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向北摇了摇头,说:“我想他是不会与皇帝为敌的。因为,他虽然不会死忠于皇帝,但由于皇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对皇帝一直都心存感激。因此说,即便是皇帝再怎么不好,他也不会造反的。假如有人造反,他顶多也就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而已。绝不会加入他们之中的。”
“知遇之恩?嗯,也对。皇帝提拔了他,他对皇帝肯定是心存感激的。他不会造他的反,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帮助皇帝,那皇帝便少了一份助力,推翻皇帝将会因此而容易一些。”常不易点点头,说道。
燕向北听后,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公,听您这意思,您好像是想推翻皇帝。这么大的事情您都敢想敢做,不知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能告诉我吗?也好叫我心里有个底。不然的话,跟着您干掉脑袋的事,我心里可是慌得很哪。”
“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知道,跟着我绝吃不了亏就是啦。即便是我们失败了,我也一样有办法保你性命无虞的。”常不易笑笑,告诉他说。
他不肯告诉自己,燕向北也没有办法。只好不再询问。
常不易见他不说话了,便继续说道:“你再给我说说神教吧。它现在拥有多少神职人员和信众?护教兵厉不厉害?”
“主公,神教可是个庞然大物。它的神职人员加起来有上百万。而护教兵则大约有五十万人。至于信徒,则是不计其数,保守估计也得在五千万以上。这样一股势力,连掌控百万精兵的皇帝都极为忌惮。更别说其它势力了。所以,主公,您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免得引火烧身。”燕向北介绍了一下情况,又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常不易听后,笑笑说:“我也没说要打它的主意啊。我只是对它比较感兴趣,所以才向你了解一下情况的。好啦,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反正此去京师尚有不少时日,有些事情,以后再慢慢向你了解吧。”
说完,他便向燕向北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燕向北起身向他行礼,退出了房间。
他走后,常不易向徐玉婵问道:“路姑娘走了?”
“嗯,走了。”
“我要你转告她的话,你都告诉她了吗?”
“嗯,都说了。”
“那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不同意呗。她还让我转告您,说她期待着下一次见面,并说她仍旧会独自前来。”徐玉婵笑着说。
“她可真倔。唉,想不到刚到景帝国,便惹下了这等麻烦。早知道这样,当时在茶肆就将她放了。那样,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我也就不用头疼了。”常不易叹了口气,说。
“师父,现如今你再说这些也没用啊。还是想想该如何处理好你和路姐姐之间的关系吧。”徐玉婵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想什么想?天这么晚了,还是赶快休息吧。”
说着,他便抢先上床,躺了下来。
徐玉婵见他逃避,便笑了笑,在床的另外一边躺了下来。
她躺好之后,常不易突然说道:“徒弟,交待你点儿事,你可不要忘了。若是以后你见到你师娘她们,她们若问起咱们同处一室,如何休息的问题。你千万不要告诉她们咱们同睡一张床的事。你就说,咱们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记住没?”
“你是怕她们误会?”徐玉婵问道。
“唉,没办法,我师妹醋劲儿大,还喜欢胡思乱想以及胡搅蛮缠。我不得不怕啊。”常不易说。
“哦,这样啊。那为了不给师父你添麻烦,我就编瞎话儿骗骗他们好了。”徐玉婵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就好。赶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说完,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徐玉婵,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徐玉婵却没有睡,她看着他的后背,心里头暗道:“师父这人的确很有魅力,要不然也不会被好几个女子喜爱的。可是,为什么他在我的心里头,却只是一个令我尊敬的师长呢?可见,世间男女之间的情爱,终归还是缘分使然。我和他注定是只有师徒缘,没有夫妻缘的。”
想透彻这件事,她便也转过身,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两人先后起床,洗漱了,便将物品带好,前去客栈大堂与吴富贵他们会合。
大家见面后,吴富贵发现少了路紫云。便向常不易询问,她去了何处。
常不易便告诉他说,自己昨夜跟她吵了一架,她负气离开了他,回嘉怡县去了。
吴富贵了解了情况后,劝说了他两句,便没有细问下去。
或许,在他看来,路紫云和常不易两人之间注定就走不动头的。现在,路紫云离去,其实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不再追问,常不易自然不会上赶着非要将这件事讲清楚了不可。
于是,话题便从路紫云的离开,转移到了今天早上吃点什么的上面来。
大家随意商量了一下,便将早餐吃什么的问题确定了下来。
接下来,大家便在大堂内吃早餐。
就在他们的早餐将要结束的时候,谢震背着一个包袱,骑着一头有些瘸的瘦马来到了广源客栈。
他将瘸腿马拴在客栈外的拴马墩上,便走进了客栈的大堂。
接着,他随便扫了一眼,便发现了常不易他们。
常不易也看到了他。他便放下了筷子,向谢震招了招手,说:“谢兄,在这儿呢。”
谢震向他招了招手,便急匆匆地走到了他们的桌前。
“常兄,还好我来得及时,你们还没有走。不然,我就得独自去都城了。”谢震毫不客气地在桌旁坐下,颇为兴奋地对常不易说道。
“去都城?谢兄在说笑吧?你是被圣上给贬到此处的。没有他的诏令,你是不能擅自离开的。”常不易提醒他说。
“我知道的。不过,没关系。因为,假如没人将我去都城的事情上报给我父皇,我父皇永远便不会知道了不是?”谢震微微一笑,说。
“哦,你是如何做到的?”常不易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我给了监督我的人一些钱。让他对我离开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答应了。”谢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