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说太阳还没冒头,但东方天空已经满是红色朝霞。
可见又是一个大晴天。
天已经很亮了!
这次我低头看清了井底的东西,尤其是杂物中的瓷罐子。
看清楚瓷罐子上的东西后,我顿时觉得后背一凉。
赫然是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头顶的长发还保留着,只是长在白色的颅骨上,显得特别阴森可怖。
想到村支书盖彦霖刚才那一番关于大户人家姨太太的讲述,脑中立刻冒出个结论。
难道当年大户人家真把出了轨的姨太太打死后,沉尸到了这口古井里?
古代沉尸打死个丫鬟或者姨太太什么的,然后扔到井中,也算是很“流行”的做法。
记得大清日落西山之际,好像光绪年间,八国联军攻进北京,恶毒的慈禧太后在逃跑前,将一直看不惯的珍妃活着扔到了井中。
据说这口井就是现在北京宁寿宫的珍妃井。
据说,几个月后,慈禧一行返回北京城,又把珍妃的尸体从古井中打捞了出来。
根据当时打捞尸体的太监描述:珍妃被捞出来时的样子是四肢弯曲,处于挣扎的状态,脸色惨白,已经面目全非,全身浮肿,部分地方都腐烂了。
这口井中的尸体却是被塞进了一个瓷罐子中。
仔细一看,我就就看出不对劲了。
这瓷罐子不过一米高,应该无法塞进一个正常的成年人。
除非这位姨太太是个侏儒,身高只有一米左右。
话又说回来,既然能当上姨太太,还能和别人私通,应该不是个丑女人,更不应该是个侏儒。
除非这个大户人家的男主人和这位长工都有恋幼癖。
这种几率也太小了!
“我靠!够狠的!”
冯红林双手捂着嘴鼻,趴在我身侧小声嘟囔道。
过了足有一分多钟,刺鼻的腥臭味儿才逐渐散去。
徐半仙和李文康也围了过来,村支书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只是远远地看着这边,谁也不敢靠近。
徐半仙盯着井底看了看。
然后问我:“小子,身上还有没有符箓?”
我身上的乾坤袋内放着至少几百张符箓,只是他忽然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种。
“什么符箓?”
“镇鬼符箓!镇邪符箓!总之只要是类似的都可以。”
“有!”
我直接掏出一大把递给他。
徐半仙并没有伸手接,是指了指古井口:“围着贴一圈!每隔20厘米左右一张。”
“好!”
我赶紧按照他的要求做。
“徐大师,这
我在贴符箓之际,冯红林小声问徐半仙,估计折腾了这么久,他心中的疑惑也到达了顶点。
徐本仙冷哼一声:“本来怨气就很重!都过去100多年了,这股怨气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聚越浓,再加上地下的阴气渗透,强大的怨气已经冒出了地面。”
这时候,整晚没有说话的李佳琪也忍不住开了口。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地里种出来的蔬菜有问题的?”
徐半仙点了点头。
“幸亏发现及时!仅仅是死了四对夫妻,如果再晚发现几天,等到井中的怨念之气弥漫开来,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说完,转身朝着一脸懵逼的吴老六喊道:“可以开挖了!”
听徐半仙这么一说,村支书盖彦霖也赶紧催促:“老六,赶紧干活啊!别耽误了领导们的正事。”
吴老六这才爬上车,开始围着古井挖起来。
开着挖土机,挖一口十米左右的大坑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而且明显看得出,这个吴老六驾驶水平够硬,再加上这片菜地的土质松软,两个小时左右,便挖到了井底深度。
最后一点工程还得由扛着铁锨的几个村民来干。
他们打通了由吴老六挖的深坑和井底之间的土壁。
当然:他们几个人也是在打通这一段土壁时,才看到瓷罐子里的骷髅头,吓得尖叫着连连后退。
农村人起的早,此时不过早晨七点出头,四周已经围了几十个吃瓜群众,应该都是七顷村的村民。
农村最不缺好事之徒。
在挖坑的这两个小时内,冯红林通知了当地派出所,来了十来个警察,他们沿着吴老六挖出的大坑,扯了圆形的警戒线。
老孙头的媳妇孙大娘腿脚不好,得知自家的菜地被挖了个大坑后,拄着拐杖试图上前阻挠,老孙头也哭丧着脸,不过他知道事情的轻重,赶紧拦住老伴儿。
村支书盖彦霖也赶紧做起工作。
听他口中说出的一套“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作为一个公民,要有牺牲的精神,多想想那些为祖国奉献出生命的英雄和烈士”……我头都大了。
赶紧掏出手机,走到老孙头老两口身侧。
“孙大爷,孙大娘!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时间太紧迫,来不及通知你们提前把蔬菜收拾好。”
老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哪里是蔬菜,是我们老两口子的命啊!”
我想起了爷爷奶奶在世时的情况。
“孙大爷,你平时上夜市卖菜用的二维码呢?”
孙老头没明白我什么意思,迟钝了几秒钟,才回道:“让人打印的二维码吗?在家了!”
“麻烦你回家把二维码拿来,这次给你们造成的所有损失由我来补偿。”
孙老头大概以为我是“上头”的人,也不客气,赶紧返回家中,很快拿来了一张可以挂在脖子上使用的二维码。
气喘吁吁的走到我身前,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把二维码递给了我。
我没有犹豫,直接给他扫了两万。
听到自己手机响起“您收到了两万元整”,激动的把手里的二维码都扔了。
“两万?天呐!怎么会赔这么多钱!我们卖好几年也卖不出这么多钱呀!”
孙老头真是个实在人!
我朝他笑了笑:“这么一折腾,你们辛辛苦苦开辟出来的菜园,估计以后也没法用了,这点儿钱就当是对这块地的补偿吧!”
“有些多了……”
几个村民看到瓷罐子上的白森森骷髅头后,尖叫着爬了上来,其中一个的鞋子都跑丢了。
这时候徐半仙才下到土坑内,我、冯红林、李文康,也紧随其后。
以平视的角度看井底的陶瓷罐,我就更疑惑了。
这罐子从
更让人骇然的是她的表情。
虽然已经成了纯白骨的骷髅头,可看着骷髅头的样子,依旧能够想象到她死亡那一刻的面部表情。
骷髅头嘴巴使劲张着,奇怪的是连一颗牙齿都没有。
这又让我对刚才的判断起了质疑。
牙都掉光了,应该不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吧?
年龄对不上。
我疑惑之际,李文康已经换好了法医专用服装,提着工具开始对其尸检。
徐半仙掏出一个比火柴盒略大的黑色八卦,看着好像是铁的。
他轻轻弯腰,把铁八卦放到了瓷罐子前。
李文康弯着腰只看了一眼白森森的骷髅头,立刻就是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