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好舒服……”
“那个地方不可以……”
“痛!”
……
寝房内。
烛影摇曳,光线昏暗而暧昧。
一股热气似暗涌流动在空气中,生出一股躁动的气息来。
齐啸风满身大汗,喘着粗气趴在木雕大床上。
而霁月同样香汗淋漓,正用双手重重揉捏着齐啸风的肩膀。
“殿下,是这里不舒服吗?”
“就是这里疼吗?”
齐啸风紧闭双眼,一阵又痛又爽的奇异感觉直冲天灵盖。
“对对对……就这儿就这儿!”
“我靠……”
随着霁月手下的力道加重,齐啸风直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最近每天都去教其余几个皇子练习火铳,齐啸风的肩膀早就像大理石一样硬邦邦的。
要不是霁月心细,想起来帮自己放松放松,这肩膀还不知道要硬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霁月这手法真心不错,比那些所谓的技师可要强太多了……
半个时辰后。
“殿下,奴婢之后每天都帮您按按吧。”
“您身上太紧张了,总这样下去,会很不舒服的。”
也许是刚才出力了的缘故,霁月娇喘连连,脸颊也红扑扑的,像一枚诱人的红苹果。
齐啸风左右活动了一下,果然轻松了很多,仿佛压在身上的秤砣突然消失了一样。
“你说的报答我,原来就是这样报答啊!”
被齐啸风这么一调侃,霁月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那……”
“殿下希望奴婢如何报答您?”
说完,霁月还不忘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齐啸风看。
她那一双桃花眼本就满含春色,此刻那不加掩饰的直白眼神,更是极其勾人!
若不是明天一早还要去崇华殿,齐啸风真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咳咳,”齐啸风面色一松,“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是那种喜欢趁火打劫的人吗?”
“早点休息吧!”
霁月似乎有些失望,屈膝向齐啸风行了一礼。
“是!”
为什么会有种落寞的感觉呢?
霁月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自己也在期待,还能再发生些什么吧……
……
翌日一早。
今日渊帝将朝会设在了崇华殿,并向后推了半个时辰。
为的,就是刚好能接待波斯使者。
齐啸风赶到崇华殿时,不少朝臣已经提前到了。
见齐啸风出现,正在低声交谈的三皇子、四皇子立刻闭上了嘴。
四皇子齐建南面露凶光,满脸敌意,恶狠狠地剜了齐啸风一眼。
当他的视线从齐啸风腰间扫过时,他瞬间破口大骂。
“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带在身上?”
“无耻!”
见齐建南对着自己腰间佩戴的绿松石大为破防,齐啸风咧嘴一笑。
“哎呀!”
“几天没见,差点忘记跟四弟说声谢谢了。”
“对了四弟,你看这绿松,跟我今日穿的衣服配不配?”
齐建南肺都快要气炸了。
“天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这么恬不知耻挂在自己身上!”
“真让人恶心!”
面对齐建南的愤怒暴躁,齐啸风则要显得淡定许多。
“怎么会呢?”
“我一看到这块绿松石,就能想起四弟你的音容笑貌!”
“等下次四弟再被父皇禁足了,我就多盯着绿松看几眼。”
“那种感觉,就像四弟依旧还在,还没有离开我们大家一样……”
听到齐啸风的话,年幼的皇子们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平时也不见太子咬文嚼字,今天他好不容易当了一回文人,竟然还说得驴唇不对马嘴!
“你说什么!”
齐建南脸都绿了。
被渊帝禁足了三天,他窝在自己宫里,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
他知道,自己虽然比不得三哥出身好,也比不上二哥满朝贤名。
但他年纪小小却文武双全,也是经常被父皇夸在嘴边称赞的皇子。
这次竟会在这个草包太子面前吃瘪,他心里当然不甘!
见齐建南还要张口反击,一旁的齐思德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四弟,你就少说几句吧。”
“大哥毕竟是太子,你这么顶撞他,实在不好!”
老四这暴脾气,齐思德是真喜欢!
只可惜,老四留到日后,还有大用处。
要是他再因此事被父皇训斥甚至责罚,那自己可就用不上了!
齐建南向来对齐思德言听计从,见齐思德出面,他便只好气哼哼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齐啸风笑吟吟走上前来,拍了拍齐思德的肩膀。
“哟!”
“三弟,你这两天怎么变了?”
“你难道又不想当太子了?”
“你他娘的……”
齐思德张口就想骂人,但一看到吕墨麟从远处投来的视线,他只好把一肚子脏话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操……这个蠢货!
他的蠢绝不是装傻充愣,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若不是外公早有叮嘱,齐思德甚至恨不得当场将他暴揍一顿!
“我他娘的什么?”
齐啸风脸上带着浅笑,将手指关节捏得啪啪作响。
见齐啸风竟然开始活动双手,齐思德心神猛颤,瞳孔一缩!
这个草包,又要当众打人?
他敢么!
“三弟,你别紧张!”
齐啸风满面春风和煦,“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动粗。”
不喜欢动粗?
我呸!
谁信!
齐思德半边脸颊似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说真的,这狗比扇人是真疼啊……
“陛下驾到——”
伴着杨金水嘹亮尖锐的通传声,渊帝走上高台,缓缓坐在龙椅上。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渊帝的到来,使一众皇子连忙收回神绪,各自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在渊帝示意下,礼部官员很快便将波斯使团带入了殿内。
波斯使团一行近百人,全部身着素色白衣。
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男子,不过二十出头。
他的肤色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一双褐色眼睛深深陷在眼眶当中,看上去有些病态。
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一名高挑女子,只不过那女子始终低垂着脑袋,并以头纱覆面,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