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同由他的话音儿里听出批评之意,不禁有些不高兴地回应道:“听你这意思,为了对得起人家的一声称呼,咱们便要管这事儿了?那你跟我好好说说,人家势力那么大,就凭咱们四个,要如何应对?再说了,这仅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常兄弟他们两个也未必会同意你的想法吧。”
说着,他将头转向了赵小七和常不易,寻求他们的支持。
瞧出他的意思,赵小七点了点头,说:“的确,咱们跟人家的实力悬殊太大了。根本就管不了。所以,咱们最好是别趟卧牛镇的这汪浑水的好。师兄,你说呢?”
“师妹,范兄,刘兄,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因此,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的该站在你们这两边的哪一边了。要不这样,这事儿容我想想再做决定吧。反正,卧牛镇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不是马上就可以解决的。咱们有的是时间去思考对策。”
常不易以比较圆滑的说法,回答了自己对卧牛镇被黑曜帮欺压一事的看法。
然后,他就终止了同他们的低声交谈,转而向那名老者以及所有卧牛镇的人说道:“了解了你们镇子所面临的困境后,我觉得自己原来的想法有些过于天真了。所以,我放弃自己的想法。牛老大的钱,你们就分下去吧。”
老者和卧牛镇的人一听,顿时为他的决定鼓起掌来。就这样,将牛老大的钱分发给镇民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此事商定之后,老者和各位乡绅便向常不易表示,说他们经过商议,愿意由牛老大的财宝中拿出一万两作为酬劳,付给常不易他们。
这个数目,大约占了牛老大这笔财宝折合银两总数的十分之一。
常不易听了,不禁觉得有些太多了。于是,便将其打了个对折。也就是说,最终他仅向卧牛镇居民收取了五千两的酬劳。
对此,卧牛镇的人们极为感动。他们四人在卧牛镇人们心中的威望便也因此更高了。
这笔钱,很快就由崇武帝国最大的钱庄鸿运钱庄,设在卧牛镇的分号给付了。
应常不易等人的要求,给的是崇武帝国户部发行的,能够在各大钱庄自由兑换现银的崇武银通票。
另外,钱庄的估算师还当场为镇民们折算了牛老大留下的财宝。经过他们认真计算,最终得出这笔财宝折算成银两的数目应是十一万三千八百五十两。
这些银两,除去支付给常不易的五千两,还剩下十万八千八百五十两。全部都暂时计入钱庄的应付账目中去,待拿到卧牛镇方面出具的镇民花名册和支付请求书函等件后,再分发给牛老大的本家、他的亲戚和各位镇民等人。
这样,财宝分配这件事就算暂时告一段落了。常不易向镇民和乡绅又说了一下明天去运回牛老大等人遗体的事,就向他们告辞,和赵小七他们三个以及元宝,一起前往镇子里的客栈,休息去了。
此时,东方已经露出晨曦。他们折腾了一天一夜,全都疲惫不堪。到了客栈,倒头便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有人叫门才起来。
前来叫门的是昨晚那名老者以及几名乡绅,他们是来征求常不易四人的意见的。说是牛老大等人的遗体和尖刺兽的尸体都已经运到镇外了,他们四个还要不要去看看。
常不易他们四个商量了一下,答复他们说,等他们吃过饭,便过去看上一看。
这些人一听,便说他们还要去钱庄办理支付牛老大等人伤葬费,以及发放抚恤金等事宜,就不在此等候了。然后,便留下几名年轻人听用,告辞而去。
待他们走后,常不易等人简单洗漱一下,便差遣乡绅们留下的年轻人去酒楼置办酒菜。说是为了避免被镇民们围观,午饭就不出去吃了,等酒菜买回来,在房间里简单吃点就行了。
支走了他们,常不易坐在床沿儿上,向赵小七他们三个说:“师妹,刚刚镇子里的乡绅们走了之后,我想了想。觉得关于对付黑曜帮的事,咱们最好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毕竟,咱们这才初入江湖,手里半点资源也没有,尚不具备与一个帮派为敌的实力。实在是不宜多管闲事的。你们说呢?”
范大同一听,马上就说:“常兄弟说的对极了。若是此时咱们是在塞北,我可以随时找一堆帮手来打架。管他什么黑曜帮白菜帮的,我定要让他们为自己欺压百姓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但咱们现在是在望云大山这种跟塞北距离数千里的地方啊,我老范就是再莽撞,也不好逞英雄的。”
刘晓星原本就是谨慎小心之人,昨夜极力想要替卧牛镇出头,既是出于义愤,也是受了酒精刺激的结果。此时心中义愤渐渐平息,酒劲儿也过去了,便冷静了下来。
他点点头说:“说起来,这个黑曜帮实在是可恶,咱们不应该放过他们的。但江湖险恶,咱们行事还需量力而行才好。所以,我赞同常兄弟的意见,卧牛镇的事儿咱们从长计议。”
听刘晓星放弃自己原来的想法,赵小七忍不住笑了笑说:“我早就说这事儿咱们不要管的嘛。你们看,现在还不是要我说的来?”
她的话让刘晓星有些不好意思,不禁脸颊一红,便借口方便想要出去待会儿,等自己心中的羞臊散去,再回来同他们三人说话。
谁知,才刚走到房门口,便被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给惊了回来。
因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来人为何这样脚步匆匆的。他便赶忙一闪身,一脸戒备之色地躲到了门后。
常不易三人也听到了脚步声,同样也因为心中生疑而进入了戒备状态。
他们刚刚做好准备,门外那人就到了门口。
接着,常不易他们就听到那人在外面很焦急地喊道:“少侠,少侠,你们在房间里吗?小人有事禀报。”
“你是谁?有什么事?”听对方说是来禀报事情的,常不易忙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