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车吧!暂时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以后如果我需要帮忙,你也像帮助我一样帮助你就行!”
杨玉静很郑重地点了点头:“那肯定的,不管是我,还是我们杨家,都会全力以赴的。”
汽车启动,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对了,昨天派出所叫你去干嘛?”
“就是香格里拉酒店的事,需要录一份笔录。”
“那家伙招了?”
“好像是招了!不过实际情况和他交代的有点出入。”
“什么情况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当时从墙里把尸凿出来时,人是站着的,而且姿势有点吓人!”
“奥?具体说说!”
“怎么说呢!我看到尸骨刚被凿出来时,她就像在跑!”
“在跑?”
“嗯!而且手伸着,像是……像是在抓什么东西,或者推什么东西,最吓人的还是她的嘴,我都不敢想人的嘴还能张那么大!”
当然,这些也是杨玉静无意中听到的。
听她描述,我脑中冒出个十分残忍也十分可怕的想法,不过想验证的话还得问问李文康。
杨国山家别墅的院子很大,足有五百平米,花草树木,雕梁画栋,李文康正在院子内打太极。
见到我,赶紧迎了过来。
“马先生里面请!我已经准备了上好的龙井。”
三个人坐好,我把放置大阳丹的木盒子放到了杨国山面前。
杨国山的双眼立刻冒出了金光,双腿像是装了弹簧,“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他颤抖着双手把木盒子捧起来,喉咙不停抖动,激动状态可见一斑。
打开木盒,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直冲嘴鼻。
杨玉静也缓缓站了起来,慢慢凑到杨国山身侧,深吸一口气,满脸陶醉的样子。
杨国山让人把大阳丹放到保险柜里,钥匙他亲自拿着。
再次坐好,杨国山把三份合同放到我面前。
“马先生,十分感谢你,咱们谈一下合作意向吧!”
我把大阳丹给他,纯粹是看在杨玉静的份上,没想着得利,所以对什么合作并不在意。
“奥!可以。”
“我有两种提案,第一种是分成合作,马先生出了药材原,其它均有汇海制药负责,包括新药物研发、生产、销售,当然还包括包装和宣传。”
“明白!”
“我初步拟定三七分,马先生占三,我们团队占七。”
“三成?”
“当然,具体分成还可以再商量!”
“不是这意思,这方面我不太懂。”
“还有第二种合作方式,那就是每年给马先生支付5000万费用,算是买断马先生的大阳丹。”
5000万?我一惊,差点激动得站起来。
“具体数额也是可以商量的,只要……只要马先生觉得满意。”
刚才进屋前,我都没想过要钱的事,所以5000万已经十分意外了。
自己手里已经有两千多万,再给个5000万,我马上就成为亿万富翁了?
可能对于某些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富豪而言,一个亿只是小目标,不值一提。
可对于千千万万的普通人而言,一个亿就是天文数字,是遥不可及,是电脑网络上的一个陌生词汇。
一个月前,我还是铁牢中的囚徒,眼看着就成亿万富翁了?
跨度有点大,我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
5000万不少了,还谈什么谈,做人得知足。
“好!那就第二种吧!”我当即回道。
“那好,马先生!咱们……咱们随时可以签合同。”
“现在就可以!”
分别在三份合同上签了字,长达五六页的白字黑纸我压根没瞅一眼。
也懒得看!
签完合同,我让杨玉静开车送我到派出所。
在车上我给冯红林打了个电话,让他在所里等我一会儿。
他说正好有事找我。
来到派出所,门卫都认识我了,让我直接去冯红林队长办公室。
冯红林办公室门开着,一进门,立刻被一股刺鼻烟味呛得连连咳嗽。
李文康和冯红林面对面坐着,俩人手中各掐着一根烟,桌面上烟灰缸里插着至少几十个烟头。
看到俩人模样,我又是一惊,两个人都是熊猫眼,一脸的疲倦不堪。
“这是怎么了?”
“兄弟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准备联系你,冯队长说你给他打了电话,说要来!”李文康把手里的烟掐灭。
“到底啥事啊?”
李文康接着说:“兄弟,香格里拉酒店干尸是你带来的,要么还是你带走吧!”
“啊!”我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
我语气拔高了几分贝。
李文康把桌面上的一摞照片拿起来,递给我。
又是照片,这一幕很熟啊。
我伸手接了过来。
看到照片,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照片上是一具干尸,让我惊讶的还不是因为这是一具干尸,而是干尸的样子。
看得出这具干尸是放在停尸房的小床上,左脚腕还挂着小牌。
不正常的是它上半身微微上抬,头扭向一侧,左手撑着桌面,这是要撑着床站起来的姿势。
李文康走到我身材:“兄弟,这具尸体刚被凿出来时还不是这样,我们带回后也不是这样,昨晚七点前也不是这样,结果今天早晨八点左右,我们打开门时就这样了!”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同时,我想起了之前杨玉静说的那几句话,就问:“李哥,你得告诉我实话,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文康看了一眼冯红林,似乎是征求他的同意。
冯红林点了点头后,他才再次开口:“人的确死于窒息,刚开始我们看到了脖颈处的勒痕,以为这是死因,结果后来经过二次尸检和三次尸检,发现这并非死因。”
“那是怎么死的?”
“我们在死者胸腔部发现了大量水泥,应该才是他的死因。”
又想起杨玉静的话,我脱口而出:“难道人是被活着砌进了墙里水泥中,活活憋死的?”
李文康轻轻叹息着点了点头。
“什么仇恨这么惨?”
“我们法证科几个兄弟讨论过,大家一致认为她在被砌到墙里时,人只是被勒晕厥了,在水泥灌入的一刹那,人也随之醒了!”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我也能想象到。
女孩在死亡前经历过痛苦挣扎,当水泥随着最后一口空气灌入她气管时,她无奈又绝望。
求生本能让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想扒拉开眼前的水泥,可惜随着空气耗尽,水泥干化,她好似被摁了暂停键,身体永远保持了挣扎求救的姿势。
永远的留在了那堵墙里。
就这么一晃眼过去了三年多。
一时间我感慨颇多。
女孩死得惨这是其一,其二是她的魂魄也随之留在了那堵墙内。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魂魄也随着身体留在了那堵墙内,或许心中有解不开的执念吧。
看来我还得见见这具干尸,化解她的执念,送她尘归尘,土归土,到该去的地方去。
放下照片,我直截了当道:“我想看看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