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七听他这几句话不像是谎话,他脸上的神情也不像是装的,就信了他。
于是,她对他说道“好吧,这次就信了你了。不过,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算了的。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倘若让我发现你在外面胡作非为,随便带女人进房间,我就告诉爹。让他好好地惩罚你。”
“师父?对对,如果你发现我果真做过荒唐事,你尽管告诉他老人家就是。到时候,我任打任骂,绝无怨言。”常不易赶忙说。
赵小七听了,笑笑说“绝无怨言?说得好听。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被教训了之后,都在背后偷偷发牢骚。你这人啊,心口不一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哼!”
“嘿嘿,心口不一那是对别人。对师妹我可一直都是心口如一的。”见她笑了,常不易也笑着回应说。
两人正说笑间,范大同和刘晓星两人来了。
他们来了之后,便问赵小七和常不易,他们两个叽里咕噜讲了半天话,讲了什么。
常不易想如实相告,却被赵小七抢先一步说道“还能说什么?还不是说他这人不注意个人卫生,袜子臭了也不知道洗,别人一进房间就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
“哦,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像咱们行走江湖的,常常忙于赶路,这个人卫生就更顾不上了。”范大同十分理解地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买上十几双袜子,天天换。那样脚就没那么臭了。”刘晓星出主意说。
“那换下来的袜子呢?”赵小七问。
“当然是扔了呗。不然怎么办?拿给你洗啊?哈哈。”常不易玩笑道。
“切,谁要洗你们的臭袜子?还是交给洗衣妇洗吧。”赵小七用手捂着鼻子,做出一副厌恶的样子,说道。
“好主意,一听小妹就是同道中人。懒都懒出攻略来了。哈哈。”刘晓星玩笑道。
“切,人家才不是懒呢。人家这是给别人工作机会,以促进财富的流动,发展咱们崇武帝国的经济。你们懂什么啊?不跟你们说了。”赵小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她这话顿时引得三个男人发出一阵笑声。
笑过之后,常不易说道“好啦,咱们别光说话了。肚子饿了,赶快去早点铺子吃些东西,发展一下崇武帝国的经济吧。哈哈。”
说完,他便走出门去。听他重自己的话,赵小七怪他取笑自己,便追上去打他。常不易不让她打,便与她对打。
两人且打且走,便嘻嘻哈哈地来到了旅馆的大厅。
才刚走到这里,刘晓星便发出一声满含惊讶的“咦”声
“咦,师兄,你看那人的背影像不像那人?”刘晓星指着一名正离开旅馆大厅的白衣男子的背影,向范大同问道。
“谁啊?哪个?”范大同向门口望了望,问道。
“你眼花啊?不就是穿白衣服那个?像不像卖给咱们藏宝图的那人?”刘晓星指着正在走远的那人说。
“哪个啊?我怎么没看见?”范大同仍在人群中寻找。
“走远了,你当然看不到了。真是。师兄,不是我说你。你什么眼神儿啊?我给你指了半天你都看到那人。”刘晓星有些生气地说。
“不赖我啊,肚子饿了,眼花。当然看不准了。”范大同一脸委屈地说道。
常不易怕两人吵起来,便从旁说道“算啦二哥,先别说这个了。反正那人还要回来的,等下次见到他,你再指给大哥看好了。咱们还是先去吃早点吧。”
刘晓星听了,不言语了。
常不易便和赵小七和他们说笑着,向旅馆外走去。
算算时间,他们于七月初七离开卧牛镇,在露水寨耽搁了一天,随后用了六天时间到了巨富镇。因此,今天刚好是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又被称作鬼节。
这一日,家家户户都要祭祖,放河灯。地方上的富商巨贾还要在官家的相助下,举办普度法会等活动。
因而,当他们走到街上时,发现街上比昨天刚来时热闹了很多。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过节的缘故。为了置办过节用的物品,人们都早起赶早市,街上的人自然便比平时多出不少来。
赵小七最喜欢热闹。见别人忙活,吃过早饭之后,她便催着常不易他们三个,跟自己去早市,买过节用的白米、发糕、彩纸和蜡烛等东西。
此地距离坠星湖只有一百多里地了,且到七月二十三七星耀日,宝藏显现之时尚有八天时间,他们无需着急赶路,比较清闲,自然是乐得陪她闲逛了。
于是,他们四人领着元宝加入了节日购物大军。
在集市上转了半日,他们买了一大堆东西,才赶回旅馆。
回到旅馆,放下东西后,常不易猛然想起自己昨夜与金满堂约在今日中午吃饭的事。便跟赵小七他们说,他约了人去酒楼吃饭,请他们跟去作陪。
陪人去酒楼吃饭这种美差,他自然是乐得干了。不用他多说,便跟着他去了金满堂的房间。
但当他们到了他的房间后,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没有人答应。
见房内无人,赵小七不由地说道“师兄,看来是你自作多情了。吃饭的事儿,人家可能就只是说说。睡了一觉之后,或许人家就将这事儿给忘了。若不然,房间里怎么没人呢?”
“或许人家忙去忙别的事情,一时没有回来也说不定的。不一定就是忘了。算啦,既然他不在,那就等改天再说吧。走,咱们自己去吃好了。”常不易想了想,说。
所约的人爽约,他们也只好自己去吃饭了。于是,他们四人带上元宝就由金满堂的房门口离开,走去大厅。
才刚到那里,刘晓星就指着大厅中一人对范大同说道“师兄,你看,就是那人。我早晨跟你说的那个。你看看,他是不是当初卖藏宝图给咱们的人?”
“哎,还别说,还真有点像。只是呢,当初他卖给咱们藏宝图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光鲜的。那时候,他穿的就跟个乞丐似的。还说自己已经四五天没吃饭了。正因为如此,他说为了活下去,才必须把祖传的藏宝图给卖掉的。要不然他才舍不得卖给咱们呢。”范大同盯着那人看了一阵儿,回想了一下,说道。
就在两人谈论那人时,常不易顺着刘晓星手指所指的方向,向那人看去。
一看之下,他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