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柴德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回家,这时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哈塞尔比社会服务部门的罗斯—玛丽·布乔恩。你现在方便讲话吗?”这个女人听起来挺客气,“我想问的是,你曾经与遭受战争创伤的儿童打过交道,这是真的吗?”
索菲娅清了清嗓子:“是的,没错。你想知道什么?”
“哈塞尔比有一个家庭,家里的儿子需要一位更加了解他经历的人的帮助。当我听说你的时候,我想也许跟你取得联系是个好主意。”
索菲娅能感受到自己多么疲惫,她最想要的就是结束通话。
“我要说的是,我的日程都排满了。他多大了?”
“他十六岁了,他叫塞缪尔。塞缪尔·柏,来自塞拉利昂。”
索菲娅思考了片刻。
真是个奇怪的巧合,她想。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想起塞拉利昂了,现在突然之间,我得到了两份工作,都跟这个国家有关。
“嗯,不是不可能,”她终于说道,“你要我什么时候见他?”
她们约定,一周后,男孩会过来进行一个初步评估,这位社工承诺会把他的档案资料发过来,之后她们结束了通话。
离开办公室前,她换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知道,没等她走到电梯前,脚后跟上的伤疤就又会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