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再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杨玉静声音有些颤抖,呼吸也急促了些地问。
我抬起头,就看到她冒着火星的双眼。
“这个——还没想,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太多,也太诡异,实在没这方面心思。”
我尴尬回道。
“你觉得我怎么样?”
本以为我这么说,她会终止这个问题,谁曾想她问得更直白了。
“你很好啊!长得好,家境好,学历高,有修养……”
不等我说完,杨玉静接茬问我:“那你觉得我做女朋友好不好啊?”
这问题我没法给予答案。
说不好,那是胡说八道,不尊重客观事实,也是对杨玉静的侮辱。
说好,那几乎等同于接受了她的示爱。
说实话,抛开家境和学历,以及修养,杨玉静丝毫也不比孙菲菲差,在气质上还高出一大截,如果能有这么一个女朋友,配我绰绰有余。
说得再直白一点,是我不配!
可是我现在真没有这方面想法,除了这段时间的特殊经历外,我必须承认大脑中还没有彻底放下孙菲菲。
无法回答,那就不回答,朝她微微一笑,就想着这么混过去。
杨玉静何等聪明,肯定看透了我心思,也笑了笑。
“不逗你了!不过得说好啊,你什么时候想找女朋友了,记得考虑我。”
俩人站在黄河大桥上,望着一片土黄色,聊了一个半小时。
杨玉静聊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情。
杨家有钱还是从杨过山三十几岁开始的,之前穷的连房子都没有。
至于杨国山的发家史,杨玉静也不太清楚,她总结为八个字——个人走运,贵人相助。
当年在杨国山走投无路时,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人给他指了一条发迹之路,不过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问杨玉静是什么代价。
杨玉静摇头表示不知道,而且杨国山也从不允许他们问起之前的事。
今晚在黄河大酒店顶层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悸,也百思不解。
厉鬼无处不在,而且我这个走阴人似乎不算个东西。
忽然出现在游泳池中的红衣女鬼到底是谁?它为什么想弄死高国峰呢!
最让我不解的是当时女鬼明明已经拿捏住了我,为什么又忽然放了我?
后怕之余,我也在琢磨一件事。
我得学点什么,否则早晚被厉鬼弄死。
看来还得再找徐半仙聊聊。
回到租房躺到床上,已经凌晨四点半,我没似毫睡意,便翻出那本《送魂密录》。
上次在乡村炖大鹅店里时,书中一个字都没有,当时徐半仙就说这书是假的。
如果是通过其它途径得到的书,我肯定也怀疑,可通过阴司app用阴德兑换的,应该不会有假。
难道是无字天书。
真是无字天书也应该有符号,可这书里都是白纸。
我躺在客厅折叠床上,再次拿出这本书。
翻开扉页,还是略发黄的白纸。
奇怪了!
难不成和某些影视剧里演的,需要把纸张泡到某种药水里,才会显示上面文字?
或者戴上某种特殊眼镜。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扉页,忽然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片小蝌蚪。
小蝌蚪十分活跃,你追我赶,像是在做游戏。
什么情况?
我更仔细看,忽然小蝌蚪扭头看向我,下一秒如同离弦之箭,全都射进了我眼睛里。
我被吓一跳,赶紧把书扔到一侧,随之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我脑中竟然多出一些原本没有的知识,是几种阴魂入阴的方法。
惊讶之余,我也狂喜不已。
原来这书是这么读的!
我赶紧重新把书捡起来,照着刚才做法,聚精会神看向第二页,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半小时后,我“读”完了这本书。
当我读完最后一页,刚把书放下,书上便冒起一阵蓝火,等我想“救火”,《送魂密录》已经被烧成了一小堆灰烬。
找到了窍门后,我赶紧再次点开“阴德兑换商场”app,一口气买了三本书。
分别是《驱阴大法》《玄天真气》《驱邪大法》。
一共花费了453阴德。
购买成功后,一转身,茶几上便多了三本看上去十分古朴的书,一本封皮深蓝色的,另外两本是黑色,都是线装的,封面各有几个繁体大字。
我本想迫不及待地照着刚才的方式一口气学完,谁知第一本《驱阴大法》只看完扉页,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我赶紧把书合上。
大概这种看书方式和平常的看书方式一样,一下子读多了,大脑接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问冯红林胡小芳尸体火化的事,他说今天就可以办理手续,只要手续办好了,随时可以送去火化。
他还告诉我另外一件事,香格里拉酒店之前的老板死了。
死状和之前几位一样,是自己硬生生抓破脖子上大动脉死的,等发现时,人眼睛瞪得滚圆,尸体已经凉透了。
我没有在电话里说什么,却隐隐觉得不安。
九点多,我来到派出所,在冯红林的帮忙下,很快办理好了尸体移交手续,然后直接联系殡仪馆,让他们安排火化胡小芳尸体。
负责和我接洽的殡仪馆工作人员姓刘,听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是个老头,让我称呼他老刘。
老刘能言善语,三言两语后,我不但同意了骨灰盒之类的丧葬品都在他们哪里购买,还同意让他帮着选购墓地。
我又不傻,知道他对我这么热情,纯粹为利益。
估计这老滑头光在我身上就能赚一两万。
对于以前的我,一两万等同于几年的积蓄,可对于现在身价几千万的我,几万元能省心省事,很值!
去了殡仪馆,见到了老刘,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是个猴精猴精的瘦老头,和人说话前先会咧嘴笑。
有点像《水浒传》里的朱贵。
看在让他一次赚一两万的份儿上,他对我更是客气有加。
“在殡仪馆隔壁街上有个杂货铺,知道吧?”
老刘反问我:“是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那家?”
“嗯!我是那家杂货铺老板,以后咱也算邻居,就别太客气了!”
“哟!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已经当老板了,了不起!了不起!”
说罢,还朝我竖起大拇指。
“不过那家杂货铺挺邪性的。”
“怎么了?”
“去年出了个奇怪的案子,一具尸体失踪了,结果在这个杂货铺找到他一只鞋子!”
听他提到殡仪馆失踪尸体,我一下子想起了吴敬可,便随口问老刘:“最近是不是也丢过一具年轻女尸?”
听我这么问,老刘神情明显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