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五个人离开瑞轩镇要返回五灵宗,在要离开瑞轩镇的时候,遇到了一人,此人正是他们之前他们来时见过的那位左佑。
“诶,左佑,你不是该去领你的花红吗?怎么还在这里?”汤萍见了有些奇怪的问道。
“呵呵,那个不急,只要那几颗人头在我这里,那笔花红就早晚都是我的,倒是几位……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五位,在下知道你们要返回五灵宗内,不过临走前能不能让在下作个东,请你们饮杯茶,咱们也坐下来叙谈叙谈呢?”
说着,左佑抬手一指,路边有一个门面不大的小茶馆。
汤萍看了看几个同伴都无异议,想来都是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便说道:
“好啊,既然左兄相邀,那就一起饮杯茶好了。”
这茶馆之内本就没什么人,六个人选了处角落坐下。
“小子,你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灵茶奉上之后,陆平川就问道。
“呵呵,这几日瑞轩镇上还真是热闹无比,听说有天夜里还出了行刺的事情。”左佑笑呵呵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在瑞轩镇上闹事,肯定会被五灵宗严惩的。”汤萍说道。
“当着真人在下也就不说假话了,前几日夜里,在瑞轩镇上被抓的那四个汴州来的筑基修士,想必与几位有关系吧?”左佑又说道。
那天夜里行刺的事情,在澄明楼的严令之下,宋凤楼方面是不敢泄露出半点风声去的,镇子上的人也只知道发生了行刺,但是行刺的人是谁,又是谁被刺,这些消息都没有流出去,不知道这左佑是如何知道的。
“左兄在瑞轩镇上的消息好灵通呀?”汤萍意有所指的说道。
“呵呵,那四个家伙嘛,差一点在下就从他们手中赚一笔数目不菲的灵石呢。”
左佑说着,从身上取出来一张纸递给五人。
那张纸也是一张画影图形的悬赏,画中人物五个人一眼就认了出来,居然正是雷显,不过这张悬赏又与其他的不同,第一开出的赏格的确不小,有上千灵石之多;第二嘛,只要活得不要死的,画中人被杀的话,一块灵石也得不到,甚至只有雷显确切下落的消息也可以领赏。
“这……是汴州那四个家族开出来的赏格吗?”汤萍问道。
“不错,这笔灵石丰厚,在下当初见了这悬赏当然动心,后来嘛,无意间就在这瑞轩镇上找到了画中人,嗯,雷显,不过我也好奇,只要活得不要死的,那必然是这雷显的口中藏着什么大秘密,于是,哈哈,在下曾在夜里偷偷的将雷显制住,追问了一番,这才知道雷显身上发生的事情,于是嘛,在下就将其放了,这样的灵石在下可不赚,哦,五位若不信,可以自去问雷显,反正他在五位的帮助下,也要进你们五灵宗修行了,日后你们定然能经常见到。”
“哦?那就是说,那天夜里澄明楼的修士满镇子寻找雷显却找不到,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汤萍说道。
“呵呵,正是,而且还是我出来帮他打听消息后,他才敢回到那个铺子里去的。”
“是这样啊,那你找我们又有什么事?”
“嗯,呵呵,”左佑又笑了笑“几位与我见过的五灵弟子都不同,在下在这修行界里闯荡,不敢说经验老到,但是阅人总是不少,像五位这样的倒还真是少见,嗯,五位的确是值得交往的人物,因此今日才来与五位攀谈攀谈,套套近乎,日后……说不定在修行界和你们宗内能再见到呢。”
汤萍听了一皱眉,这家伙的话中有话。
“在修行界见面还要有些年月的,但是应该能再见到,不过……在我们宗内见面,左佑,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这位汤姑娘果然聪明,在下也不隐瞒,呶,这些嘛就是在下接下来要做的。”
左佑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沓纸张给五人看,都是画着人像的悬赏。
“这些都是悬赏,左兄,你说过你就是以此为生,不过……这与我们五灵宗有什么牵涉吗?”钱潮看了看那些悬赏后说道。
“十年一次的恩试,不少的世家子弟借机进入五灵宗,哼,其实平时也会发生,只不过在恩试之前这种事发生的更多罢了,五位,知不知道,其实你们五灵宗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左佑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汤萍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大概明白左兄的意思,”李简插话道,他手里拿着一张悬赏,上面画着一个面目还算俊朗的年轻人“汤姑娘,还记得这个人吗?上一次来瑞轩镇,这个人在宋凤楼咱们遇到过,当时我说过,有人想在那里杀人,然后就把自己的杀心按捺下去了,这个人就是被盯上的那个,嗯,左兄虽然也是一身白袍子,但肯定不是当时起了杀心的那个人,我估计,这个……葛恛……很可能不会死在左兄手中,他的仇家已经跟着进了五灵宗,肯定是因为这葛恛做过的恶事而去杀他的。”
汤萍听了好奇,便从李简的手中将那张纸拿了过去,与彦煊二人细细的看了一阵。
“这葛恛……竟然杀了这么多人!”看清了那张纸
汤萍也是看得变了脸色,说道:
“哼,酒后无德,杀得还都是世家之女,他的胆子也真够大的,颍川葛家之子,在颍川没听说过什么葛家呀,颍川有名的世家有个王家,还有个孟家,这葛恛怎么敢如此嚣张呢?”
“在颍川,葛家的确不是什么大世家,不过这葛恛的母亲可是姓王的。听李兄这么说,看来有人要亲手报仇了,若是如此,在下倒是可以成全他,毕竟……亲手报仇才是最痛快的。”左佑说道,这句话还是李简当时说给雷显听的。
“原来如此。那左兄给我们看这些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左兄要与我们合作,一起诛杀这些家伙吗?”
左佑笑了起来,说道:
“哈哈,在下可没有这个奢望,与五位说这些就是提前说一声,若日后在你们宗内见到了左某的身影,那就是在下混进你们五灵就是冲着这些人去的,到时候还望几位不要揭穿我,嗯,这些嘛,五位就拿去吧,哼,多少做了恶事的世家子弟都躲进了你们五灵宗,因此在下才说你们宗内像个藏污纳垢之处。”
“喂,左兄,上次问过你的来历,现在也算是举杯共饮,能不能说一说你的事情?”汤萍问道。
“哈哈,举杯共饮,那是饮酒,在下现在与五位还只是一起喝茶的交情,等到了饮酒的交情,在下定然不瞒着几位。”
“真是的!”
……
过了几日之后,有一位结丹修士悄悄的来到了瑞轩镇,此人衣着华贵,面色平和,但是眼神中却有着一股难掩的阴郁。
如此惊人的修为在他接近瑞轩镇的时候就被发现了,自踏入瑞轩镇,便有五灵修士上前与之说话,问明了来意之后,便一路将此人带进了澄明楼内。
“田先生,这边请,我们宗内的长老正在等候你。”澄明楼内,徐晟迎了上来,带着那人上楼然后又进了一处厅堂之内。
这位田姓的结丹修士踏入这间厅堂之前,心中已经暗自吃惊了,随着那大门的打开,果然眼前所见让他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更是加重了几分。
厅堂之内,放着许多的蒲团,至少有二十多位结丹修士正端坐在那里,这些人或是黑须黑发的中年人或是白发老者或是粗壮的猛汉,还有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子,都盘膝坐在那里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各人的眼神之中都藏着几分的敌意,整个厅堂内隐隐的有一股肃杀之意。
这些结丹修士的正中,坐着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犀利的目光直盯过来,手中的烟袋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正是汤伯年。
“田先生,这里面坐着的都是我五灵宗的前辈长老。”徐晟在那人身边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向那些结丹修士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在下齐州田家家主田疆,见过五灵宗诸位长老。”说着,这位田家主便恭敬的向着厅堂内的众多修士行礼。
五灵修士见了大多未作声,坐在中间的汤伯年向着一个蒲团把手一伸,说道:
“田家主万里迢迢,远来辛苦了,请坐。”
“多谢汤长老。”田疆倒是认得汤伯年,闻言一笑,在那蒲团上坐了下来。
“上次一别这才多久,没想到田家主的修为又精进了,在下倒要向田家主道喜。”
“不敢,蒙各位长老相召,不知召在下来有何训示。”
……
厅堂之外,空荡荡的走道上只有一个人来回巡视,正是徐晟,这里的谈话自然无人敢偷听的,但是作为坐镇瑞轩镇的五灵弟子头领,他还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上下的楼梯处都被他派了人严加把守,不许任何人来此骚扰,人后自己亲自在此巡视。
当然厅堂之内的谈话就算徐晟与之只有一门之隔,也是听不到的,里面的都是结丹的前辈,这次谈话又十分重要,因此早就在里面动过手脚,就算里面吵得面红耳赤,外面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整整三个时辰之后,厅堂的门才打开了,汤伯年与那田家的家主田家如同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互相携手从里面走了出来,汤伯年见到了徐晟还说道:
“你去,将田双谨那些人都带到楼下,一会儿田家主返回的时候要与他们同行。”
“是。”徐晟领命,赶紧就去了。
在澄明楼下,田双谨等人已经在等候了,田双谨,再加上那些一起被控制住的田家筑基修士,一个个脸上都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模样。
“就是这几个家伙,让汤兄费心了!”见到了田双谨那些人,似乎田疆松了一口气,便半真半假的堆着笑脸说道。
“呵呵,年轻人嘛,总是如此,我的那些徒弟一样不让人省心,若是看得不紧,谁知道他们能给你惹出什么祸事来。”
“哈哈……汤兄说笑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要返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
“嗯,也罢,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老夫就不远送了,田家主一路顺风。”
“多谢,汤兄保重,日后路过齐州可一定要到我那里去饮上两杯。”
“一定一定。”
虚情假意的客套之后,田家主笑意吟吟又依依不舍的带着田双谨那些人在频频回望之中出了瑞轩镇,一出镇子,田双谨马上就发现这位家主的脸色顿时就阴沉得难看起来。
“家主……”
“回田家!”
而汤伯年目送田家一行人走远了,返身回到澄明楼的时候,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的冷笑。