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听她说的有些不讲理,不由地瞪了她一眼说:“师妹,虽说是自家姐妹,有些话也不能乱讲的。我对你和玲珑都一样看待,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想法。因此,以后这样的话,你不要讲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常不易这样一说,赵小七瘪了瘪嘴,不敢吱声了。
金玲珑见状,唯恐赵小七尴尬。忙说:“三哥,小七妹妹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说完,她走到赵小七旁边,揽住她的肩膀,很亲昵地说道:“小七,别理他。走,咱们先进城去。”
“就是,不理他。哼!凶巴巴的给谁看呢。”
说着,赵小七便和金玲珑先后上马,先一步进城了。
她们走后,常不易和范大同刘晓星大致说了说昨夜的情况,便和他们一起上马,也进了城。
他们一路说笑,很快就回到了星苑雅居。
刚进门,常不易就被人给请去见柳月娇。会面的地点,就在她的书房。
原本,常不易以为柳月娇那里会有赵小七和旁的什么人的。但当他过去后才发现,柳月娇要见的只是他一个人。
他顿时觉得,这次会面有些特别。或许与赵小七有关。他不免有些紧张。
因而,在见到柳月娇后,他表现的有些局促。
按照她的意思在她面前的藤椅上坐下后,他向柳月娇问道:“师母,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柳月娇笑着递给了他一个用竹筒做的杯子,说道:“小易,昨夜折腾了一宿,没睡好吧?这是我让人做的安神汤。你喝下,待会儿回去后好好睡上一觉,也好恢复一下精力。”
“谢师母关心。”常不易将安神汤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后,向她称谢道。
“你看你,又跟我客气。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咱们是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客气的。”柳月娇微微一笑,嗔怪他道。
常不易听了,也笑着说:“师母说的是,一家人是不应该客气的。因此,师母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就请尽管说吧。”
“你这孩子,师母叫你过来就一定是有什么吩咐啊?师母只不过是想向你说上几句体己的话而已。”柳月娇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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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师母请讲!”常不易又喝了一口安神汤,说。
“小易啊,我和小七之间的情况你也了解,应该能够理解我这当母亲的,因为这十多年对小七的亏欠,是十分希望能够弥补小七,以便让她此生都快乐幸福的。因而,我对她的一切都很关注。尤其是她的终身大事。而这件事,很显然与你密切相关。这里没有别人,你跟师母说句实话,在你心里是如何看待小七的?有没有打算给她幸福啊?”
柳月娇果然没有办他当外人,一下就将她对他和赵小七之间感情问题的关注,给直接说了出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个问题时,常不易心中仍旧不免很是慌乱。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从未认真想过柳月娇所提出的问题。或者说,他一直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不让自己主动地、认真地直面这个问题。
不过,他很明白,到了此时此刻,无论是对柳月娇还是他自己,他都不能不就这个问题,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的。
于是,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师母,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从未认真地想过。因为,我和小七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互为彼此的影子,可谓是形影不离、密不可分。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到就好像我们一生一世都会这样生活下去似的。因此,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分离,可是呢,却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改变这种状况。”
“可是,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和她终究有一天要面临终身大事的。你若不娶她,她便要从你身边离开,去嫁给别人的。而你自己,也要有一个妻子来代替她,和你相伴的。我现在要你思考的就是,你作何选择?是让她离开你嫁给别人,还是娶她做你的妻子呢?小易,这个问题你得给师母一个明确的答案啊。”柳月娇听了他的话,有些急切地问。
“师母,不瞒您说,我心里的感觉是,若是让小七离开我,去嫁给别人,我很难接受。可是,若是要我现在就下定决心娶她呢,我又觉得好像,自己还没做好面对我们之间关系发生改变的准备。而且,小七呢,她又是怎么想的呢?她也不一定就想改变现状,由我的师妹变成我的妻子啊。您说是不是?因此说,要不然这事儿等过个几年再说吧。反正,我们年龄都不大。”常不易将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她,并恳求她,将这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向后拖一拖再解决。
“你们不小啦。咱们崇武帝国的风俗你应该知道啊,像你们这么大的人,有的已经当爹妈了。要不然,师母也不会这么着急地向你提出这个问题不是。你说呢?”柳月娇摇了摇头,有些不满意地说。
听她这意思,就是要他马上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可常不易实在下不了决心,忙想了想说:“师母,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您看吧,我这人就是个孤儿,什么也没有。师妹跟着我,好像很吃亏啊。要不,您等我成了第五壕侠,我有地位和权势了,再来回答您这个问题,好不好?”
“傻孩子,你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将你和小七一样看待的,因此我所拥有的一切,你和小七都有份儿的。我想,你师父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你看吧,其实你并非一无所有的。你是武林盟主的亲传弟子,又是星苑城未来的主人。这两样儿,无论哪一样儿,都足以让你在武林占据一定的地位的。因此,权势和地位并不能成为你做出选择的障碍的。”柳月娇反驳他说。
常不易实在不理解,自己的师母为何这么着急让自己做出选择。但他隐约觉得,她这样做或许是有原因的。但这原因到底是什么,他又想不明白,也不好向她询问。
因此,他只好强迫自己去思考她所提出的问题。自己究竟要不要现在就做出选择,以便令自己面前的这位母亲安心。
可是,就算他没有回家这种打算,这个问题,一时间他也难以就此做出决断的。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真的不舍得跟师妹分开,但又下不了和她订立婚约,与她成为夫妻的决心。
他因此而陷入了苦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