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常不易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出来,笑了笑说:“吴老板的想法不无道理。无所谓啦,反正这件事情跟咱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管他去哪儿了呢。咱们吃过早餐之后,就要离开这小县城继续上路。你呢,去卖你的兵器挣钱,我则和我兄弟还有我的红颜知己闲游瞎逛。没理由为不相干的事费神的。”
他这话说得没毛病,吴富贵听后,忙笑着说道:“常兄说的是,我们的确没必要操这份心。来,咱们吃饭,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
于是,大家便继续吃早饭。
早餐比较简单,大家很快就吃好了。
吴富贵便吩咐人去结账,并将车马拉过来。
常不易便向吴富贵说:“让小莲躲进马车里去吧。省得别人瞧见她。”
“也好,出门在外,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吴富贵同意道。
征得他的同意后,常不易便带着路紫云去坐马车。
安置好她以后,他和徐玉婵便骑上自己的马,随着吴富贵的商队一起向城门口走去。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兵卒照例要过来检查。
在他们查到路紫云所乘坐的马车时,吴富贵走过去,将一把碎银子塞进兵卒手中,并说了些什么,兵卒便笑了笑,冲他挥了挥手,表示可以通过了。
吴富贵便冲他拱了拱手,向手下们挥动了一下手臂,要大家出城去。
常不易向他报以感激的笑容,然后就和徐玉婵跟在商队后面一起通过了城门。
他们才刚出城,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就听有人喊道:“让开让开,官府办案!”
听到喊声,常不易和徐玉婵向后看去,便看到一队人马簇拥着头戴官帽的县令,急匆匆地向他们赶了过来。
徐玉婵还以为他们是来抓路紫云的呢,忙向常不易投来了一个询问他如何应对的眼神儿。
常不易笑笑,示意她将马带到一旁,并低声说道:“别怕,他们不是为咱们而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应该是上了萧阳的当,准备去某处缉拿朝廷要犯的。”
“哦,引蛇出洞计划这么快就实施了啊。萧阳的办事效率可真够高的。”徐玉婵说。
“他性子比较急嘛。为了替他死去的兄弟报仇,怕是一宿没睡,连夜就将陷阱给布置好了吧。”常不易笑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两人小声儿议论的工夫,县令所率领的这一队人马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望着他们匆匆远去的背影,徐玉婵说:“师父,您说萧阳他们会成功吗?”
“以有心算计无心,必定能将这伙儿人打个措手不及。所以,我觉得,萧阳他们此次定会大获全胜的。”常不易很有信心地说道。
“那方才过去这些人岂不是全都要死?唉,说起来这事儿挺残酷的。师父,要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仇恨和纷争该多好啊。”徐玉婵叹了口气说道。
“纷争和仇恨伴随着整个人类的历史,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缺少的东西。这是由人类的本性所决定的。也就是说,只要人类存在一天,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和仇恨就必然存在。这是任何人都难以改变的东西。所以啊,徒弟,你就别感慨了。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常不易笑着说。
“对,继续赶路。反正在这纷争和仇恨是他们的,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徐玉婵长出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说。
师徒两个就随着商队继续赶路。
向前走出去大约五六里地,一股烟尘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
徐玉婵瞧见,向常不易问道:“师父,前面尘土飞扬的,是不是又有兵马过来了?”
“看样子好像是的。”常不易手搭凉棚,眺望了一下,说道。
“不知又是干嘛的?唉,咱们又得让路,又得忍受他们带来的尘土。真是讨厌啊。”徐玉婵抱怨说。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官,咱们是老百姓呢。他们做什么,只能默默忍受。”常不易说。
说话间,那队人马距离他们近了。
当近到可以看清他们的情形时,徐玉婵惊呼道:“师父,你快看,来的好像是方才过去的那些人马。只是,他们方才去的时候鲜衣怒马,此刻回来却是蓬头垢面,丢盔弃甲的。显然是吃了败仗了。”
常不易点了一下头,说:“看来,萧阳他们得手了。就是不知道,县令被杀了没有。”
“迎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徐玉婵将坐骑的速度提高了一分,说道。
常不易也很想知道萧阳他们的战斗结果是怎样的,便和徐玉婵并骑而行,迎着那支队伍飞驰过去。
到了近前,他们没有瞧见县令的身影。很显然,他不是被萧阳他们抓了,就是被他们给杀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常不易假惺惺地迎上去,向这这人问道:“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闲杂人等走开。官府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这队人马最前头的一人,厉声呵斥说。
“好大的官威啊。我们小老百姓关心一下都不行吗?你们这样对待百姓,县令大人若知道了,必定会惩戒你们的。”常不易说道。
“县令大人?呵呵。他此刻已经死了。只怕是惩戒不了我们了。”那人说道。
听他说出县令大人的死讯,常不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不再与他啰嗦,而是驱使坐骑向一旁闪避。那人便怒视了他们一下,追赶自己的队伍去了。
他们刚走,吴富贵他们赶着马车追了上来。
“常兄,出什么事了?官军怎么是这个样子?”吴富贵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官府的人不让过问。”常不易说。
“既然这样,不如继续赶路,看一看前面的情形吧。”吴富贵建议说。
“前面或许会有危险,要不咱们先别过去了。”徐玉婵假装很怕事的样子说道。
“不用担心。那些人攻击官军,还害死了县令,应该已经逃离了。不大可能此时仍待在原地,等着官军的援兵来抓他们的。”常不易笑着说。
“徐兄,常兄说得很对,他们这会儿肯定已经不知在那里了。咱们只管过去,没有危险的。”吴富贵认为常不易的话很有道理,便赞同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