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鹤非等闲之辈。因而,常不易脱手而出的那柄宝剑,虽然非常地突然也非常的迅速,却也只是令他吃了一惊,并未伤及他分毫。
就在青龙剑飞到他的面前时,他以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向着宝剑伸出,并在宝剑距离他胸前一尺处,将他给夹住。同时,他另一只手紧握自己的软剑,继续刺向常不易的丹田。
他的速度奇快,快到可以毫不费力地追上倒退的常不易。
就在他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得手,兴奋地喊出“你完了”这句话时,常不易的身体不退反进,竟然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腹部送到他那柄软剑的剑尖儿上。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软剑的剑尖儿在触碰到常不易的身体后,居然就像扎在了一块钢铁上,无法前进分毫。并且,随着常不易靠过来的身体,剑身上面的内力一下子溃散,刚刚还十分坚挺的它,立马产生了弯曲。
眼看着自己的那柄软剑弯曲了,白天鹤心中陡然产生出危机感。他顾不得撤回自己的软剑,身体气息急转,猛然向后退却。
但却为时已晚。便在他的身体才刚移动的时候,常不易的拳头便好似流星般到了他的胸前。
“砰!”
常不易的拳头一下打在白天鹤的胸口,与他以内力形成的护罩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呼!”
在这股力道的推动下,白天鹤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起。
然而,常不易的攻击还没有结束。
就在白天鹤的身体飞起之时,常不易体内气息流转,身体向前冲出,与白天鹤的身体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一起在空中飞行。而在这一过程中,常不易大吼一声,挥臂向白天鹤一连打出了三拳。
这三拳迅若流星,力道极强,且连续捶在白天鹤身体的同一位置,胸口。
“砰、砰、砰!”
响亮的三声响起。
声波荡漾开去,令会场上的所有观众都产生一丝错觉,好像常不易的拳头方才不是捶打在白天鹤的胸口,而是统统敲在了一面鼓上面一样。
大家不由地十分惊讶,惊讶常不易拳头大力道怎会这样大。
就在大家惊讶之时,白天鹤的身体落在地面上并踉跄了一下。随即,他嘴巴快速张开,吐出一口血来。
见状,台下观众纷纷发出议论。
“什么?盟主竟然被殿下给打伤了?可是,他的武功明明比殿下更高强啊?”
“你看不出吗?殿下好像修炼过某种硬功。不仅力气大,拳头还特别坚硬。”
“你说什么?殿下练过硬功?可他这身板不像是练过硬功的啊?”
“要我说,不是硬功的事儿,而是他方才耍诈了。”
“对头,他方才后仰的动作就是刻意做出的假动作,吐血应该也是假的,为的就是迷惑白盟主,引诱他攻击自己,并出其意料地对他进行反击。”
常不易不理会大家的议论,趁着白天鹤吐血,体内气血不稳的时机,又欺身而上,对白天鹤进行第二轮攻击。
白天鹤领教到了他身体的强横,不敢托大,忙将内力散布在自己全身,形成防护。同时,他忙连连移动脚步,扭转身体,以精妙的步法躲避常不易的攻击。
“鲸吞手!”
常不易见他连连躲过自己的攻击,唯恐他获得喘息的机会后,气息平稳下来,战斗力恢复,忙使出鲸吞手,用他的内力所产生的吸力,将白天鹤的身体向自己拉扯。
白天鹤只觉得自己身体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便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一下。
就在这停顿的片刻,常不易的勾魂鬼灯悄无声息地飞出,一下攻向他的膝盖儿。
方才没有成功,常不易没有气馁,这次依旧攻击的是白天鹤的下盘。
白天鹤惊觉勾魂鬼灯的到来,想要避开,但却因为受到鲸吞手的拉扯而无法办到。勾魂鬼灯便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的膝盖儿上。
勾魂鬼灯顶端的撞杆儿正好被触动,它便一下裂开,将藏在内部的爪刃弹了出来,刺入白天鹤膝盖周围的皮肉中去。
接着,五个爪刃在拉簧的作用下迅速收紧。爪刃的尖端因而便一下刺入膝盖儿内部去。
常不易见一击得手,便立时猛地往回拉扯勾魂鬼灯。
勾魂鬼灯末端的丝线是与爪刃相连的,它绷紧后,爪刃收缩的便越发厉害。而爪刃对白天鹤的伤害便越重。
眼看自己的膝盖儿冒出血来,有被废掉的危险。白天鹤厉声说道:“常帮主,你手段怎么这么残忍?你这是要将老夫给废掉啊?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
“试试就试试。反正,现在被动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还有,我就是要废掉你的膝盖儿,让你从此以后变成一个在江湖上不能自由行走的人。”
说着,常不易用力一扯勾魂鬼灯尾端金属丝,再度促使勾魂鬼灯爪刃收缩。这一次,爪刃完全扣紧了他的膝盖儿。
常不易感受着从金属丝传来的拉力,知道勾魂鬼灯无法再收缩了,便将另一只手腾出来,帮着手腕戴着丝线的一起拉扯勾魂鬼灯。
两只胳膊的力道总归是要比一只手更大的。
于是,原本还能够凭借自己内力与常不易维持平衡的白天鹤,此刻忍不住大吼一声,双手不顾一切地去抓勾魂鬼灯尾端的丝线。可惜,为时已晚,就在他手指刚触碰到丝线时,勾魂鬼灯在常不易的大力拉扯下,带着白天鹤的膝盖骨,一下飞了出去。
“啊!”
即便是白天鹤这样的强者,也忍受不了失去一条腿上的膝盖的痛苦。便在膝盖骨,与身体脱离的瞬间,他痛呼了一声。
然而,他将膝盖周围的几处穴道都封住并拿出金创药来敷在上面,为自己止血。
这时,台下的观众们鸦雀无声。因为,他们被震惊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常不易和白天鹤的比武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过才十几招,白天鹤就被常不易揭掉了膝盖骨。
这种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白天鹤的属下从因震惊所带来的失神中清醒过来,纷纷前往擂台,围在白天鹤周围,一边为他疗伤,一边向常不易发出了谴责。
“不过是比武而已,你为何如此凶残,下这样的毒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名白天鹤的手下,向常不易质问道。
“过不过分,你问问你的主子,他心里有数。”常不易冷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