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哥,你别听他胡扯!”卿城沉声对乞浪说道。
这次,乞浪并没有回应卿城的话,而是上前一步大声问勾陈,“你为何说我是你们勾陈的人?你有何证据?”
“哼,你身上有我勾陈族的气息,难道还能有假?”勾陈阿漫冷哼一声。
“我身上有你勾陈族的气息?”乞浪更迷糊了,他看向卿城,“小狐狸,我身上和他的味道一样吗?你闻闻。”
卿城当真仔细嗅了嗅,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闻到,“他是挑拨离间呢,别理他就是。”
“你看,连小狐狸都没闻到,你怕是搞错了吧。”乞浪说道。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认错!”阿漫笃定地说。“你背上的纹身,又如何解释?”
“这。。。”乞浪这才想起来,自己后背上,曾经出现的那个神似麒麟的神兽,不正跟对面这个勾陈一模一样吗?
“吾乃勾陈。”神兽曾经说过。
难道。。。?这。。。
不可能!这一定是弄错了!
他自打记事以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怎么突然变成了神兽一族?
还有。。。无风告诉他的那些话。
这。。。
“我看你就是在胡说八道!想挑拨我们师徒关系,简直太不要脸了!”乞浪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虚无名说道,“师父,这群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讨厌呢!”
“哈哈哈哈……”虚无名闻言大笑起来。
“你这个是非不分的小子,认贼作父而不自知!”阿漫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你你你。。。师父!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不信?你为何不去问问他!”一旁的凤凰突然开口道。
“师父。。。”乞浪疑惑地看着虚无名。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他不希望这是真的,可。。。
“他说的没错,”虚无名平静地说道,“你真是他们家的。”
“你说什么?师父?这可不能乱说啊。”乞浪彻底慌了,他一把抓住焚天的后背,“您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啊?”
“啊呸!你才得失心疯,你师父我好着呢。”虚无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事吧,挺复杂,你若信我,等这事解决了,师父就把真相告诉你。”
“真相?虚无名!你敢告诉他真相吗?”阿漫怒喝道。
“我有何不敢?”
“你敢告诉他,是你杀了他爹娘?”
“!!!!”乞浪难以置信地看着勾陈,一时间难以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虚无名不为所动,他凝视着乞浪片刻,目光清亮,但更多的是担忧。
只是现在不是解释这一切的时候。
“我不是你捡来的吗?师父。。。”乞浪喃喃自语道,他的表情全是震惊,落寞,不解。
“浪子哥。。。无名师父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的。”卿城担心地握紧乞浪的手,“我爹娘和他相交多年,最清楚他的为人。”
“我不是你捡来的吗?我不是一个乞丐吗?”
“浪子,你相信师父,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虚无名伸出手要去拍乞浪的头,却被他头一歪,避开了。
虚无名苦笑了一下,只得对卿城吩咐道,“带他回去。”
“无名师父。。。”卿城还要说什么。
却听见——
“你们谁都跑不了!”
天焰懒得再听他们说得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所谓真相,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虚无名,今天,无论如何也休想逃过我们的手掌心!”
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众人便再度朝着虚无名冲了过去。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
阿漫则带领着一大群族人,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直直冲向乞浪所在之处。
\"我龙无色的徒儿!哪个敢动!\"虚无名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等待,他心中只想尽快结束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乞浪此刻的模样令他心烦意乱,难以平静。
话毕,只见他猛然挥出一掌,掌力犹如排山倒海般凶猛,瞬间将卿城和乞浪一同击退至远处相对安全之地。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在原地。麒麟焚天紧跟其后,昂首挺胸,气势磅礴,毫无畏惧之色!
想当年,焚天曾与虚无名等人并肩作战于大荒之中,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他们经历过无数惊险刺激的场面,遭遇过各路顶尖高手,但从未退缩半步。即使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依然勇往直前,毫不畏惧!要说害怕,也许只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的那份柔软——虚无名的软肋,而焚天唯一的软肋便是虚无名。
今日,在这场血雨中,他们再次被迫卷入了一场战斗,虚无名也不再客气,他的身形敏捷,招式凌厉,各种法术来回变换,而天焰不亏是新一代战神,实力确实不弱,二人竟也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胜负难测。
另一边,乞浪和卿城被击退到安全地带后,乞浪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浪子哥,你别信他的话!”卿城焦急地说道。他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紧紧护在乞浪跟前,自从契约完成后,二人便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心灵感应。
他明显地感觉到,乞浪此时的纠结和痛苦,他心里的天平也在渐渐倾斜,这让卿城有些焦躁不安。
乞浪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这样......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乞浪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阵强大的气息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原来是一波隐藏在暗处的魔族出现在虚无名的背后,而此刻他正专心对付天焰,焚天也震慑其他人,却没注意身后会有人偷袭。
只见一支黑色带着剧毒的箭从黑暗处射向虚无名,箭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
“师父.....!”乞浪看着虚无名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一方面,他对那个所谓的真相,心中充满了疑虑;另一方面,他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受到伤害。
可就在那箭即将穿过虚无名的一刹那,乞浪终于坐不住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着师父的安危不管。这些人明目张胆的挑唆,让他乱了阵脚,他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师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先协助师父对抗敌人。至于真相如何,他想听虚无名亲口告诉他。于是,乞浪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那支毒箭,手中光芒连闪,试图挡住它的攻击。
与此同时,虚无名也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他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他看到了乞浪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师父,我来帮你!”乞浪冲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小子!”
“我也来帮忙!”是卿城。
“好好好!咱三个一起,跟他们好好打一架!”虚无名连说了几个好字!
“是!”
卿城和乞浪默契十足,乞浪用尽全力抵挡毒箭,卿城则趁机发动反击。一时间,空中光芒四射,掌风呼啸,魔族们被打得节节败退。
如此一来,焚天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勾陈和其他神兽妖族等众多敌人,而虚无名则再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他抬头望向天空中的天焰,挑衅地笑道:“你们虽然人多势众,但这场架,你们赢不了!”
“狂妄自大!”天焰听到这话,怒不可遏,朝着虚无名猛力甩出一掌。然而,这一击却被虚无名轻松地避开了。
虚无名仰起那张清冷而又帅气的脸庞,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接着说出一句令天焰更加愤怒的话语:“那就送你一道闪电尝尝鲜吧!”
“你!!!”天焰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已。
只见虚无名双臂缓缓伸展,原本漆黑深邃的瞳孔此刻竟如同鬼魅般闪烁不定!与此同时,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闪电开始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他的身躯之上。不仅如此,那些如血雨般鲜红的大雨也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吸引,纷纷劈头盖脸地向着他倾泻而下!此时此刻,虚无名宛如沐浴在鲜血之中的魔神,傲然挺立于众人眼前,他的身影仿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下,血雨的灾难,他再也解释不清了。
一道!
紧接着又是一道!
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的光芒,虚无名舞动着双手,将所有的能量都集中起来,狠狠地砸向了天焰。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激烈。虚无名三人和焚天紧密配合,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每一次出手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为之惊叹。
然而,每当与勾陈族展开激烈对抗时,乞浪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对他们手下留情,甚至选择绕过他们,直接去攻击其他敌人。
“可恶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敢背叛我们勾陈族!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已经离世的父母亲和族人呢?你想想,他们是怎么死的吧。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阿漫愤怒至极,破口大骂道。
“你给我闭嘴!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诌、搬弄是非!”卿城见状,连忙打断勾陈的话语,并迅速接过话头。他深知,此时此刻,乞浪内心深处的信念再次开始动摇起来。
见乞浪犹豫不决,阿漫再接再厉,继续蛊惑道:“你背后的纹身正是我的兄长临死之前印在你身上的,想当年,他与你娘惨死于虚无名之手时,你尚在襁褓之中。若非吾等全族舍命相护,并助你逃离大荒,焉有你的今日?”
闻听此言,乞浪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说……我师……虚无名真是杀害我父母之人?”
“浪子哥,切莫轻信他言!”卿城心急如焚,若说虚无名是此等恶人,打死他也不信!
然而……此事关乎浪子的身世……
“哼,莫要以为这纹身人人皆可拥有!”阿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阿九……我背上的纹身,曾经出现过……”乞浪回过头来,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紧紧地盯着卿城,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什么答案。
“它……它和他们……一模一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这个发现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卿城用力掰过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正视自己的眼睛。他的神情严肃而坚定,眼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浪子哥?”他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关切和焦急,“你不相信你师父吗?你想想,他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对待你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乞浪痛苦地抱住头,他的内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是对师父的信任,另一边则是无法解释的纹身和那些所谓的真相。
“无风也说过,假皇帝亲口承认,他杀了我爹娘,然后……然后送我轮回转世,一次次地将我杀害……”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卿城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和支持。“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们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否定你师父对你的恩情。”
乞浪抬起头,看着卿城的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浪子哥,你听我说,你师父刚刚不是说了吗,等这事结束了,他会亲口告诉你真相,何况,他们都是咱敌人,敌人的话岂能相信?”
“你这个涂山狐族的小妖,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若再如此!休怪我等不客气!”阿漫气急败坏地指着卿城骂道。
。。。
“你骂他?你敢骂他!”乞浪的目光一凛,再无刚才那副纠结痛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