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听他如此说,忙说道:“娘娘,听您这样一说,我感觉您所要说的事关系相当重大,只怕非是微臣所能承担得起的啊。”
“常爱卿莫要谦虚。小儿已经将你的能力如何都告诉我了,而且,这一点也已经经由此次金凤山一战予以证明。因此,你再如何说,我也是不会相信你能力不够的。再说了,谢震原本好好地在禾野县待着,若不是你撺掇,他绝不会回来的。你既然将他给弄回了都城这凶险之地,你便理应保他的平安,辅佐他东山再起,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皇后笑着说道。
常不易一听,心知自己已经被这皇后给赖上,再如何推脱也是白搭的了。
于是,便只好笑着对皇后说:“娘娘既如此说,我还能说什么呢。您要微臣做什么,就请尽管吩咐吧。只要我可以办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这就对了嘛。那我便说了。”皇后笑笑,说,“我所要请常大人做的,我想您已经猜到了。那便是请您帮我儿子恢复王位,并助他成为太子。”
“恢复王位,应该不难。但成为太子,却是有点难。毕竟,现在圣上早已经将大皇子立为了太子。四皇子若想成为太子,便要想办法让圣上将其给废黜。但您应该也知道,太子一旦确立,若其不犯什么大错,一般没有可能被废黜的。所以,这件事,我只能答应您一半。”
常不易心里自然是希望谢震能够继承大统的,但表面上,他却不肯答应皇后。这是因为,他要跟皇后讲讲条件。
皇后听了之后,说道:“常爱卿,我当然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可是,没办法啊。若是我儿不能成为太子,那么等将来他大哥继承了大统,我儿子很可能就会被他给迫害啊。还有本宫,也可能做不成皇太后了。我的母族,也会受到新皇的削弱。所以,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利益,必须要替我的震儿争一争啊。”
“这些利害关系,微臣当然是懂得的。可是,娘娘,让四皇子替代大皇子成为新的太子,真的很难啊。甚至,比让他替代当今圣上,成为新的皇帝都难。”常不易故意说道。
皇后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向他说道:“常爱卿,你方才这句话我怎么听着大有玄机啊?你是不是想说,与其让我儿子争太子,还不如直接逼皇帝退位,由他继位?”
“可以这么说吧。”常不易微微一笑,说。
“看来,你的胆子比我以为的要大得多。”皇后也笑了笑,说道,“那么,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若是你的想法有道理,我就听你的。”
“那我就为娘娘分析一下吧。这要从景文当前的形式说起,现如今,景文国内无论民众还是大臣,很多人都对皇帝不满,逃亡边境的难民还有各地纷纷出现的叛乱,便足以说明这一点。而在朝中,大臣们营私舞弊,贪腐成风。神教之人,又横行霸道,祸乱天下。皇帝的统治根基,已经不稳了。
此时,若是皇后和您的母族能够支持四皇子发动一场政变,是有极大的可能将皇帝给赶下台的。他一下台,太子什么的不就完了吗?四皇子便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皇帝了。到时候,你们再推行新政,铲除神教,交好邻国,天下不就稳固了吗?那样的话,您的利益,您母族的利益,不就都保住了?”常不易侃侃而谈,说了一下他主张直接拥立谢震为新皇的原因。
皇后听后,十分激动,马上就对常不易说道:“常大人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甚合本宫心意。的确,圣上这些年来越发昏聩了。别的不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爱惜身体,整日间跟神教送来的那个小狐狸精鬼混。连朝政都不理,奏折都要大臣们替他批阅。而且,对于我这个正宫娘娘,态度也日益冷淡,很不像话。这样的皇帝,就该逼他退位。我儿子忠孝仁厚,一定可以当个好皇帝。大人,你若能够将他扶上皇位,我定叫我儿子封你做宰相。许你一世荣华富贵。”
“娘娘无需客气,我和四皇子是朋友,帮他是应该的。封赏什么的,无所谓的。”常不易摆摆手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地吐槽:“我堂堂崇武的皇子,稀罕当什么景文的宰相吗?若不是为了不让景文帝国落入神教手中,我才懒得帮你儿子呢。”
对于他心中的想法,皇后自然是无法知晓的。她只当常不易说的是客套话,唯恐他不肯全力帮自己的儿子,她沉吟了一下,说:“常大人,你莫不是嫌本宫给你的许诺太轻了?那好,这样吧,若是你能帮我的震儿成功上位,我便要他封你做摄政王,总揽帝国一切政务。不知,本宫这个许诺你可还满意?”
“娘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方才所说的都是实在话啊,我跟四皇子真是朋友啊。朋友之间帮帮忙,哪用得着计较那么多呢?再说了,助他上位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就说将来如何如何,也为时过早啊。要我说呢,这些以后再说吧。只要四皇子能够成功上位,什么事儿不好商量吗?您说是不是?”常不易做出一副很实在的样子,说道。
皇后听了,连连点头说:“对对,常大人说得对,只要我的震儿上位成功,一切都好说。”
“好啦,娘娘,咱们不说这个啦。还是说说如何推动这件事吧。”常不易笑着说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对于如何做这等事没有一点主见。要不,还是找个日子,由你和震儿还有我娘家人一起商定吧。你看如何?”皇后摆着手说。
“行啊。那就请娘娘安排吧。不过,地方一定要选保险一点的。省得别人生疑。”常不易说。
“好,回头我就亲自张罗这件事。”皇后点了点头,说。
“那咱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娘娘,我还有事要处理,便先行告退了。”常不易向拱了拱手,说道。
“常大人先别着急着走,我这里备了一点小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便带回去吧。”
说着,皇后将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打开,让常不易查看。
常不易见这盒子里面,全是黄金珠宝,少说也得价值十万白银。他不禁推辞说“娘娘,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还是请您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