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咧着嘴做痛苦状,说:“老师,您还有心思说这些?您看看,我都被人给欺负成什么样儿了?还不赶快帮我打回去?”
老者虽是他的老师,但身份好像比他低了一等。因此,在被他给催促了之后,只得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唉,这打架总让老师替,也不是个事儿啊。等老师老了,打不动了。你可怎么办啊。”
“老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您还是先顾眼前吧。”年轻人焦急地说道。
老者听后,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身子微微一晃,便倏然到了常不易的面前。
“你武功不错,胆子也很大。打了我的学生,居然敢不逃跑。呵呵。”老者捻着山羊胡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向常不易说道。
常不易微微一笑,说道:“我为什么要跑?又有什么可怕的?你的学生轻薄我的妹妹在先,我教训他又没有错。有理胆气自然便壮三分。因此,我何惧之有呢?”
“可是,你就不怕我不讲道理,只讲武力吗?”老者眯着眼睛问道。
“你不是他的老师吗?怎么,老师也不讲道理吗?这就难怪你的学生品质那么恶劣了。”常不易讥讽道。
“你在拐着弯儿地骂我。看来,你这个年轻人不仅武功不错,口才也很不错。如果不是你先动手打了我的学生,我必须要教训你一下的话,说不定我会因为欣赏你而考虑收你做学生呢。”老者脸上露出遗憾之色,说道。
常不易撇了撇嘴,说道:“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没有动手打了你的学生,又同你打了这会子机锋,你会发现我的武功不错,口才也不错吗?因此说,或许正因为我打了你的学生,我们才有了相识的机缘。而也正是因为我打了你的学生,又令这机缘消失了。所以呢,说来说去,咱们两个之间就没有什么机缘。这便决定了,我不可能做你的学生,你也不可能做我的老师。呵呵。”
“啧啧,你不光口才不错,思辨能力也很强。真是我不可多得的学生人选呢。只可惜,就如你所说的那般,我们之间没有那样的机缘。因此,我便只能出手教训你了。”老者以颇为惋惜的语气,说道。
“可惜,就如同你方才想要收我为学生一样,这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常不易冷笑一声,说道。
两人越说彼此间的关系越恶化,老者也似乎因此有了出手的理由,便不再犹豫,向方才用来卷走柳叶镖的长鞭内注入内力,令它如一根长竹竿一般直挺挺地指向常不易,说道:“你这话惹恼我了,我必须得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让你明白做人不要太嚣张。”
“呵呵,说到嚣张,我能跟你的徒弟嚣张吗?以此想来,你平日里的教训人的本事也不怎么样,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所以,你还是不要指望着能以它来对付我了。”常不易讥笑一声,将青龙剑从世界钥匙中取了出来。
见他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宝剑,老者眼中露出贪婪之色,说道:“想不到你身上还带有异宝。想来你定然是师出名门,如此说来,我更要和你比划比划了。”
“你废话太多了。不愧是当老师的。呵呵。”常不易道。
说着,手中青龙剑便化作一片剑影,向山羊胡老者笼罩过去。
“好精妙的剑法。你果然不简单。可惜,终究还是太嫩了点。若是假以时日,或许还可与我一战。但今天,却注定是要被我碾压的。”老者一边很张狂地说着话,一边挥动长鞭,令它犹如一条长蛇一般,穿过常不易剑影间的缝隙,向着他的脖子席卷过来。
常不易顿时产生出一股危机感,忙以另一只手迅速抓出,将他的长鞭给紧紧握住。
长鞭抽在他的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但却没有阻碍他的手抓握它的力道。
老者长鞭被他抓住,不禁大感意外。他不由地十分吃惊地说道:“什么?你竟然还修炼了极为厉害的硬功。不然,仅凭肉掌,如何能够抵挡住我长鞭的伤害呢?”
“你话真多。”常不易回他一句,然后手上便加大了力道,妄图夺取他的长鞭。
“年轻人,狂妄了。”
老者有长鞭上传来的力道,猜到他的意图,不由地冷冷说了一句。
接着,他便将手一抖,将一股内力送入长鞭,以内力所形成的杀气,来伤害常不易握住长鞭的手。
常不易感觉到长鞭上的杀气十分凶猛,自觉难以抵御,忙松开长鞭,脚尖点地,向斜后方迅速飞起,躲避这股杀气。
杀气没有打到他,便一下有他脚下略过,打在他身后的一堵墙上。
只听“噗”的一声,杀气便毫不费力穿透砖墙而过,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方圆一尺有余的窟窿。
狄妙妙和徐玉婵由此看出,这老者的武功十分高强,不禁替常不易担心起来。
她们忙向常不易比划,示意他打不过就跑。
常不易轻飘飘地落地,向两人做了一个她们退后的手势并说道:“你们往后点,躲到这老家伙的攻击范围之外去。省得被他的杀气给误伤了。”
接着,他又对山羊胡子老者说:“你这种打法未免有点太没公德心了。怎么说,人家的墙壁什么的也是私人财物。你这样随随便便就破坏了,对人家太不公平了。要不然这样吧,咱们约定一下,双方的杀气不得超出方圆一丈。若是超出了,便算是输了。不知有能不能做到?”
他问的是对方能不能做到,而不是问他同不同意,是因为控制内力的杀气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其代表了一个人对自己内力掌控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又是评价一个人武功层次的依据。也因此,他这一问,在老者听来,便有了怀疑他的武功层次,看轻他的意思。老者听了之后,自然很不高兴。
他便冷哼一声,说道:“瞧不起谁呢?我的内力修为,早已达到炉火纯青,操控自如的境界。别说将杀气控制在一丈范围内了。便是控制在一尺之内,我也做得到。”
“哦,这么牛吗?好,那就如你所愿,咱们都将杀气控制在一尺之内好了。”常不易马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