?”
严茹雪出人意料的不曾大怒问罪,反是形如考较的平静问话。
“回姑姑,妖族实力强劲,超出我等预估,今后须得更加谨慎,特别是敌方情报,定要摸清摸透方可用兵。”
严俊当先作答,赢得了不少人点头赞许。
“谦儿,你说呢?”龙古接言问向亲子。
“回爹,孩儿觉着战线不可过长,否则首尾无法兼顾,指挥多有不便。”
龙学谦的答案,让龙古满意的露出丝丝微笑。
见费戈瞧向自己,费红金主动言道:“师父,弟子觉着高级传讯符应再多多赶制,大战时不能及时通讯,或是信息不明,极端容易造成误会,进而贻误战机。”
“呵呵,费兄!你这个侄儿徒弟倒是说得不错,你奇道门可得多多出力才是,我等就仰仗你了。”
金波微笑着向费戈拱手,口中之言让他非常受用。
“哈哈!诸位道友既然瞧得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山门还有些储备,我就全都拿出来,算是我奇道门为大楚贡献的绵薄之力。”
费戈大度许诺,顿时迎来声声感谢。
“剑奎,他们三人说得有理有据,你又如何?”
剑一终于出声,问向了沉默不言的徒弟。
“师父,弟子认为我们自身亦有诸多不足,特别是中间阶层,他们军事素养有待继续增强,毕竟大战起来,决策固然重要,真正打仗还得靠他们临阵指挥。”
剑奎不疾不徐,毫无骄纵之色。
“不错!你们四人说得条条是道,但毕竟打了败仗不可不罚,你们觉得应该如何惩罚?”
严茹雪终于将语气加重,严厉问罪。
四位年轻人互视一眼,默契的躬身道:“我们虽败,但已尽全力,此次作战思路本就有待商榷,纸上谈兵容易,可实际施行却困难重重,望诸位长辈明鉴。”
“嗯!他们说得倒也没错,脱离实际的战略本就如空中楼阁,焉能不败?”
龙古当先发声,表明自己的立场为他们开脱。
“龙兄此言有理,要论责任,我们都有,不可推到几位小辈身上,毕竟他们流血陷阵殊为不易,若奋勇杀妖还被责罚,只怕会寒了所有军士们的心。”
费戈第二个表态,支持龙古的言论。
“依我之见,他们不但无过,还应有功,特别是严俊,能将麾下军士几乎完整的带回,他的功劳不小,大公主以为然否?”
剑一将皮球踢还给了严茹雪。
“诸位的意思是此次大败没人负责?自古军中赏罚分明,若打了败仗就这么一言了之,日后军令谁人会尊?还会有谁奋勇杀敌?”
严茹雪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
“呵呵!大公主有所误会。”
龙古摆手道:“战败当然得有人负责,只不过他们之前说得很有道理,此次战略脱离实际,而且太过操切,我倒觉得主要责任在于提出、并一心促成战略施行的人。”
“嗯!龙兄此言有理!”
剑一点头道:“我等之前虽然有轻率之责,但毕竟也是一心想尽快收复河山,加上费孟奇的巧言蛊惑,这才勉强同意,我还记得当时苏兄就心存顾虑。”
“是啊!”
苏放叹息道:“若当时我坚持己见,不被那宏伟蓝图所打动,也不会有此大败。”
“呵呵!”龙古抱拳道:“大公主,列位道友,你们觉着呢?”
“我当时也与苏掌门相仿,只是见费孟奇言辞凿凿又立论煌煌,故而不曾表露异议,无奈现时悔之晚矣!”
杨晶亦在摇首惋惜。
“呵呵,我养生谷不曾出兵,当初自然不便表态,想必罪恶谷亦然,况且费孟奇当时身属罪恶谷,白谷主避嫌下更加不会过多言语。”
金波见严茹雪瞧了过来,主动撇清一切。
“费孟奇,你可心服?”
严茹雪眼见几成定局,将目光投向了老脸早已煞白的费孟奇身上。
“费孟奇,你是我费氏子弟,依照祖训,有错就该认,万不可诿卸推脱,你放心,你虽是旁系,但无论如何终究姓费。”
费戈见他双手颤抖着埋首不语,适时出言提醒。
“此次战败,过失全为我一人而已!”
费孟奇须发无风自动,艰难出声,躬身抱拳弯腰,几近贴于地面。
“好!”
严茹雪宏声道:“费孟奇贪功心切又言辞惑乱,战时更是调配失当顾此失彼,致使我大楚遭遇惨败,为振军心,以慰牺牲将士在天之灵,将他罚为灵爆弹戴罪立功,特此昭告大楚军民,务必以他为诫!”
“是!”费孟奇老泪纵横,终于瘫软在地。
“既然他已被罚,联络之职不可空缺,我推举一人,不知列位觉着如何?”
听闻苏放开口,众人齐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