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星的话起了作用。他们三个都不吵吵了。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刘晓星说得对,事实胜于雄辩。
与其在这里争吵不休,不如直接去露水寨找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对方是错的,自己是对的。那样做,既不伤和气,还比较省力气。
因为他们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筏子上的气氛一时间不免有些尴尬。
作为没有参与这场争吵的人,为了缓这种尴尬的气氛,忙说“师兄、三弟、小妹,你们看,前面就要到露水寨了。我想,在它的周围应该有人巡逻吧。你们看,咱们该如何避开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咱们的竹筏划过去呢?”
这种出主意费脑筋的事,赵小七和范大同当然是不稀罕干的。于是,他们便将嘴向着常不易一呶,意思是要刘晓星去问他。
常不易看他们这样儿,不等刘晓星来问。便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办,遇到有人巡逻,咱们就悄悄地潜入水里,藏在筏子底下呗。
“藏在筏子底下能成吗?万一人家要登上筏子检查呢?再说了,那样一来,人家的衣服不就全弄湿了?人家一个女孩子,衣服全都湿了,多狼狈啊。不行,我不想潜入水下去。你还有更好的主意没?”赵小七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衣服,想了想潜入水中的后果,不由地皱着眉头问。
“有!”常不易很干脆地回答。
“什么啊?快说来听听!”赵小七一听他有办法,忙高兴地问。
“一个字,飞。两个字,成仙。三个字,不去了。嘿嘿。”常不易跟她玩笑说。
“滚一边儿去。哼!又耍我。”赵小七听出他在耍贫嘴,忍不住笑骂道。
他们两人的玩笑,令筏子上的尴尬气氛顿时得到了缓和。
常不易却在此时恢复了严肃表情,以很认真地语气说道“不开玩笑了。正经说事儿。我跟你们说,咱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来盘查咱们。因为,人家正巴不得咱们上去呢。哪里会让人搞什么巡逻盘查的,把咱们给吓跑呢?”
“又来?我才不信呢。他们寨子里正举行很重要的活动,他们会不在自己水寨周围安排人巡逻,确保寨子的安全?才怪呢。”赵小七不相信地说道。
“不信咱们只管走着瞧就是了。反正,前面已经距离露水寨不足一里的路程了。距离水寨这么近的地方,若是他们有人巡逻的话,咱们应该就快遇上了。”常不易很有信心地比划了一下竹筏和江心洲之间的距离,说道。
他这样一说,赵小七他们三个顿时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身体高度,并以眼睛不停向水面上搜寻,唯恐黑暗中会突然冒出乐色帮的巡逻船来。
常不易见了,嗤嗤一笑说“你们啊,怎么就是不肯信我的话呢?前面根本就没人的,你们紧张什么啊?要有人的话,以我的感知能力,我早就发现了。”
他们一想也对,常不易的感知能力远超他们。即便是漆黑的夜里,他也能够发现较远处的动静。因此,若是水面上有人过来的话,不等他们发现,他早就会留意到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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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便不再怀疑常不易的话,全都恢复了正常的体态,用力划起竹筏来。
因为心中无所顾忌,他们便以全速前进,很快就走过那一里多地的路程,在江心洲一处灯火的光亮照射不到的地方,上了岸。
上岸之后,常不易神情紧张地对他们说“从现在起,咱们要步步小心,事事留意。因为,乐色帮的人随时会向咱们动手的。”
“师兄,我发现你这人好别扭。人家都紧张的时候吧,你偏偏不紧张。人家不紧张了吧,你倒神经兮兮地穷紧张起来了。你说你紧张什么啊?这里空无一人的。而且,你没听到从江心洲中间那儿飘过来的鼓乐声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就是正在办喜事嘛。这种时候,他们的注意力呢,一定会全都放在了那里的。我敢说,对于江心洲上的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管的。”赵小七自作聪明地说。
“你懂什么啊?人家这叫明松暗紧,诱敌深入。所以,咱们一定要紧张起来,不得大意。”常不易驳斥她说。
“你就瞎说吧。反正我们不信。”赵小七朝他撇了撇嘴,说道。
然后,为了寻求支持,她有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跟她站在一边儿的范大同,说“大哥,你说是不是?”
“没错,小妹说的没错,我也不信。”
范大同受到赵小七的怂恿,当即表示自己也不信常不易说的,并还很放肆很大胆地快步向灯火通明的露水寨走去。
“大哥!你”
常不易唯恐他莽撞行事,赶忙招呼了一下刘晓星他们,追了上去。
快速追上他,常不易一把拉住他说“大哥,你干什么?就算你不信我的话,不加小心,也不能太随意了啊。你忘了咱们来之前怎么说的啦?到了这里之后,先找地方躲起来,等到喜宴结束再行动。你自己说说,这样乱冲乱撞的是不是不符合咱们原来制定的计划啊?”
他这样一说,范大同自知理亏,忙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一时大意,给忘了嘛。那好,就照你的意思,咱们躲起来吧?可是,躲在哪里才好呢?”
常不易想了想,说“现在这个时候,该来的客人想来已经都到了。因此,船便闲下来了。所以,码头那里应该是最好的藏身之地。咱们就藏到那里去吧。”
“对,三弟说的有道理。而且,藏在那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及时知道喜宴结没结束。因为,若是喜宴结束了,有些客人肯定是要乘船离开的。只要他们一来,咱们肯定就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喜宴已经结束了的。”刘晓星也觉得去那里藏身比较好,便同意了常不易的想法。
听他们两个都这么说,赵小七和范大同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便也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就这样,他们四个人一条狗,便趁着夜色,向码头那里摸了过去。
结果到了那里一看,果然就跟常不易说的一样,码头这里除了几个负责看船的船夫和五六个聚在一起赌博的所谓的巡逻人员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