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听后,笑着说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到时候,你们只需听我的安排就是。我保你们安然无虞。”
对他的话,牛大胆儿不好说不信,只好说:“但愿一切都如主公所说,我们全都能够平安渡过此劫吧。”
常不易由他的话语,当然猜得到他的心思。但他却不准备向他进一步说出自己的打算,来让他安心,而是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牛兄,你也别想太多了。天色不早了,叫弟兄们休息去吧。我估计,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裴风就会派人来给咱们下达任务的。”
由于他的预言已经应验了一次。牛大胆儿因而对他的话不加怀疑。于是,便去招呼手下的兄弟,要他们都去休息。
安排好了兄弟们后,牛大胆儿返回祠堂大厅,引领常不易去他为其安排的房间。
常不易便跟他到了一户农户的家中。这户农户属于村子中比较富裕的。房子是新盖的,卧室里面还修建了火炕。此刻,正烧得热腾腾的,等着他来就寝。
常不易向这家的人表示感谢,并随手给了他们一点银子,作为住宿费。
他们坚持不肯收,但却被牛大胆儿以主公的命令不可违抗这个理由,强令他们收下了。
收下之后,他们便出去了。
常不易的身体因为有内力护住,并不怕冷。但既然有现成的火炕,他也乐于利用一下的。于是,便将内力收回丹田,盘坐炕上,享受由火塘中的柴火燃烧所产生的热量。
热气暖烘烘的包裹着身体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他便闭上眼睛,心情舒畅地享受着这种感觉。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名身穿碎花棉袄的年轻村姑走了进来。
常不易睁眼看到她,不禁诧异地问道:“大姐,你怎么到我房里来了?是不是走错门了啊?”
“不是的,主公。我是自愿来伺候您睡觉的。”村姑的脸红了一下,羞答答地说道。
常不易一听,顿时笑了。他忙说:“大姐,睡觉不用人伺候的,你赶快出去吧。”
“主公,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不好看?嫌弃人家啊?我可是这村子里最好看的女子啦。大家都夸我长得好看的。要不是这样,当牛族长问大家谁愿意来伺候主公安歇的时候,人家也不会主动请缨的。毕竟,人家可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得顾及名声的。”村姑靠近他,将遮挡脸颊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露出姣好的面容,说道。
常不易忙摇了摇头,说:“大姐,你误会了。我不是嫌你长得不好看,是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做欺男霸女的事的。”
“主公,可人家是自愿的啊。”村姑说。
常不易见说不动她,只得从床上下来,伸手将她的胳膊扯住,边往外推边说道:“大姐,我已经有老婆了。我不能对不起她的。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哦,对啦,我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就当我对你名誉受损的一点补偿吧。”
说着,他便将一块银子塞进了她棉袄的大口袋里,将她给推出了房间。
随后,他赶紧把门插上,任凭村姑怎么喊,也不给她开。
村姑喊了几声,便叹了口气,离开了。
她走以后一小会儿,牛老大来到常不易房门前,敲了敲门,问道:“主公,刚才你怎么将我们村最好看的姑娘给赶走了啊?是不是觉得她不和您心意啊?没关系,村里还有不少姑娘愿意来伺候您的。要不,您再挑挑?”
“滚蛋!再弄这种事,我削你!”常不易气呼呼地骂道。
牛老大摸着脑袋,满脸疑惑地说道:“怎么还生气了?我这不是一番好意吗?”
“还不滚?叨叨什么呢?”常不易又骂了一句。
牛老大一听,他好像真生气了,赶忙向他说了声晚安,快步逃离了。
他走之后,常不易摇了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说:“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怎么能够做对不起师妹和玲珑的事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唉,这村姑若是比师妹和玲珑再漂亮点就好了。哎,说什么呢你,常不易,你怎么这么没有原则啊。村姑就是再漂亮,你也不能见异思迁,随便跟她……”
唯恐自己再胡思乱想,他赶忙入定,修炼起铜豌豆功来。
第二天,他一整天都待在木叶村。
在牛大胆儿等人的陪同下,他在村里逛了逛,将建设分舵办公场所的具体地点确定了下来。然后,就是和大家喝酒聊天,打发时间。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裴风果然派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千总。他带来了裴风的口信,要牛大胆儿带上所有的弟兄跟他走。
“方千总,咱们去哪儿?”牛大胆儿向他问道。
“跟着走就是啦,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裴公子在离你们这里十里地的地方等咱们,到了那儿咱能知道去哪儿。”方千总回答。
牛大胆儿便不再追问,招呼上手下弟兄,跟着他一起出了木叶村。
常不易自然也在队伍当中。方千总看到他,便示意他过去。
常不易便催促着自己的那匹瘦马,要它紧赶几步,向他走了过去。
方千总等他到了近前,便低声说道:“唐正兄弟,待会儿到了与公子会合的地方,公子会单独见你。为了防止待会儿找不着你,你别乱走动,就跟在我旁边吧。”
“行,大人说怎样就怎样。”常不易笑着回答。
于是,他便留在了方千总的身边,与他并骑而行。
他们一行人由木叶村出发,行了约莫十里地,便到了一个废弃的瓦窑场。
在一堆碎瓦砾前,方千总勒住坐骑,扭头对牛大胆儿说道:“就是这里,牛老大,你让大家停下等一等。公子他们待会儿就会来这里与咱们会合的。”
牛大胆儿听了,答应一声,便向手下弟兄传令,要他们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等了约莫五六分钟的样子,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等他们靠近了,常不易注意到,这些人马之所以来得安静,是因为他们的坐骑都戴上了箍嘴的笼子,四条腿的蹄子上也套上了布套儿。
“呵呵,鬼鬼祟祟的行军,一看就不像是去干好事儿。幸亏这里没有官军在,若有的话,肯定要拦住盘查的。这么早就将整支队伍都搞得比较特殊的家伙,脑子怕是进水了呢。”常不易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