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警察出动了六架直升机,EC135号,由德国梅塞施米特公司制造,该公司以二战期间为德国空军提供战斗机而闻名。
珍妮特·科尔伯格和延斯·赫提格站在警察总部楼顶,等待有人来接应。珍妮特已经向检察官请示派一架直升机给他们,好尽快赶到西诺尔兰省北部——还请示得到行动队的支援。范奎斯特检察官答应了她的请求。
珍妮特走到楼顶边上,往远处望了望斯德哥尔摩的夜晚。
赫提格走过来,站在她旁边,他们一起默默地看着夜景。
“世界真是个好地方,值得我们为之奋斗。”赫提格突然庄严地说。
“你什么意思啊?”珍妮特看着她的同事问。
“海明威。”他解释道,“摘自他的《丧钟为谁而鸣》。我一直很喜欢里面那句话。”
“不错。”她微笑着回应。
“在我今天看到的一切中,我只认可后半句。”他说道,然后转身走开了。
珍妮特看着他走开,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可能跟自己想的一样,维戈·杜勒的地下室可怕的事情。
一个人能变得多恶心呢?她心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天哪,好大,珍妮特心想,直升机到了。它看起来像架小客机,机顶上有两个引擎。不出她所料,它果真不能想停哪儿就停哪儿。虽然距离他们还有十五多米远,直升机开始在楼顶上降落时,他们本能地蹲下身。他们快速走到震耳欲聋的动叶片下面,在门口遇到了驾驶员和行动队队长。
“跳进来!”行动队队长喊道,“只要飞起来我们就开始走安全程序。”
直升机里共有十一个人,坐在飞机边上的长椅上。全面的战斗装备,如果不考虑赫提格不住地发问,几乎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氛。“七百五十千米,垂直高度,”他说道,“要飞多久啊?三个小时?”
“不对,比三个小时要久,”队长说,“天气和风向都不太利于飞行。大概四个小时。我们估计四点半到达,所以你们尽可能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