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珍妮特和赫提格回到警察总部时,两人对在杜勒地下室的发现只字不提,不过他们心照不宣,一致认为这个案件的调查历经了整个春天,到夏天该了结了。
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乌尔瑞卡,珍妮特心想。
“你认为会在哪儿?”赫提格看着他们在杜勒地下室发现的照片,若有所思地问。
“哪里都有可能。”
前往北博滕的警察刚告诉他们,伦德斯特劳姆家在极圈村的老房子都被拆毁了,杜勒在武奥勒里姆的房产也是如此。
“很像在诺尔兰的,”赫提格继续说道,“不过我在斯莫兰看到房子也是一样,一个开磨坊的可恶护林员的房子,他的房子成千上万。全国到处都是。”他把照片放下,用一只脚把地上的椅子灵活地勾到身后。
“把它给我。”珍妮特说道,于是赫提格把照片递给了她。
照片中维戈·杜勒坐在一座房子前面的走廊上,眼看着镜头,面带微笑。
他的右手边是一扇小小的窗户,挂着附有图案的窗帘,后面是森林的轮廓。在珍妮特看来,这是张非常普通的假期快照,但是这张照片有些东西是她知道的。
她点着一支烟,吐出来的烟雾从小侧窗的缝隙里飘出去,她坐立不安地用一根手指头弹着香烟,虽然根本就没有弹掉什么烟灰。
“我觉得在伦德斯特劳姆的某个录像里我看到它了。”她说道。
这时,他们的谈话被打开的门打断了,施瓦茨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的是阿伦德。他们两个浑身都湿透了,水滴在施瓦茨刚剪过的头发上形成了一股水流,滴在了地上。
“老天爷,终于回到人间了。”阿伦德说道,在一把椅子上面抖了抖他的湿外套,然后蹲了下来,而施瓦茨倚在墙上,环顾着四周。
“那么,你们发现什么了吗?”珍妮特问。
阿伦德告诉他们,在汉娜·奥斯特伦的财产中有一张转让契,证明汉娜对拉普兰南部的翁厄村的房子持有所有权。
“还有,”阿伦德继续说道,“汉娜·奥斯特伦反过来又把房子捐给了流亡的锡格蒂纳。为基金会‘必要时用’,我记得上面写着。”
“那我们在审查基金会资金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到它呢?”
“可能是因为它一直未得到法律的批准,从土地局得知,这栋房子还是在汉娜·奥斯特伦的名下。”
“那么一开始是谁把房子送给了汉娜?”珍妮特急切地问,她感觉到事情终于有了头绪。
“是个叫安德斯·维克斯特劳姆的。”施瓦茨回答。
珍妮特围着桌子走了走,然后走到窗户旁站在了那儿。
“与参与强奸乌尔瑞卡是同一个维克斯特劳姆。”她说道,又点了一支烟。
那些人都是怎么了呢?她陷入了沉思,感觉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那么,安德斯·维克斯特劳姆和卡尔·伦德斯特劳姆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施瓦茨问。
赫提格解释一切都是怎么串在一起的。“伦德斯特劳姆说过,他们在维克斯特劳姆在松兹瓦尔外的翁厄拥有的房子里录过一个视频,因为维克斯特劳姆住在那里。不过显而易见,在拉普兰也有一个叫翁厄的地方。”
直到现在,珍妮特才意识到她的推测是准确的。窗帘,她心想,再一次拿出在杜勒家找到的照片。
“你们看到没?”她神气活现地指着照片问,“杜勒后面的窗户里?”
“带有白色花朵图案的红窗帘。”阿伦德说道。
珍妮特拿出手机,拨通了检察官的电话。“我会给范奎斯特打电话,安排去拉普兰地区的行程,我只希望我们还不是太晚。”她的思绪飞到了乌尔瑞卡身上,祈祷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