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若是什么事都顺心顺意,那便也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常不易不想学习逍遥的法阵构建方法,不想掺和到他的事情当中去。因为,就算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他还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与自己的爱人厮守终身,实在没有必要去冒那份风险。
但是,事情却偏偏不按他的想法来。就在逍遥的身体消失的瞬间,一些信息陡然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用心去体会那些信息,如何构建法阵的知识便被他所掌握了。
“不是吧?不带这么赖皮的。我根本就不想学,你干嘛非要硬塞给我呢?不行,我得把它们给忘了。”
于是,他便尝试去将与法阵有关的信息给忘记。但是,那些信息就像是吃饭睡觉这样的基本知识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几经尝试,在确定自己真的忘不掉以后,常不易放弃了。
“唉,这下糟了。我被绑在逍遥的战车上了。早知道就不到这大殿里来啦。”常不易暗自叹息道。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接受逍遥硬塞给自己的知识。因而,他便静下心来去研读构建法阵的方法。
可是,等他仔细地学习了一下这方法后,他不禁暗骂逍遥坑爹。
为什么呢?因为,他发现,这方法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够掌握的。
“修行之人可向天地借力,法阵便是基本方法之一。以自身神念沟通天地,引导天地本源之力进入体内。然后,以神念构建法阵……”
构建法阵,必须要完全掌握了世界本源之力的人才能够完成。而他目前才刚刚感知到那么一点点,距离完全掌握不知差了多少个层次。因而,他根本就做不到的。
弄清了这一点,他便决定先暂时放弃对法阵的学习。反正这东西已经牢牢地印在他脑海里了,忘都忘不掉,现在没办法学,以后再学也是可以的。
于是,他的神念便由内转向外。他随即便感知到了谢丰山对他说的话。
“你怎么了?刚才好像失神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谢丰山向他问道。
由他的提问,常不易想到,或许谢丰山对于方才的事并不知道。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常不易向他问道:“怎么?你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我方才就只看到你突然便待在了这里,一动不动了。我跟你说话也没反应。我正有些担心,你就恢复正常了。怎么?你方才真遇到什么奇异的事情了吗?”谢丰山很好奇地问道。
常不易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逍遥硬把自己绑上战车的事告诉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后,他决定还是不将这件事对谢丰山说了。因为要跟他讲这件事的话,就要解释很多别的事情。比如,自己的功法,世界本源之力,天魔神丹等等。实在有些麻烦。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便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他对谢丰山说:“没什么的。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见法阵放射出的光是如何消失的。”
“就那么一下子凭空消失了呗。这东西就这样子啦。经常莫名其妙地出现,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反正我是搞不懂的。”谢丰山说。
“好吧,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看来我也跟你一样,无法参悟这法阵中的奥秘。唉,算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在此多逗留了。”
说着,他便要离开。
谢丰山忙飘到他身前,挡住他说:“别着急走啊。有件事情我还没问你呢。就是前几日我传授给你的魂术你有没有修炼?”
“你说那个啊?我这几日太忙了,实在没时间修炼它。等过些日子再说吧。”常不易以无所谓的语气对他说道。
“还得要过几日吗?可我已经等不及要见我的子孙们了。所以说,你能不能抓紧点时间啊?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就在我面前修炼。若是遇到什么不太明白的地方,我也好给你说道说道。”谢丰山提议道。
“算啦吧。我今天实在没时间的。要不改天再修炼吧。”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常不易不想在大殿里头待着了。因而,他拒绝了谢丰山的提议。
但谢丰山却不肯放他走。他便向常不易打起了苦情牌。
“守护者,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就赶快修炼一下吧。因为,我真的很想和后世子孙们见个面,叮嘱他们一些事情。你看在我这老胳膊老腿,没多少活头的份儿上,就答应了吧。”
“少来,你精通魂术,哪有那么容易‘死’去?你啊,就等几天吧。你放心,这次我保证说话算话,不让你白等的。”常不易笑笑说。
“你真是太顽固了。好吧,那就等几天吧。不过,最好不要再拖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再看着我们景文这样折腾下去了。我一定要现身告诫一下子孙们,要他们赶快将异族人给赶走,好好地打理我们的帝国。”谢丰山说。
“行啦,我知道啦。唉,你说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操这份心干嘛?”
常不易摇了摇头,同他玩笑了一句,然后便同告辞,从大殿里走了出去。
他返回住处后,悄没声儿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走进去,他便发现自己房间了多了一个。这个人正坐在灯下看着一卷书,见他来了,便抬起头来说:“三哥,这么晚了,你干嘛去了?”
“我方才去大殿里转了转。哎,玲珑妹妹,你怎么来了啊?”常不易走向她,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握住,问道。
“睡了一会儿,突然间就醒了。然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就起来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你的房门口。我用手推了一下,发现你的门没有关,我便推门走了进来。谁知,你却不在房内。我一猜你很可能是好奇心作祟,跑去大殿探查去了。便在这里等你,看看你有没有查到什么。怎么样,三哥,有发现吗?”金玲珑笑着问道。
“好聪明啊。居然能够猜到我去哪儿了。我要奖赏你一下。”常不易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干嘛啊?怪痒的。”金玲珑伸手把他的头推向一边,白了他一眼,说道。
然后,她便要他继续回答方才的问题。
常不易自然是不会向他隐瞒的,便将自己在大殿中是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