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豌豆在老者的掌心穿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破洞,令他的手掌血流不止,无法再使用内力。他便忙以另一只手,向常不易拍出一掌,并趁常不易避让之际,猛然后退,拉开了与常不易的距离。
“这不可能!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悍的内力?一指破开我的掌风,将我的手掌戳穿。”老者举着自己的手,满脸诧异地问道。
“一切皆有可能。你想不到,只能说明你眼界有问题。总之,废话少说,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说着,常不易便要再次出手。
就在此时,燕向北匆匆赶来。
隔着老远,他便于马上向常不易喊道:“常兄,请慢动手。”
当着外人的面,“主公”这一称呼不便出口。因此,他对常不易便仍以朋友间的称呼相称。
常不易听到他的喊声,便暂停攻击,回头问道:“燕二爷,你怎么来了?”
“等人等得无聊,我便也出来逛逛。转过前面街口,听路人说这边有人打架,我便过来看热闹。不想走近一看,却是你和甄山峦甄老爷子在交手。便赶紧跑来劝架了。”燕向北解释说。
常不易一听他认识自己的对手,便知道今日不便将他们给杀掉了。于是,就笑了笑,问道:“打了半天,原来是你的熟人儿。那好,权且给你个面子,就此停手吧。”
谁知,那老者却因自己方才吃了亏,面子上过不去,不肯就此休战。
他向燕向北说道:“燕老二,你跟着那小子说,今日不分出个生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常不易听了,正想出言讥讽。燕向北却抢先对那老者说:“甄老爷子,您是家兄的老友,这位是我燕向北的好兄弟,师承世外高人,马上就要出任灭武会总教头的高手。大家都不是外人,又何必兵戎相见,打得不可开交呢?”
燕向北这话,既点明了常不易与自己和他的哥哥关系匪浅,又说明常不易是有后台的,不怎么好惹。目的,无非就是希望甄三峦能够偃旗息鼓,就此作罢,不再打下去了。
“世外高人的高徒?哦,但不知是哪位高人?”甄山峦问道。
燕向北不好回答,只好望向常不易。
常不易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家师不让说。”
“对对,世外高人嘛,都是淡泊名利的。不喜为世人所知。常兄的师父也是如此。所以,甄老爷子就不要问了。”燕向北马上随声附和道。
甄山峦一时间也分辨不清他们两人所说的是真是假,便不再追问常不易的师承。而是将手向常不易和燕向北扬了扬,说:“这小子伤了我的手,这笔账怎么算?”
燕向北一听,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满怀歉意地递给他,说道:“甄老爷子,这是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以此药敷在伤口上,数日内伤口便可痊愈。希望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给家兄的面子,就不要再与我这位朋友计较了吧。”
甄山峦接过药去,沉吟一下,说道:“哼!算他幸运,有燕大人罩着。否则,今日断无活着离去的可能。”
接着,他又转向常不易说:“年轻人,今天我一时大意,被你伤了手。并非武功不及你。真打下去,我痛下杀手的话,你必死无疑。不过,有燕老二在此,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将你如何了。所以,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山水有相逢,若去都城为官,咱们日后难免还会再见。再见之时,希望你少些张狂。否则,老夫不管你是谁,照样收拾你。”
“甄老说的没错,山水有相逢,我们日后还会再见的。再见之时,我希望你的学生已然从今日之事吸取教训,为人不再那么轻浮孟浪。否则,我也会让他知道为人处世,当讲礼貌,懂规矩,守法度的。”常不易冲他一抱拳,正色说道。
“哼!”
见他没有服软儿,甄山峦不免有些生气。可是,却又不好再跟他一个年轻后生争吵下去了。便只得发出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甄老爷子一路顺风!”燕向北在他身后,喊了句。
他抬起手,头也不回地同他招呼了一下,便飞身上马,带着他的学生和手下离去了。
他走之后,常不易向燕向北问道:“这老头和他的学生是什么人?怎么都穿着护教团的制服?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罗摩什人啊?”
“主公,您有所不知,并非只有罗摩什人才能够在护教团任职。为了令我们的皇帝安心,神教在发展普通教徒的同时,还接纳了一些由皇帝安插进他们中的我国精英。甚至,还有几位成为了地位仅次于教主的副教主、大长老和副团长等高级别官员。而这其中的一位,便是方才那名少年的父亲,甄山峦的主公,名字叫做裴千殇。他是护教团的副总团长,因而他的手下,俱都身着护教兵的血字金边白袍。”燕向北向说明了一下那少年和甄山峦的身份。
“哦,副总团长的儿子。难怪他和他的老师都那么嚣张。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常不易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说道。
“裴风这小子是京城七大纨绔的中的一个。自然是到了哪儿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而他的老师,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又有裴千殇做靠山,平日里很是自负。今日遇到主公您,会跟您起冲突也就不奇怪了。”燕向北说。
听了他的介绍,狄妙妙从旁说道:“他们遇到我哥,可谓是活该倒霉。我最了解我哥了。方才他已然对他们动了杀机。若非你来得快,他们一个都走不了的。”
燕向北一听,慌忙说道:“真的吗?我还怕主公吃亏呢。看来,是我做得不对,耽误了主公的事了。还请主公原谅。”
“无需这样说。你做得没错。将他们都杀了固然痛快,但却会因此得罪裴千殇,为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甚至还会影响到大局,有些得不偿失了。”常不易摇了摇头说。
“主公不加怪罪就好。如今他们都走了,主公,咱们也去和吴先生他们会合吧?”燕向北建议说。
“好的,走吧。咱们边逛街,从别的金铺中买些首饰,边前去和吴富贵他们会合吧。”常不易点点头,说道。
四人正要离去,金贵都金楼二楼上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浑身穿着红衣的女子,飞快跑出,纵身一跃,翻过栏杆,头冲下,一下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