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好了?”我忍不住惊呼起来。
毕佳瑶看到我,朝我咧了咧嘴:“表姐夫,你就是活神仙啊!”
视线一转,又看到了波多玛利亚,她正被自己姐姐波多野结亚扶着在慢慢挪动双腿走路。
“佳瑶,别逞能啊!小心再摔着!”
杨玉静的声音从客厅最里侧传来。
毕佳瑶咯咯一笑:“放心吧!表姐。你的夫君回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说完,晃动着身体往前挪动了两三步。
果然已经可以迈步走路了,要知道俩人可都是粉碎性骨折,医生诊断的结论是:三个月内不能下床,还得用石膏或者钢板之类的固定住。
这话的意思是说,即便是可以下床,也肯定不能立刻走路,还得坐在轮椅上待一段时间,然后拄双拐。
没想到用了阴司的“愈骨丸”,短短两个多小时,竟然奇迹般地可以小心翼翼走路了。
这用医学根本无法解释。
估计被刘副院长他们看到,又会充当为他们医院的“功绩”,大肆宣扬一番。
波多玛利亚和波多野结亚也连连朝我道谢。
“马先生,您真是神医,太感谢您了!”
“万岐君,谢谢你用这么神奇的方式治好玛利亚的伤,我代表波多家族感谢您!”
看着俩女孩朝着九十度鞠躬,实在有些不适应。
“既然是朋友,就别说客气话了!”
见我来了,杨国山和杨玉静走了过来,父女俩视线一直在尚景燕身上。
“姑娘,你还认得出我?”
确定就是昨天傍晚在黄河边上见到的女孩后,杨国山主动打招呼。
尚景燕点点头:“我记得你!你身上有一股死人气味!”
尚景燕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杨国山的脸色也是骤变。
“你……你年龄不大,这是怎么说话呢!”
我也懵了。
人是我带进来的,她这么说,就算我想帮她圆,都不知道怎么圆过去。
只好看着她,听她怎么解释。
换做男的,在人家的家里说出这话,肯定会被揍一顿,然后立马赶出去。
“我闻到你身上的气息了,两个月前你得了重病,应该已经死了。”这话她竟然是笑着说的,说完又伸手指了指杨玉静,“你身上也有死人味!更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话说完,在场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就不尽相同了。
波多玛利亚姐妹更多的是诧异,不明白怎么来人家的家中做客,会说出这么没礼貌的话。
我则是震惊。
因为她这么一解释,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并不是在咒人,也不是胡说,而是实话实说。
我不禁再次质疑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人?
杨国山愣了一下,估计也十分震惊,脸上表情依旧不自然。
“饭菜准备好了!大家……大家先吃饭吧!”
能看得出,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主人都发话了,客人们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几个人直奔餐桌。
还真是满满的一桌子菜,除了鱼,常见的菜肴都全了。
樱花国礼节繁琐,作为主人,杨玉静没给她们夹一次菜,俩人都会客气地躬身道谢。
尚景燕看到一桌子吃的,显得特别兴奋,手中筷子都没停过。
我也是看呆了!一个看着身形消瘦的女孩,饭量还真大,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她一个人就干掉三分之一,四大碗米饭,六个馒头,吃得嘴巴满是油。
毫不夸张地说,能顶我两天的饭量。
吃完晚饭,已经是八点多,当着杨国山的面,我不好意思明说,便给杨玉静使了个眼色。
杨玉静似乎也不太情愿,但还是开口邀请尚景燕今晚住下。
尚景燕也不客气,直接点头表示答应。
饭后几个人“转战”到茶几前喝茶,管家给泡了一壶上好的毛尖。
神奇的是毕佳瑶和波多玛利亚已经可以自己慢慢走路了,动作虽然很像得了脑血栓的,可明显比刚才好。
这康复速度根本不正常。
毕佳瑶挪到我身侧,笑着拉住我胳膊:“表姐夫,能再帮我们涂抹一次那种药膏?我想……我想尽快回学校,下周学校有活动!”
“这个……”
我瞥了一眼波多玛利亚,她双眼中也满是期待。
根据说明看,“愈骨丸”只是一种加快骨骼愈合的药,只涂抹膏药的话,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害。
这么一想,我便点了点头。
不过有点担心尚景燕口无遮拦,又说出雷人的话。
其实听了尚景燕刚才那两句话,我已经百分百确定她不是一般人,甚至连她之前说的几句“疯话”也有些信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人异士更是藏龙卧虎。
她很可能真的能闻到我身上有股特殊气味,而且很喜欢这种气味。
或许她真见过阴司生产的轿车。
也能通过身体的气味知道杨国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知道杨玉静是死而复生的。
可是她身上没有阴煞之气,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表姐夫,好不好啊!”
毕佳瑶再一次的央求声打断了我思绪。
“你先稍等!”
我赶紧走到杨国山和杨玉静身前,轻轻指了指背对着我坐着的尚景燕,低声道:“待会儿不管她说什么,可都别介意啊!这闺女不大正常,身上可能藏了个巨大的秘密,她和正常人不一样。”
俩人先后点了点头。
我又走到正咧嘴看鱼缸里金鱼的尚景燕身侧:“我要帮人治伤,待会儿才能出来,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千万别惹事啊!”
她也朝我点了点头。
安排好这些,我才转身去一楼的大卧室。
波多玛利亚和毕佳瑶已经脱了裤子,躺在了床上。
看到两条两条明晃晃的长腿,我顿感口干舌燥。
赶紧收了收心神,然后拿出“愈骨丸”的药膏部分,和刚才一样,暗运真气,用手掌慢慢涂抹波多到俩人的大腿上。
在帮波多玛利亚涂抹时,她竟发出一声“啊”,听得我脸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了?”我赶紧问。
“没事,就是有点痒!”波多玛利亚低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