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谷梁津弃船逃走,刘长生快速现身,手持五火七禽扇,对准楼船就是狠狠一扇。
呼呼呼……
风生火起,烈焰滔天,滚滚火焰如同海啸一样,铺天盖地淹没过去,将整个楼船都团团包裹。
恐怖的高温迅速弥漫。
四周一切开始融化,这由神金打造的楼船,不过坚持了几个呼吸,就化作了一摊摊金属液体,不住滴落下来。
楼船之中,谷梁津大惊失色。
之前方珲描述时,他还以为是方珲夸大其词了,方珲和令狐越泽联手,怎么可能还有冲不出的火海。
但现在亲身经历,他才知道方珲所言不虚。
这火焰滚滚,温度奇高,让他必须时刻运转法力庇护己身,同时火海之中,方向难辨,根本找不到突围的方向。
就好像漫天火焰,化作了一座大阵,将他封印其中。
谷梁津心中一沉,连忙将身一晃,现出了怪异法相,一根根触手舞动,想要将面前的火焰抽散。
但五火七禽扇的火,可不是普通凡火,简单的攻击,如何能将其熄灭?
谷梁津这样的动作,不过是徒劳无功。
很快。
谷梁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样的火焰,自己根本无法脱困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固守等待。
方珲说过,这火海会自己消失。
自己只要坚持到其消失就好。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真仙境巅峰强者,实力还在方珲、令狐越泽之上,没理由坚持不住。
看着虚空之中,运转法力守护己身,不再突围的谷梁津,刘长生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一劫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他笑着摸出乾坤圈,抬手就打了出去。
呜呜呜……
乾坤圈旋转,速度快到极致,穿过重重
火焰,眨眼就到了谷梁津面前,携带着万钧之力,重重砸落下来。
谷梁津瞳孔一缩,身上一条条触手浮现,同时向着乾坤圈抽了过去。
但他还是低估了乾坤圈的力量。
作为封神法器,乾坤圈可是威名赫赫,连太乙金仙都能打,谷梁津又算得了什么?
一击落下触手狠狠断裂,鲜血四溅。
谷梁津怒吼一声,眉心金光暴涨,炽烈无比,宛若一轮金色的太阳,绽放璀璨神华。
这光芒迅速凝聚,变成了谷梁津的模样,一拳轰了过来,和乾坤圈相互碰撞。
竟是一击将乾坤圈震飞了出去。
在远处观望的刘长生目光一凝,“大仙,这就是谷梁津凝聚的阳神?”
封神大仙点头,道:“不错,混乱天宫走的路的确千奇百怪,竟然有元神纯阳,肉身旧日的法子,若是让谷梁津继续走下去,说不定真能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刘长生咧嘴一笑,道:“我看未必,他元神纯阳,纯粹无比,肉身修旧日法,肮脏不洁,迟早会出现排斥,到时候必然要有取舍。
仙道和旧日法之间,又岂是这么容易融合的?
若真这么简单,我修炼诡道化仙真诀,也不会困难重重,直到现在才略有小成。”
刘长生说的话,封神大仙也赞同,“不错,谷梁津这条路凶险无比,看似兼顾,实则水火不容,强行修炼,只会导致肉身元神不断排斥,除非有大机缘、大毅力,才可能对抗这种排斥。”
说话的时候,远处的谷梁津,已经借着乾坤圈飞出去的空挡,元神和肉身配合,从火焰中冲了出来。
他长啸一声,目光瞬间锁定刘长生,直接扑杀过来。
刘长生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指,一条红绫宛
若游龙,迅速呼啸上前。
不等谷梁津躲避,混天绫就已经将他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哪怕是元神都无法挣脱。
谷梁津大惊,连忙运转玄功,身躯膨胀,血肉、白骨翻滚,要涨破混天绫。
但他变大的时候,混天绫也变大,他缩小的时候,混天绫也缩小,任由他如何挣扎,都始终被绑的和粽子一样。
刘长生呵呵一笑。
混天绫这件宝物,乃是赫赫有名的封神法器,不仅可以守护己身,更有捆绑敌人之能。
有些类似于‘捆仙绳’,或者西游里的‘愰金绳’。
只要被拿住,就算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挣脱,除非你有撕裂混天绫的能力。
但这件宝物,乃是先天灵宝,坚固不朽,就算是太乙金仙出手,都不可能破坏。
仅凭谷梁津的能力,自然只有徒劳无功的挣扎。
虽然暂时控制住了谷梁津,但刘长生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祭出乾坤圈,瞄准他的头,狠狠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谷梁津惨叫一声,“你干嘛,哎呦!”
刘长生这一下,势大力沉,打的谷梁津脑袋开花,满头都是血。
刘长生十分谨慎。
一击之后又是一击,反正乾坤圈是按时间收费,在同样时间内,肯定是用的次数越多越赚。
虽然使用乾坤圈的时候,也会消耗封神古界内的仙脉,但对于如今的刘长生来说,仙脉早就不算什么。
真要消耗光了,随便拿几个旧日规则一换,便就滚滚而来。
怀着这样的念头,刘长生对着谷梁津,一连砸了二十多次,将他的头砸的粉碎,四肢全部折断,胸膛深深凹陷。
完全没有人样。
谷梁津躺在不远处的一块陨石上,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要不行了
。
直到这时,刘长生才终于现身,远远的对着谷梁津招手,“哈喽啊,谷师兄,好久不见,你怎么这样了?”
听到刘长生的声音,谷梁津艰难睁开被打爆多次,又勉强生长出来的眼睛,努力的望了过去。
当他看见刘长生的灿烂笑容时,整个人都是一震,满脸不敢相信,“你……你……”
刘长生嘿嘿一笑,道:“让师兄你失望了,我没死,而你马上就要死了。”
谷梁津身体一抖,含糊不清开口,“不……不尿……不尿撒窝……”
因为满嘴的牙都被敲碎,半边脸都没了,他说话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但刘长生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骚凹瑞,自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