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身高直逼180,比穿着平底鞋的夏栀高出了将近一个头。
锋芒毕露的明艳脸蛋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夏教授,你想道德绑架,算是找错人了。”
“我先生,傅北弦,你应该看过他的新闻报道,媒体称他为薄情冷漠,手腕狠厉,老太太在他面前摔倒了他都不扶,凭什么扶你?”
“……”
傅北弦看着姜宁纤细柔弱的背影,本来因为傅太太毫不犹豫的护在他身前,心情尚算愉悦。
越听,俊美面庞越沉重。
傅太太这话的意思不太对,怎么连他一起骂进去。
夏栀站的笔直,风一吹,长发飘飘,她声线已经温静:“姜小姐,这是我跟北弦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讽刺她多管闲事。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被羞得面红耳赤。
姜宁面色不变,她在北城的那些塑料闺蜜段数比这位高多了,如何看不出她的讽刺。
真以为她白长了一张脸的花瓶吗。
姜宁也换了称呼,双手环臂:“夏小姐,本来我跟我老公之间的私事也不准备公之于众。”
“可谁让你步步紧逼呢。”
挽住旁边当吉祥物的傅北弦,姜宁漂亮的下巴轻抬,语调婉转:“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我说了算。”
姜宁不管傅北弦什么表情,只是居高临下的睨着夏栀,最后说了句:“你想得到的东西,自己努力就是,如果得不到,那说明并不属于你,强求也没用,你那个研究也是如此。”
细软的嗓音陡然染着几分凌冽:“既然没能力护住自己的研究成果,那就等有能力再发布出来。”
说完,姜宁挽着傅北弦的手臂,漂亮脸蛋上的嘲弄冷淡无缝切换成风情勾人的小妖精,“老公,我好冷,快点上车吧。”
傅北弦没有跟夏栀再多说。
长臂一伸,便揽着自家太太纤细腰肢弯腰进入车厢内。
线条流畅的宾利豪车在黑暗中折射出锋利的光芒。
很快,便消失在会馆门口。
夏栀瞳孔微微放大,目送他们离开。
黑色大衣下,细白柔软的时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这时。
手机铃声响起。
夏栀僵硬着手接通电话。
一道沉稳冷静的男声传来:“夏小姐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秦言,您上次借用私人飞机的款项,尽量三天内打给我,我的账号是62xxxxx”
这个电话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啪!”
银白色的手机跌到地上,咕噜噜,掉下台阶,屏幕摔得粉碎。
-
车厢内。
姜宁一上车,就扑倒傅北弦身上,强行要给他脱衣服。
看着姜宁这恶狼扑食的架势,傅北弦扣住她纤薄圆润的肩膀,低低的笑声从喉间发出来:“小宝贝儿这么着急。”
姜宁一听他这戏谑的语调。
小脸一瞬间泛红,不过白皙纤指却没有从他身上那件黑色呢大衣上移开,几秒种后,继续往下脱,一边叭叭教训他:“谁着急了,别乱叫!”
前座的秦特助打完电话后,扭头看到后面这几乎缠在一块的两人。
默默地打开了挡板。
隔绝后面所有的视线。
小宝贝儿……
傅总可真骚气。
比小美人鱼还要骚……
当然,秦特助因为降下挡板的缘故,并没有听到他们家傅总更令人发指的称呼。
姜宁膝盖压在在傅北弦腿上,一定要将他身上那件大衣外套脱下来,眼不见心不烦。
一想到跟夏栀身上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情侣呢。
她红润的小嘴紧抿着,漆黑瞳仁内满是不悦。
“伸手,我够不着你的手臂,赶紧把这件大衣脱下来,丑死了。”
傅北弦仰靠在椅背上,单手环住她细细的腰肢,顺着后脊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指腹:“丑?”
“就是丑。”姜宁肯定的看着男人俊美如斯的面庞,顺着修长脖颈落在他线条优美的上半身,宽肩窄腰,里面是得体整齐的西装,外面是同色系的黑色大衣,俊美矜贵,衬得面部轮廓更为冷峻优雅。
其实是很好看的!
然而……
谁让他们穿一样的。
就是丑丑丑,丑爆了。
姜宁哼哧哼哧,好不容易把傅北弦身上那件大衣脱下来,甚至还打开车窗准备丢出去。
外面夜色浓郁,姜宁这双白生生的小手,在黑暗中格外惹眼。
傅北弦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在马路上不能乱丢东西。”
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姜宁小手一顿,对上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思索几秒,他说的对。
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影响城市形象。
委屈的嘟囔:“可我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件破衣服,辣眼睛。”
脱下大衣后,男人越发显得清俊矜雅,长指勾住她手上的衣服,打开挡板,丢到前面:“处理了。”
副驾驶的秦特助被糊了一脸。
还未来得及说话,挡板又重新降下去。
秦特助:“……”
太太这醋意太浓了,整个车厢里都能感觉到。
车厢内除了醋意之外,还有清甜的香气萦绕。
傅北弦没在意那件大衣,他甚至都没注意夏栀穿的什么。
所以对于傅太太突如其来的扒衣服行为没有什么表示。
只是似笑非笑看她,准备兴师问罪:“咱们家,傅太太说了算?”
姜宁眼睁睁看着傅北弦将那件大衣丢给秦特助,气得跺脚,她就是想要丢掉,傅北弦是不是还想要继续穿。
没等她发脾气。
却听到傅北弦后面那句话,立刻怂了。
怂过之后,姜宁迅速反应过来,倒打一耙。
“那不是让她知难而退吗,难道你还想要跟她有什么往来?”姜宁眯着那双桃花眼,语调危险的问。
此时,她还是坐在傅北弦身上的,所以这个动作,两人离得很紧。
几乎能听到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本来是三堂会审的架势,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姜宁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姜宁有点小心虚,依旧坚强的挺胸抬头:“哼,倒是我耽误了你跟前任再续前缘,要不你下去哄回来。”
说着,便要让司机停车。
傅北弦见她清亮的眸子里火星四溅,薄唇缓缓扬起:“原来,傅太太是吃醋了。”
“嗯?”
“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姜宁一听这话,浑身上下都炸了。
猛地站起来,指着傅北弦骂道:“一派胡言,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吃醋!!!”
白皙的脸蛋绯红一片,春意盎然。
眼见着傅太太炸毛,傅北弦迅速将她按在怀中:“小心,别撞到头。”
姜宁在他怀里挣扎,高跟鞋胡乱的踹着他:“就不用你管,反正我没有吃醋!”
宛如一只炸毛的小猫。
傅北弦从善如流的将她横抱在腿上,退让道:“好,傅太太没有吃醋,吃醋的是我。”
“以后不准跟许长安一起吃饭。”
姜宁:“……”
听到傅北弦强势霸道的话,为了掩饰唇角的弧度,轻轻哼了一声。
姜宁这么一折腾,累的就近趴在傅北弦的肩膀上轻轻喘气儿。
过了一会儿,她软着声音:“你早配合一点多好,累死我了。”
傅北弦环抱住她纤薄的后背,薄唇漫不经心的擦过她卷长柔顺的发丝。
车厢气氛一瞬间被点燃。
被傅北弦抱在怀中,姜宁软乎乎的脸颊隔着西装光滑的布料,紧贴在男人线条流畅精致的锁骨处,骨头硌的她脸颊生疼。
“怎么配合?”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在耳边响起,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际,长指撩起她耳侧碎发,心不在焉的问。
姜宁白生生的耳垂不由得又开始泛着漂亮健康的红晕。
怕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姜宁将脸蛋埋在他的颈窝,细长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就是不把头抬起来,嗓音软绵绵的:“谁知道你怎么配合。”
伸手摘下她身上的斗篷外套,傅北弦不急不慢的放平椅背,让她纤细柔软的身体也放到椅背上,就着车厢内昏暗的光线,薄凉矜冷的嗓音不知何时,染上几分细碎的沙哑:“这样配合。”
“还是……这样配合?”
前方司机紧急停车,与副驾驶上的秦特助迅速原地消失。
凌晨十二点,月光清凉如水,洒在漆黑的仿佛与夜色融于一体的车身上。
四十分钟后。
姜宁裹着自己宽大的斗篷,蜷缩在男人怀中。
小脸泛红,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在黑暗中,泛着一层盈亮水润的光泽。
红唇微微张着,呼吸不均匀,斗篷下的小手恢复点力气后,使劲掐着男人的手背:“完了完了,我还怎么面对司机跟秦言,呜呜呜。”
“都怪你,就不能忍到回酒店吗?”
傅北弦一手握住她细细的腰肢,一手打开车窗,让车厢内潮湿闷热的空气挥散出去。
只有额前碎发隐隐凌乱几分,除此之外,呼吸均匀,俊容沉静,完全不想是性之所至后的状态。
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见姜宁气得红唇嘟起,傅北弦微微一笑。
“他们不会说。”
男人轻拍她光滑的肩膀,淡定安抚:“穿好衣服,让他们进来开车。”
车子在四十分钟前,便停在巷子隐蔽处,至于秦特助与司机,心照不宣的去路口盯着,免得又不长眼的前来打扰。
外面寒风凌冽。
秦特助冻得抽抽,卑微的长叹一声:“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司机是个四十岁的已婚已育男人,醇厚笑道:“按照我本人的经验,大概还要一段时间。”
毕竟结束之后,还得安抚一下太太。
秦特助仰头看着夜幕,绝望颤抖:“好特么的冷啊!”
后座,姜宁手软脚软,瘫在椅背上,让傅北弦给她把里面的衣服穿上。
只是内搭的针织毛线裙彻底报废。
姜宁细白牙齿磨着自个殷红的下唇,咬牙切齿的看着狗男人拿着她的裙子处理后座。
“那是我最喜欢的裙子!”之一。
姜宁骨肉匀称的小脚踹上傅北弦的后腰,水波潋滟的眸子满是怒气。
只是眼尾泛红,含着水波,嗓子细细糯糯的,完全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让人想捧在手里好好哄着。
傅北弦眼眸深暗,偏头看她一眼:“别撒娇。”
喉结略一滚动,慢悠悠的补上一句:“如果你还想再让秦言他们在外面吹几个小时的风,可以继续。”
“……”
姜宁也发现自己的嗓子问题,更气了。
妈的,她不是在撒娇,她是在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