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见他认错,以为他已经被自己给说动了。忙趁热打铁,对他说道:“五长老,既然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不如就此以后努力改正便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诚心改过,我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五长老听后,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知道错是一回事儿,能够改错却是另一回事。我都这把年纪了,实在不想再折腾了。这一次,我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身负骂名,害死生死与共的兄弟,就是为了换取罗摩什人的帮助,举行一次能够改变我族命运的神祭。可到头来怎么样了呢?不仅仅失败了,而且还突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做错了。唉,想来真是令人无地自容啊。因此,我还有何颜面再活在这世界上呢?”
说着,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五长老的手突然朝自己的胸口拍了一下。
随着他这一下拍实了,一股鲜血立即便从他的胸口喷涌出来。
在他身旁的那两个老者见状,慌忙伸手扶住了他。
他向两人笑笑,说:“记住,我的死与他人无关,你们两个不要对飞扬公主和玉亲王殿下他们心生怨怼。不仅如此,我希望你们两个今后一定要痛改前非,全心全意地为他们效命。因为,他们两人能够给我们一族一个美好的未来。”
说着,他的手掌便离开了胸口。
当他的手掌扬起时,大家看清了隐藏在他手中的那柄锋利的小刀。而在那小刀上和他的手掌以及衣袖上,是鲜红的血液。
他的手抬起后,胸口的伤口处便一下喷出更多的血来。
随着这些血喷洒出来,他就像一只原本饱满光鲜的气球一样,一下子瘪了下来,没有了精气神儿,也没有了筋骨。
于是,他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
那两名老者用力扶住他,令他的身体不倒。但他的身子虽然保持着直立,脑袋却已经耷拉了下来。他们又赶忙去扶听到脑袋。就好像,只要他们能够将他的身体和脑袋都保持原来的样子,他的生命就不会终结一样。
当他们两个费了一番力气,终于将五长老的身体和头都扶正了一样,五长老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生机。
“五长老,五叔。你不能走啊。”
在发现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留住五长老的生命后,他们呼唤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的哭声令现场之人都颇为感动,很多异族人都随着一起哭了起来。
常不易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禁感叹道:“唉,五长老这是何苦呢?我不是说过了吗?可以给他一条活路的。”
歌飞扬从旁说道:“他这是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心灰意冷了,所以才这么做的。唉,可惜啊。他做事太过偏激了。我们族中又少了一位实力非凡的长者。”
便在两人感叹之时,那两名扶着五长老遗体的老者止住了哭声,将他的身体放到了神坛上。
然后,他们两人朝着五长老的遗体跪拜了几下,便嚯的一下转过身来,怒视着常不易,一步步地向走了过来。
见两人眼神不善,府兵立时便将兵器指向他,向他发出了警告。他们告诉他,不要再往前了,否则大家将会对他们不客气。
这两人便停住脚步,怒视着常不易,一言不发。
常不易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认为是他害死了五长老。便向两人说道:“两位,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们这态度我却很不喜欢。因为,你们这样做,等于是说,你们认为五长老是被我给害死的。可是大家都听到了,我已经说过了,我并不会对他还有你们斩尽杀绝。我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但结果怎么样呢?五长老却不领我的这份情,十分草率而轻易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此说,你们此刻实在不应该将他的死算在我的头上,怨恨于我的。”
“你休要狡辩。此事不怪你又该怪谁?若非你带人破坏了他的计划,令他所有的心血都白白浪费,他怎么可能心灰意冷,自寻短见呢?所以,我们恨你是有道理的。只是,方才五长老留有遗言,要我们两个不要恨你,更不要找你报仇。甚至,他还要我们为你效命。有仇不报不说,还要卑躬屈膝地听从你的命令。这是在是我们弟兄所难以接受的。”他们中的一人说道。
另一个接着说:“仇不能不报,遗言又不能不遵从。我们兄弟俩很为难。思来想去,我们唯有一死了之,方能从这种困境中解脱出来。”
说着,这人伸出手去,以自己的兵器刺入了同伴的心窝。
与此同时,他的同伴也将一柄长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两人几乎时同时中间,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惨叫。
“兄弟,你出手不够狠,没有一下子杀死我。这样令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其中一人捂住伤口,对自己的同伴说。
“大哥,你也一样。”那人回答。
“好吧,下次动手的时候,我快一点。”他大哥强忍着痛苦,笑了一笑,说。
“嗯,我也一样。”当兄弟地说。
说完,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真疼,下次不用这办法死了。”
说完,他们两人同时用尽浑身力气转动了手中长剑的剑柄。
剑刃搅碎了彼此的心脏,血大量流失掉了。他们两人在抽搐了几下后,头一歪,便同时死去了。
两人的做法同样出乎大家的意料,他们不禁再次发出了惊叹。
常不易不由地说道:“这两人怎么跟五长老一样,也那么冲动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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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们对五长老真是太忠心了。只是,行为太过偏激了。怎么能够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呢?他们不是应该遵从五长老的遗命,投靠咱们的吗?”歌飞扬实在想不通这两人为何要这么做,不禁发出了她的感慨。
“算啦,飞扬,人各有志。既然他们就算死也不肯效命于我们,那就由他们去吧。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常不易摇了摇头,很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