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鹏把情报送出去以后,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之前憋着秘密无人可以倾诉,真是难熬,莫非自己也是个大嘴巴,守不住秘密,这样的话自己可不大适合干情报工作啊。
晚上上官鹏一个人在房间里自怨自艾,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当个卧底,之前勇于担当的激情也消失,现在才能明白当初的那些地下党究竟有多了不起。
突然间上官鹏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潜意识告诉自己今天晚上有点不对劲,可能要发生一些事情,有点那些国术小说里描述的金风未动蝉先觉的意思。
上官鹏悄悄的穿了一身黑衣服,躲在被窝里等着,想着到时候可不可以浑水摸鱼一把。
果不其然下半夜的时候,上官鹏听见后面有开始沸腾起来,有人闯进了山庄,上官鹏也赶紧溜出院子,跑到护卫区潜伏起来。
有大概四五个人,在下半夜闯进了护卫区,被巡夜的护卫发现了,双方交起手来,来人都不是弱者,打的旗鼓相当,有这几个螳螂在前边当着,上官鹏运转龟息术,潜藏气息,脚下风神腿来去无踪,在后院侦查起来。
后院真大,九幽楼买的这座山,连着一座山脉,后院直接深入到山脉之中,整整有前院两倍,不过很简陋,上官鹏一路走一路看,果然发现了不少小孩子,看样子就是那些小乞丐,不过都有人看守着,此刻孩子们都已经醒来了,被看守人员呵斥着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上官鹏看到几乎所有的孩子身上都带有伤痕,有鞭子的伤痕,也有拳打脚踢的伤痕,在幽冥教看来,这些孩子都是工具,以最残酷的方式去训练他们,不需要在意伤亡,只要能练出来,死多少个都无所谓。
上官鹏恨的牙都咬掉了,以前看电影里这种情节,只不过骂一句禽兽,现实当中看到了对他是多么大的一种冲击,要不是心头还有一丝顾忌,都想直接就将看守打死,把孩子们救出去。
正当上官鹏压住心头火的时候,一转角碰到了几个从前院赶回来支援的护卫,双方直接就面对面了。
“不知道是你们运气不好,还是我运气不好”上官鹏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一边直接冲入人群之中,今天没有带刀,只能让风神腿发发利是了。
一招暴雨狂风,将这几个人全部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内,所有人都被踢得东倒西歪,上官鹏紧接着一招风中劲草,直接就踢在胸膛之上,强悍的腿力爆发,很快解决了两个,剩余的三人见势不妙就想要逃跑,可惜他们的速度比起上官鹏来说太慢了,上官鹏又踢出两招风中劲草,把剩余的三人全部解决了,同样是踢在胸口,至始至终这帮人连呼叫救援都没来的及就已经被活生生的踢死了,虽然表面看上官鹏只出了四招,可打在他们身上足足有上百腿,直接被踢到筋断骨折,内脏破裂。
上官鹏查看了一下,确实全部死光了,也不继续停留,直接飞回了自己的小院,后院因为太大了,厮杀声传不到中院,弟弟妹妹们也没醒,上官鹏脱下衣服,仔仔细细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破绽,才钻入被窝里,假装睡觉。
第二天,上官鹏发现,整个山庄里好像都不知道发生这件事,没有人谈论八卦,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上官鹏估计是被灭口了,因为他发现少了一些他认识的人,以幽冥教的残忍,上官鹏能够想象到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欧夫人在出事后的第三天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山庄,估计要回去汇报一下,毕竟这次突发事件给九幽楼的打击不小,后续的影响无法估量,不是欧夫人一个人能够下决定的,必须要她背后的尊上才能决定。
“尊上,几天前,有人探查山庄后院被护卫们发现,不知道尊上有什么指示。”欧夫人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忐忑和害怕。
“查清楚是那一方的势力吗”幽冥教主声音很低沉,像是压抑着怒火。
“对方人数不明,而且除了一人被当场格杀,其余的都逃走了,身上没有任何标记,目前没有查出属于那一方。”
“废物,肯定不是武运司,武运司是我教头等大敌,如果被他们发现,一切就都完了。”
“根据我们的情报,武运司最近一年都在修养生息,没有大的行动。”欧夫人连忙解释道,如果真是武运司发现了,那么她的下场会很惨,武运司不会放过她,教主也不会放过她。
“武运司的镇抚使左山魁最近有没有消息。”
“我们的内线报告左山魁已经闭关大半年了,据说是为了突破武丹期,他是上边直接调过来镀金的,只要平稳的度过任期,就会调回帝京授予重任。”
“愚蠢,内线说什么就是什么吗,给我查,究竟是不是闭关,武运司什么时候有镀金这个说法,哪个武运司镇抚使手上不是累累血债,哪个不是杀人如麻,镀金的家伙他站的稳吗。”幽冥教主很生气,自己的属下怎么会如此愚蠢,如果武运司里也存在镀金这种现象,幽冥教会屡屡处于下风吗。
“这回,我教损失了多少教众?”幽冥教主问欧夫人。
“一共死十二,伤十七”欧夫人回答时声音开始颤抖了。
“都是废物,对方只付出一个人的代价,就换了你们二十九人伤亡,彻头彻尾的废物。”幽冥教主出奇的暴怒“这次你回去再选五十人带走,给我好好经营。”
“尊上既然你认定是武运司所为,为何不撤回,还要继续经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欧夫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圣教与武运司斗争数百年了,每一回反抗都会有暗子被发现,现如今圣教安插的后手已经基本上被扒光了,没有了资源的供奉,已经快山穷水尽了,只要九幽楼一天没被武运司铲除,就要尽力经营好,为圣教输血,懂吗?”他这个教主也当的憋屈,前辈们把家底败光了,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