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盛如馨一起睡过之后, 郁凇开了荤.戒,便有些收不住了。
第二天晚上,他早早地便洗漱干净, 换上睡衣,又去自荐枕席。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连门都进不去。
他不甘心地敲敲门:“心心,开门好不好?”
里面静悄悄的, 盛如馨不理他。
别是生气了吧?
郁凇摸摸鼻子, 讪讪道:“心心, 我错了……我今晚轻一点, 好不好?心心?”
他又抬手敲了敲门, 怕她听不见,又抬高音量道:“你说停下就停下, 我保证听你的话, 骗人是小狗。”
“要不我什么都不做, 行吗?”郁凇轻声细语地哄道, “我就抱抱你, 肯定不……”
他正说着, 门扇咔嗒一下拉开了, 盛如馨站在门内又羞又恼,没好气地瞅着他:“你嚷嚷什么呢?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郁凇笑着想进去, 可是盛如馨早有警觉, 硬堵着门,不让他进:“你走开,回你自己房间去!”
“心心, 让我进来吧。”郁凇央求着,又问她, “……你还疼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出来,盛如馨顿时红了脸:“大骗子,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说着又要关门,却比不上郁凇力气大,一下被他挤了进来。
眼看她皱着小鼻子,又要生气,郁凇连忙抱住她,好声好气地哄着。
昨晚上是第一次,怪他没经验,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把她弄哭了。最后也没能好好发挥铱錵,倒是哄她哄了半夜,好歹把她哄睡了。
“你别碰我。”盛如馨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因为穿着吊带睡裙,外面只披着一个披肩,她这么一挣扎,原本就很宽松的领口越发显露。
郁凇个头高,从上向下看着,美好的风景尽收眼底。
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看清全貌,不禁有些拔不出眼来,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圈,呢喃道:“它长得真可爱。”
盛如馨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捂住宽松的领口,羞红了脸:“你看哪儿呢!”
“都是我的,有什么不能看的。”郁凇厚着脸皮,唇角含笑,带着她向房间里走去。
感觉到危险降临,盛如馨连忙拒绝:“我不要!”
“好心心,这次肯定不疼了,我一定轻一点。”郁凇俯身亲吻她柔嫩的脸蛋。
盛如馨伸手堵住他的口,满是羞愤地控诉道:“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还不是骗人?
一想起昨晚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再也不想跟他亲近了。
郁凇握住她的手,倾身过去,轻轻亲吻她的脸,在她耳边细声哄道:“今天真的不会疼了。”
“我才不信,骗子!”娇俏的大眼睛瞪着他。
郁凇轻声笑道:“真的,骗人是小狗。”
盛如馨还想说什么,可是不等她反抗,他已经低下头,堵住她的唇。
他身上特有的那种清幽的香气,仿佛醉人的蛊.惑一般。
似乎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令她止不住想要逃离,却又不受控制地流连着。
细密的睫毛像鸦羽一般,她乌黑柔顺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白皙的脸庞莹润地泛着珠光一般的色泽,美好得仿佛一件艺术品。
郁凇勾起她的一缕发梢,捻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微垂的眸子神色晦暗,里面仿佛汹涌的暗潮在澎湃。
“你的头发好香,这是什么味道?”
他平时极其不喜欢香水味,不管浓的还是淡的,只要闻到就会皱眉。可是盛如馨身上的香气,他却极是喜欢,怎么都闻不厌。
不像那种化工制出来的香精味道,她身上的香气馥郁又甜蜜,闻着就令人心情愉悦。
“你别拉我头发。”盛如馨夺回自己的发梢。
郁凇向后仰躺在那里,低低地笑着,也不跟她抢,又用修长的指尖勾起另一缕。
“你把我拽疼了!”盛如馨一下坐起身,绯红色的丝质睡衣松松垮垮的,从她肩头垂落而下,冰肌玉骨,尽态极妍。
然后她的脸轰地红了,本能地抬手捂住自己。
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薄削的唇边勾起一抹极其轻狂又愉悦的笑意,郁凇单手枕在脑后,满足地叹息着欣赏他的美人图。
“灯……把灯关了……”盛如馨白皙的小脸浮起红晕,娇艳得仿佛盛放的玫瑰。
她纤细柔弱的手臂半抱在身前,却又分明遮挡不住什么,反而越发勾人绮思,艳.色无边。
原本清冷俊逸的面庞此刻浸透春.意,连那一双素来暗沉无波的眸子也都醉意缭.乱起来,郁凇拉着她的手,想要让她把手放下来:“宝贝,让我看看。”
盛如馨才不肯,羞愤道:“不要,关灯!”
“就看一小会儿。”
“不行!”
“乖乖,听话。”
“才不要!”
郁凇极轻地笑了一声,撑起身,凑过去细碎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鬓边,一边自己单手解扣子。
橘色迷离的灯光下,坚硬和柔软形成鲜明对比。
盛如馨满是羞赧地推拒着,忍不住脸红心跳。
“你怕什么,想就直说。”郁凇笑着捉住她的手。
“我才没有。”盛如馨连忙想抽回手,却被他拉着不放。
看着她娇俏又明媚的大眼睛,郁凇笑意缱绻:“那我想,行吗?”
盛如馨刚平静下来的脸庞又红了,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你能不说话吗?”
郁凇亲亲她翘挺的小鼻子:“我怕你不好意思的。”
“我什么时候不好意思了?”盛如馨努力摆出一副平和冷静的样子。
郁凇便凑近她耳旁,轻声低语:“那你说说,我的……可爱吗?”
盛如馨立马抬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推远一点,脸皮子烫得厉害。郁凇轻睐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气得盛如馨别过头去,不肯让他看。
这人平时像个闷葫芦一样,怎么上了床这么多话?
“好了,我不说了,别生气了。”
郁凇倾过身去,亲亲她的侧脸,闻到她身上清淡好闻的玫瑰幽香。
暧.昧迷离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不再清澈,暗沉沉的眸光犹如燃烧着烈焰的深渊,里面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男人的野.性和欲.望。
盛如馨受不住他的目光,撑起身把床头灯关了。郁凇趁势而上,终于捕捉到迷恋已久的可爱。
低低的呜.咽声被缠绵细密的亲吻封缄,黑暗里的所有感觉都被放大,比如爱意滚烫,比如情丝疯长。
轻柔银亮的月色从薄纱窗帘外面照进来,将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一层浅淡的银芒,梦幻又迷离,仿佛一个至美的梦境。
盛如馨在梦境里看着他的眼睛,漆黑又深邃,仿佛寒潭里融化的墨色一般幽暗神秘。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月色清冷而柔和,仿佛洒满细碎银辉的溪水一般,在暗夜里静静流淌着。
“宝贝,冷不冷?”
春夜薄寒,即便室内暖气开得很足,郁凇还是担心她着凉,拉起宽大的披肩,想要给她裹上。
“不要披肩,我要盖被子。”盛如馨挡开他的手,趁机向被子里钻。
郁凇哪能那么轻易就放过她?当即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个满怀。
看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个粽子一样,他不禁有些好笑。抬手刮刮她的小鼻子,他灼热的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亲吻着。
盛如馨仿佛被烫到一般,控制不住地想要逃离。可是那觊觎已久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脱。
月凉如水,夜色清幽,可是室内却很温暖,甚至还有一丝灼热。
盛如馨却怕冷似的,直往被子里钻,就像一只急于逃跑的小鹿一般,慌不择路。
郁凇眼帘低垂着,细长的眼睫在月光的勾勒下,遮出淡淡暗影。他的眉心打着褶,薄削的唇紧抿着,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可是怕把她弄哭了,他又不能急,只能柔声细气地哄着。
可是盛如馨并不适应,低低地呜.咽着,好不委屈。
“你骗人……骗子……”
郁凇俯下.身,轻轻亲吻她的脸颊。
“宝贝,一会儿就好了……要不你数数吧,好不好?”
“我才不要数数……”
“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额前渗出细小的汗珠,郁凇原本清冽的音色,低哑的不成样子。
“才不叫。”
“那你以前怎么叫了?”
“以前你没欺……”盛如馨话刚说到一半,眼前顿时蒙上一层水蒙蒙的雾气,然后不等她抗议出声,就被缠绵悱恻的吻淹没了。
郁凇体贴地询问着她的感受,盛如馨被他问得又羞又恼,真想把他的嘴堵上。
在他又一次想要询问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气咻咻道:“你快闭嘴吧!”
郁凇哼笑一声,像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愉悦。
听着她细碎到快要哭了的声响,郁凇轻轻地细密地亲吻着她,一边问道:“宝贝,我觉得刚才发挥的挺一般的,你觉得呢?”
盛如馨背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才不想搭理他。
“要不然,再……”某些人又开始提议。
盛如馨蜷缩在柔软的丝被里,倦懒得一动都不想动,才不肯让他得逞。
可是耐不住某些人脸皮厚,软磨硬泡地,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
最后郁凇得寸进尺,要求两人以后睡一间房。
不然的话,他很久才能翻一次牌子,怕是不能让她好好休息。
盛如馨累得睁不开眼了,只能他说什么是什么,只盼他早点闭上嘴。
于是第二天,郁凇就喜气洋洋地搬了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