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七看着印章清晰,手印鲜红,内容清楚明白的欠条,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行,很满意。有了你这张欠条,就不怕你将来会赖账了。”
说着,赵小七便将欠条叠好,装进了自己的背囊中。
谢震就对她说道:“赵女侠,欠条你收下了,不知何时才动手呢?”
“今晚我们就动手。”赵小七回答。
然后,她便冲常不易说:“师兄,走吧。咱们先去踩一下点儿。”
“为什么要我去啊?我才不去呢。我又没收人家的银子。”常不易玩笑说。
“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万一我失手被抓,你再去救我。”赵小七白了他一眼说。
“别啊。那多麻烦。还是我陪你去吧。”常不易一听,赶忙说道。
“这就对了嘛。别啰嗦了,走吧。”赵小七说。
“别急,带上点吃的。今晚怕是要工作到很晚呢。”常不易说道。
“带什么带?你傻啊。皇宫里还能少得了吃的?”赵小七又白了他一眼,说。
“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啊。”常不易挠了挠头,笑着说。
谢震从旁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根本就不像是去杀人的人。不禁佩服两人的这份淡定。心中对于两人能否将那名女子杀掉,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常不易和赵小七无暇理会他的想法,说笑了两句后,便向他告辞,从家中离开了。临行时,特别嘱咐他,不要将他们行踪告诉狄妙妙她们,省得她们担心。
他们两个自家中离开后,就直奔皇宫。
到了宫门外,他们便站在远处观察门口的情况。常不易便指着宫门,对赵小七说:“师妹你看,宫门这里守卫森严,进出人员都要严格盘查,咱们想要进去怕是很难。不如,咱们还是翻墙而入吧。”
“师兄,你少出馊主意。翻墙而入的话,咱们进去之后,因为是偷着进去的,遇到巡逻的还得绕着走,很不方便,如何到那女子的寝宫踩点儿?所以,咱们不能那么进去。”赵小七反对说。
“哦,那照你说,咱们要如何进去呢?”常不易问。
“老办法啊。抓人换装,混进去。”赵小七说。
“可是,这地方不太好抓啊?”常不易指着宫门前的小广场,说。
“开阔地带,是不容易抓。可是咱们不会把人带去偏僻的地方再下手吗?”赵小七说。
“嗯,有道理。哎,师妹,你的脑子今天好像灵光了啊。怎么办法比我还多?”常不易好奇地问。
“有钱了,高兴的呗。这都不明白。平常的时候,我费脑子想主意又没人给我钱,今天可不一样啊。谢震刚给了我一百万两银子呢。为了这么多钱,我费点脑子应该的啊。”赵小七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感情你平日里不肯动脑子都是因为没报酬可拿啊。就累师兄这个傻小子是不是?”常不易在她脑门儿上戳了一指头,愤愤不平地说。
“也不全是啦,师兄,主要是人家平日里太懒,根本就不想动脑子嘛。所以,什么事情就由你去想咯。嘿嘿。”赵小七貌似憨厚地笑了笑,说。
两人说笑着,选定了一对目标,结伴出行为主子办事的宫女和太监。
他们两个人,一个背着包袱,一个手提锦盒,看来是出宫去给主子采办什么东西去了。常不易和赵小七发现他们时,两人正有说有笑地从远处走过来。
常不易便对赵小七说:“看着两人,身材个头跟咱们差不多,正是合适的对象,不如就抓他们吧。”
“行啊,师兄。老办法,使用坐地分赃计把他们骗去一边,然后下手。”赵小七说。
“好,就这么办。”常不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拿定主意之后,赵小七便取出一块手帕,包了些银锭和首饰进去。接着,她将手帕塞着怀里,便急匆匆朝着他们两人走了过去。
她走得特别快,而且还低着头。
当与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假装走得急,没有看到对方,撞了那宫女一下。
“哎哟,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被撞的肩膀生疼的宫女,没好气地呵斥道。
“说什么呢?走路不长眼睛的是你吧?撞了人还倒打一耙,说别人的不是。你这种人太可恶了。”赵小七很不讲理地说。
“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想找事儿是吧?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怎么着?想让我把宫里的守卫叫来,将你这个泼妇给抓起来吗?”宫女双手叉腰,气呼呼地问道。
赵小七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人的装束后,脸上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
然后,便说道:“神气什么?不就是宫里头的奴才嘛。呵呵。姑奶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说着,她撒开脚丫子便逃。
刚逃出去两步,那包银子和首饰就从她怀里甩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宫女和太监因为生气,虽然瞧见她掉东西了,却没有出言提醒她。她便跑远了。
见她走得没影儿了,宫女便走过来将手帕拾了起来。
“什么啊?鼓鼓囊囊的,还挺沉。”宫女掂了一下,说道。
“打开来看看嘛。”太监说。
“不好吧,毕竟是人家的东西。万一她回来找,见咱们打开了,误会咱们拿了她的东西,怕是就说不清了。”宫女说。
“怕什么?就在宫门口,还怕她不成?只管打开来看看。”太监怂恿她说。
宫女胆子壮了,便将手帕系成的包裹给打开了。
“呀,这么多银子和首饰啊。”眼前一亮,宫女忍不住说道。
“哇,咱们发财了。哈哈。”太监高兴地说。
“发财了?你什么意思?莫非想要把人家遗落的财物藏匿起来?”宫女问道。
“她掉的,咱们拾的,又不是偷的抢的,不行吗?”太监反问道。
“可是……”
“别可是了,这么多银子,咱们攒两年也攒不到啊。分了它,这一年手头都阔绰。不好吗?”太监笑着说。
“我觉得这位老兄说的有道理,不过呢,见者有份,在分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应该也给我一份呢?”常不易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突然说道。
“你是谁?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钱,凭什么要分给你啊?”太监十分机制,马上就用手捂住那包财物,向常不易问道。
“你们的?你当我没看见吗?这包东西明明就是一名撞了你们的女子掉的。你们捡了人家的东西,理应物归原主,现在却在这里商量如何私分,于情于理以及于法都不对啊。我说的是不是在理?”常不易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