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既委屈又觉不甘,她就没见过这么顽固不化的人!
再说,她逃的又不是重要课,两节晚自习而已有何逃不得?
越想,姜音越气,最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反正周一的课我逃定了,你同不同意都没啥子用,有本事你把门封了。”
晏秋淡淡揶揄道:“你现在天不怕地不怕了是吧。”
“我怕。”姜音理直气壮道:“我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但我就是要做。”她跪在床上,默默看着自己的膝盖,最后还是固执道:“你要生气就生气好了,反正我一定会哄好你,但这事你要不叫我做,我抱憾终身的。”
抱憾终身……
晏秋在心里笑起来,面上却还是道:“你怎么知道一定能哄好我。”
姜音还是把头埋的低低的:“我不知道啊,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我死皮赖脸,卖萌撒娇的,你是石头做的也能被我感动一下下吧。”
晏秋继续逗她:“那也说不准。”
姜音听见,又气又恼,她猛地抬头,却发现晏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一瞧之下,姜音即时明白了:“你又逗我!”说着,气呼呼与她拉开距离。
“没有。”晏秋正色道:“我真准备生两个月气看你怎么哄我呢。”
“哄你个屁!”姜音奶奶的,又凶兮兮把头扭到一边。
晏秋抬起右脚把她的脸勾回来。
“你……”
姜音欲恼,又忍不住笑出来:“你干嘛你!你洗脚没啊就往我脸上伸。”
晏秋没忍住也大笑起来。
像晏秋这种性格的人,通常很少会放肆的露齿大笑,姜音自觉,这种笑靥,晏秋出现的频率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所以每次,若晏秋这么笑的原因是她,她就十分有满足感,反之,无论她当时再生气,那些气也会随之无影无踪。
姜音笑的更开心了。
待笑够,她才觍着脸道:“逗你也逗过我了,欺负你也欺负过我了,现在总可以同意了吧?”
晏秋扫她一眼,嘴角仍有笑的弧度:“我那天要上课。”
言下之意,即同意了。
姜音喜上眉梢,忙不迭道:“当然,没问题,你那天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我会看着准备好一切的。”
“你准备了什么?”晏秋终于好奇了。
“准备了……”姜音拖长尾音,又话锋一转笑嘻嘻道:“我不告诉你。”
晏秋嗤了声。
“嗳呀。”姜音嗔她一眼:“你这个人真没情趣,生日我肯定要给你惊喜,既是惊喜,又怎么可能现在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晏秋重新拿起书。
姜音跪着又蹭到她面前,颇带撒娇道:“这可是人家花了好长时间准备的礼物,自然要神秘,你就别问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啦。”
晏秋:“……”
晏秋盯着姜音,慢慢放下书,她锁眉,说不上是什么表情:“你最近怎么回事?”
“啊?”姜音心虚:“我又怎么了?”
“讲话总是人家人家,要不就是啦、嘛,哎哟什么的。”晏秋的表情,一言难尽:“你是不是中邪了?”
姜音:“……”
谁中邪?谁中邪了?!
还有她啥时候哎哟了?
就算她真的哎哟,那还不是因为喜欢她?
这么明目说出来,她不要面子啊!
姜音矢口否认:“我没有。”
晏秋道:“你有。”
“哎呀!”姜音恼羞,不满道:“那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讲这怎么了,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肉麻兮兮。”晏秋道:“你刚才又哎呀了。”
姜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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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虽慢,却也是熬了过来。
晏秋生日那一天,姜音不止翘了晚自习,连带着最后两节课也偷偷翘了。
她算准时间,把该买的东西买好,回去正好是晚上六点整。
到03年后,她把蛋糕什么的放好,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直到姜音听见“咔嚓”一声,是开门的声音。
晏秋回来了?
姜音忙跑出去迎接,但她刚出厨房,看见来人是谁是时,却怔住了。
因她根本不认识客厅的人。
那是个跟晏秋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穿红白校服,扎马尾,许是刚上楼梯的缘故,白嫩双颊微微透出些粉,有一点点喘气。
很明显,她也是一中的学生。
但姜音不认识她。
“你是谁?”姜音拎着菜刀问。
马尾:“……”
“你……”马尾很是防备:“有话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我不。”姜音道:“你先交代,你怎么会有我们家钥匙?你这是私闯民宅懂不懂?”
这一幕何其熟悉,姜音想起,她和晏秋的初次见面,也是这样的对话。
不过时移世易,她暂时成了屋子的主人。
姜音盯着马尾,其实她已然猜到,这人八成是晏秋同学,但姜音就不乐意放她进来。
先不说卧室的门怎么办,单就说今晚她跟晏秋的烛光晚餐,这马尾凭什么横插一脚?
晏秋为什么会让她来?
她跟晏秋什么关系?
想到此,姜音口气不禁更恶劣一分:“你到底是谁?”
因姜音手中有刀,所以马尾只得乖乖道:“我叫司铮铮,是晏秋的同学,这里是晏秋家吗?”
“废话。”姜音凶的要命:“不是她家,你怎么能进来?”
她决定了,在晏秋未和她解释清楚之前,她是不会给这司铮铮好脸色的,因这厮现在是她的潜在情敌。
都能把钥匙给她,那关系得多好?
她吃醋!
“晏秋呢?”姜音凶巴巴问。
司铮铮脖子缩了缩,小声道:“晏秋还在学校,你能先把刀子放下不?”
“不能。”姜音更气:“她在学校,你也好意思自己回来?你干嘛把她一个人丢在学校。”
司铮铮都快崩溃了:“老师留她说联赛的事,我又不考,她于是叫我先回来,说家里应该有人在,为以防万一,她又给我一把钥匙……”
说着,她蓦然想起几个月前,晏秋曾告诉她家里来了保姆的事。
她恍然大悟:“保姆,你是保姆?!”
姜音:“???”
司铮铮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之前就听晏秋说你总爱气她,气的她头疼,今天一见,你这人果然恶劣。”
姜音:“??????”
“喂!”姜音忍不住了,她上前几步跟她理论:“你有没搞错?我是保姆?我还气的晏秋头疼?你确定这是她跟你说的?”
“我当然确定。”既然知道姜音是保姆,司铮铮也就不再惧怕那把刀了:“这就是晏秋亲口对我说的,而你,一个小小保姆,整天管东管西,你知道她多久没跟我一起吃饭了吗?”
一提起这个,司铮铮就生气。
一提起这个,姜音又高兴起来。
她心里得意了两下,这才对着司铮铮假笑道:“她说我是保姆你就信啊,单纯,我还没成年。”
不是保姆?
司铮铮上下打量起姜音。
姜音小脸紧致细嫩,光滑似蛋白,且五官尚带有些许稚气。
她们年纪应该相仿。
“你到底是谁?”司铮铮彻底迷惑了。
姜音转身回厨房:“让姓晏的亲口告诉你。”
这个晏秋,等司铮铮走了再跟她算账。
后面的时间,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她们并无过多交流,司铮铮洗菜帮点小忙,姜音则大显身手的炒菜。
而刚才,司铮铮参观了这间房子,但奇怪她并未对多出的门提出任何问题。
开始,姜音心里不明白,后面再一深思,也就释然了。
晏秋敢让她过来,必然已解释好一切。
近八点的时候,晏秋回来了,彼时屋内的两人,一个在躺椅上,一个在书桌前,离得八丈远。
晏秋对于这一幕,似早有预料,并无过多诧异,她正准备开口,不想却被姜音捷足先登。
“主人回来啦?”语中揶揄。
晏秋未语,她抬抬眉毛,表情问她什么意思。
姜音站起来,装腔作势道:“来,让我这个小保姆替你更衣。”
晏秋表情更加疑惑:“什么保姆?”
姜音指指司铮铮,痛诉道:“这位司同学说,你说,我是你家保姆。”
晏秋大抵听懂一些。
想来这两位刚才是闹了什么矛盾?且姜音心里还有不少委屈呢。
晏秋又觉可怜,又觉好笑。
“过来。”她朝姜音招招手,笑哄道。
姜音心里不乐意,但身体不由自主走过去,她瘪着嘴,小脸很是不情愿。
晏秋将这些看在眼里,她拉过姜音,对着司铮铮介绍道:“铮铮,这是我表妹,姜音。”
司铮铮刚才已从桌前站起身来,她把晏秋对姜音的殊宠,全数看在眼里。
为何用殊宠二字?
只因晏秋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亲昵态度。
姜音是特殊的,毋庸置疑,所以她在听到晏秋这样介绍姜音时,意外中又明白一切。
想起刚才尴尬的初次见面,司铮铮渐渐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既然是你表妹,那你怎么跟我说成是保姆啊……”
“嗯?”晏秋有一瞬的迷惘,她回想在学校时,并未想起任何有关保姆的字眼。
所以她笑问:“我什么时候说了?”
“就几个月之前,你忘了?”司铮铮道:“你好久不跟我吃饭,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家里来了保姆,你还说你被她气的头疼。”
晏秋:“……”
作者有话要说:铮铮:大家好,现在的我只有17岁,请等我长大,届时我会把李易男骑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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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你改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